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场关于南越皇帝巴扎尔在秋猎中受伤的议论,却偏偏引发成了对孝慈皇后的讨伐,而且参加的人是越来越多,大有恨不能将早就去世十三年的孝慈皇后从皇陵中挖出来鞭尸之势。
留下一锭银子,武念亭死死的拽着龙世怀从后门出去且一迳劝道:“太子哥哥,别、别气啊。我们走,就当没听到,没听到。”
起初被武念亭的神力拉扯着,再加上听到的一些不好言论,龙世怀一直沉浸在仇恨、戾气中不能自拔。如今被外面的风一吹,神智便有了几分清晰。他凄怆的看着武念亭,突地问道:“天珠,你觉没觉得我母后是红颜祸水?”
惊叫一声“不”后,武念亭抱着龙世怀道:“太子哥哥,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呢?东傲国,曾经有一个才华盖世的皇后,她智斗外番、巧解魔方为东傲争来荣誉。她出口成章、一曲《精忠报国赋》化解东傲、南越一触即发的战争。她弯弓射雕轻描淡写的化解东傲、南澹、北极三国剑拔弩张的局势。她亲赴前线会见敌帅让东傲、南澹的战争提前终结、化为无形……她救了好多好多人的命,她不是红颜祸水,是上善若水、上善若水啊,太子哥哥。”
一迳说,武念亭的眼睛亦一迳的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
其实,民间多有关于孝慈皇后的传闻,都是些不好的,很少有人站出来替孝慈皇后说话。
起初,因对孝慈皇后的敬慕,武念亭还时不时的会和那些议论之人争上一二句。
后来,发觉你再怎么争论都是没用的,因为那些战争确实是因孝慈皇后而起,孝慈皇后再怎么无辜,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偏偏为我而死……
“天珠,有时候,我真想将那议论我母后的人统统杀光。”
她都有心维护孝慈皇后,更何况孝慈皇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太子哥哥。很理解龙世怀此刻的心,看着他脸上的戾气,武念亭轻声道:“就因为那些人的议论不入你耳,难不成你要杀光所有的人?”
“他们不该出言污辱我母后。”将这些人血祭的想法时常如魔般从他脑中呼啸而出,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尤为强烈。
“太子哥哥,以后你将是一国之君,执掌天下。即为君王,便得有容言、容事、容人之心,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太子哥哥,容人才能得人心,容人者方能为他人所容啊。”
“如果连自己的母后都不能撼卫,当明君又如何?为了母后,我愿意成为一个杀戮无数的君王。”他不介意为此魔挡杀魔、神挡杀神。
听出龙世怀语中的血腥之味,知他所言非虚,武念亭道:“然后呢?你百年后呢?仍旧有数不尽的人在议论孝慈皇后,而且议论会比现在的更多,说一个名唤龙世怀的皇帝为其母杀尽天下人吗?”
感觉龙世怀身躯一震,武念亭又道:“战争会让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儿子、幼子失去父亲……我听王爷伯伯说,孝慈皇后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天下无战事。你若真要杀尽天下人,那又不亚于一场战争啊,那你母后一生努力追求的境界岂不是要尽毁你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母后吗?”
“对不起又如何?我只要此刻痛快了再说。”
再度紧紧的拽住龙世怀,武念亭道:“我原来也如你般,恨不得将那些议论之人都缝上嘴巴或者灌了哑药,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啊。那些带着恨、怨而议论的人,确实多数是在那些战争中失去了父亲、兄弟、儿子的人,他们有怨也很正常。”
见龙世怀咬牙隐忍、神态可怖,武念亭也不怕,仍旧平心静气道:“以往,天珠每每为此事愤愤不平、难受痛苦的时候,王爷伯伯就会说‘天珠,一无是处的人没得可说,越是出色的人越会被人说。世间没有不被评论的事也没有不被评说的人。别人的嘴我们无法去控制,但我们可以抱一颗淡然的心去看一切纷扰。与人相处,需要讲究方式方法。有些事,需忍、勿怒;有些人,需让、勿究’的话。起初天珠不懂,便是现在天珠也不怎么懂。太子哥哥,你可懂王爷伯伯话中的意思?”
见龙世怀眼露迷茫,只当他也不懂,武念亭道:“不过,今天我想了想,似乎有些懂了。”
“懂?”龙世怀只是下意识的接武念亭的话。
“应该就是狗咬了你一口,而你不能去咬狗的意思吧。”
本方才还在郁闷的心,如今听了武念亭如此比喻,龙世怀‘卟哧’一声,笑了。
眼见龙世怀笑了,武念亭便也笑了,继续说道:“皇帝伯伯做得就非常好,他为国为民、日理万机、不辞劳苦,让我东傲子民都知道这位好皇帝是孝慈皇后的丈夫。你就应该好好的学你父皇,以后治理天下的时候使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让所有子民都知道,你这位好皇帝是孝慈皇后的儿子。有这么好的丈夫和儿子,那孝慈皇后得是多么伟大的妻子和母亲啊。这样一来,是不是比那杀人更有说服力呢?”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说他的母后是红颜祸水。便是母后生前,皇后之诏都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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