这时不知谁惊道:“我去!这不是胡家那个奇......小公子吗?”
那个没说完整的词是“奇葩”。
胡家是申城数得上的豪门世家。
这一两年最火的一桩八卦,是丢了十六年的小公子找了回来,听说之前在工地上搬砖的,回来了姓是改了,但名字死活还是要叫“小鱼”,听起来幼稚的不行。
这还不算,还一直缠着柳家太子爷柳栾洲。
那种纠缠,痴汉一样半点尊严都没有,白瞎了那张挺漂亮的脸。
那人点出胡小鱼的身份,众人又是一愣。
只是胡小鱼虽然也算漂亮,但那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的样子,能是眼前这个站在郁哥面前身不颤腿不抖的少年?
这差别也太大了!
无怪见过当初那个胡小鱼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将人认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着,提起柳栾洲,众人看着胡小鱼的目光都不善起来。
柳栾洲那一伙人,和他们可不对付好多年了。
胡小鱼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容。
他听到郁檀的问话,有点儿开心:“吃的可以吗,郁檀?”
郁......郁檀?
石景洋颤巍巍:“你叫郁哥什么?”
胡小鱼对石景洋挺有好感的,看他一眼:“郁檀,没错吧?”
石景洋:“......”
错是没错,可直呼郁哥名字的人好像并不多,并且这个并不多中大部分过的还挺惨的。
郁檀倒没动怒,一个名字而已,他没那么小气。
当然,他动怒不动怒别人也看不出来。
郁檀看一眼候在一旁的经理:“去准备。”
经理还没有回过神,又听到胡小鱼理所当然的补充:“要有鱼。”
经理控制不住的抹了一把汗,迅速的去准备了。
妖不需要吃饭,但并不是不能吃。
对胡小鱼这种嘴馋的来说,吃饭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乐趣,和现在的人类喜欢玩手机一样,无法戒掉。
想到有鱼吃,他眉眼都舒张开,有一种难以表述的鲜活灵气。
见到郁檀和即将吃到鱼的双重喜悦,让胡小鱼暂时忽略了周围浑浊的空气。
他衡量了一下郁檀沙发扶手的宽度,摸了摸,克制想蹲上去的冲动,礼貌的征求意见:“郁檀,我可以坐这里吗”
其他人已经看呆了。
石景洋摸了摸下巴,想提醒这位行为诡异的胡家小公子,上一个对郁哥投怀送抱的,只是碰了碰郁哥的衣角,结局是断了手腕。
不过,也许来不及了。
胡小鱼在问完后,和郁檀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三秒。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两本书并排那么宽的,软绵绵的沙发扶手上,舒服的眯了眯眼。
胡小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一百年前,他有什么事要郁檀答应而对方恰好很忙的话,只要不说出拒绝的话,基本上就是默认可以这么做。
一百年的时间,有时候甚至足够一个人活两辈子。
但对胡小鱼来说,他只是睡了一觉,然后来郁檀这里串门,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在。
当然,对周围的人来说,胡小鱼想做什么就很明显了。
这种投怀送抱挺不含蓄,但看他那张小脸,即使什么都不做也相当赏心悦目。
下一瞬,胡小鱼的下颌被捏住。
修长有力的手指来自郁檀,将他的嘴巴捏到微嘟起来,问:“这就是你的目的?”
胡小鱼鼓了鼓腮,不太赞同的瞪了郁檀一眼,含混不清的谴责他:“疼!”
郁檀收回了手指,俯身抽了一张抽纸擦了擦手指。
胡小鱼伸手将那张抽纸拿过来,捏了捏,又闻了一下,点评:“好香!不过你还是用帕子更好看。”
郁檀:“......”
他知道有些人的性格偏向于自来熟,但从没有想到自来熟会出现到自己身边。
胡小鱼脑子有问题,确认无疑的了。
也难怪柳栾洲不肯就范。
郁檀当然知道滦州被胡小鱼纠缠的事,还曾嗤笑过。
但与对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没怎么当回事,倒没想到胡小鱼是这个样子。
胡小鱼能感知到郁檀冷淡的,甚至于审视的目光,心底那种失落又涌了涌,冲淡了即将吃到鱼的好心情。
好吧,他总是会忘记,郁檀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小鱼垂了垂眼睑,认认真真表述自己的目的:“我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胡小鱼,我找你是想给你当保镖。”
“保镖?”郁檀的视线在眼前少年纤细的修长的四肢上掠过,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石景洋这会儿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还拍了照。
有备无患么,回头碰到柳滦州一伙的人,就拿给对方看看。
胡小鱼这算是弃暗投明?
嘿,想想都有意思。
不过胡小鱼想当哪种保镖?
床·上的那种......
胡小鱼对周围各异的视线视而不见,专注于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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