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宽大的玉床,粉红的帐幔,武念亭转了个身,将小脑袋在薄毯中拱了拱,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也许是天气炎热的原因,不一时,睡梦中的她有些不奈的将薄毯尽数踢开,长吁一口气后又安静的睡去。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将薄毯踢开了。
日间天气虽然炎热,但夜间气温稍凉,担心武念亭贪凉生病,天巧急忙上前欲将薄毯再度替睡得正酣的人盖上。
“她打小是药水泡大的,身上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能比,盖严实了倒不好。”说话间,天英掀帘而入,手上捧着一床更薄的锦缎。
天巧急忙将那薄毯从武念亭身上掀开,然后和天英二人将那锦缎替武念亭盖上。
白里透红的肌肤,粉嫩的红唇,额间异常耀眼的梅花痣,将武念亭小巧的面容衬得越发精致。
“真是人见人爱。”说话间,天巧喜爱伸手,轻揪了揪睡梦正酣的小人儿的鼻头。
轻拍着天巧的头,天英笑道:“可不,在这府中,我看最溺她的就是你。”
原来,三人今天打‘角球’的时候,有一只球滚到了逍遥王府的梅院去了,梅院是逍遥王爷的主寝,是王府的禁地,未得允许不得擅入。当那只球溜入梅院的时候,武念亭猴急的要进梅院捡球,天巧毫不犹豫的撸袖帮忙,若不是天英及时将她们二人拉住,她们二人只怕就要犯禁忌了。
“行了,你都唠叨一天了,我知道错了不成吗?下次不会了。”说话间,天巧笑着举手发誓。
“也不知这个小祖宗对梅院有没有上心,若她上了心,只怕梅院就不得安宁了。”
说话间,二人再度看向熟睡的小人儿,见她睡得沉,天巧笑道:“睡得像头小猪,今晚她定然不会动梅院的心思,至于明天动不动,那便是郡王的事了。”
闻言,天英‘卟哧’一笑,又担心笑声惊醒睡梦中的小人儿,她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轻声道:“今日又玩了一天,定是累坏了,好了,她睡了,我们也可以偷偷懒了。”
“这都打了几天的角球了,她怎么还不腻烦啊,真是精力十足,累死我了。”一边说着话,天巧一边起身捶着胳膊以示她真累坏了,再看了看睡得熟的人,确信她睡得沉,这才挽着天英的胳膊道:“走了,偷懒去。”
天英、天巧二人只顾着放下一层层粉红的帐幔,却没发现床榻上的小人儿眉梢高挑,唇角不自觉的微弯,明显有喜悦之色。
逍遥王府有两处禁地,一处是梅院,还有一处是‘天玑阁’,天玑阁是逍遥王府的藏书之地,其内机关重重。她知道她拜师的那一天,上官澜会让她进天玑阁挑战机关,以考验她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徒弟。所以,武念亭对‘天玑阁’不感兴趣。
“梅院么……”,以她和逍遥王爷那般铁的关系都不得入,“呃,肯定有比天玑阁更厉害的东西。”
如是想着,待隔壁房间不再有动静,武念亭翻了个身,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隔壁房间的灯烛熄了后,又等了会子,直到确信天英、天巧二人已然熟睡,她这才悄悄的起身,将一头未扎的头发随便往后捋了捋,悄悄的下了玉床。
担心鞋子发出声响,她连鞋子都没有穿。
凭借着对逍遥王府的熟识,趁着月光,她轻巧的便来到了梅院的门前。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皱起眉,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咳咳,墙太高、人太小、没梯子,难度颇大。
猛然,她发现离梅院高墙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枣树。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
不费吹灰之力,她爬上了大树,找了个最粗的树枝,探身往梅院中看去。
今夜月色颇浓,似水银倾泄一地,梅院的行情她看了个大概,有假山假石,有亭台楼阁,有小桥流水,有树林花圃:“没什么特别啊,和夫子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他们的寝院构造一般无二啊。”。
原来,逍遥王府因了人口众多,于是逍遥王爷给他的十二个儿子每人安排了独立的院子,每座院子皆以这些少爷名字中的一个字命名,比如说上官澜住的院子便唤‘澜院’,除却各自喜爱的花草树木可以另行栽种外,其余的格局一模一样,以示一碗水端平。
武念亭口中的‘二哥哥、三哥哥’等人便是上官澜另外的兄弟们。
至于‘梅院’是唯一一座不以名字命名的院落且是逍遥王爷的主寝。
“夫子哥哥爱桃花,所以他院子中种的都是桃树。二哥哥喜爱枫叶,所以他院子中种的都是枫树,三哥哥……”一一扳着指头数下来,武念亭眼睛一亮:“那王爷伯伯的院子中种的定是梅树了。是了是了,王爷伯伯名唤上官若飞,难不成要叫‘若院’‘飞院’?咦,真难听,还是梅院好听。”
“好听吗?”
尤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武念亭迳自点头,答道:“好听,好听。”
“想不想进去看看?”
一迳点着小脑袋瓜,武念亭又答道:“想想想。”
“那还不下来。”
“下来……咦……呵呵,夫子哥哥,好巧啊。”
是啊,好巧啊。巧得他初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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