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一听此话,木江有些惊讶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说。”木江挪开脚掌。
宗火踉跄起身,心里震惊眼前这小子的身手居然如此厉害,明明自己想要吓唬吓唬他,想逼他知险而退的。
轻咳了几声,宗火支支吾吾说道:“我也不清楚萧林那小子是精神错乱了还是彻底疯了,总之自从他的媳妇上个月意外死亡后,这小子就经常来找我麻烦,每次都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不明白的那种。”
“他只是找你的麻烦吗?村里其他人呢?”
宗火摇了摇头,说:“没有,没听说过有其他人说过,看样子他只是来找了我。”
“后来呢?”
宗火侧过身,伸手指向自己房屋说道:“后来,那小子就往我水井里投毒,应该是昨天,或者是前天。”
“我的牛反正就因为喝了有毒的井水死掉了。”他面色微怒,声音低沉。
木江跟着宗火,来到了房屋后院,在中央处有一口水井,左旁庭院则被改造成了一户牛棚,只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这水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来时木江见到过水村村口的一口古井,二者相差不多。
木江掏出符箓,闭目默念口诀后双指一抹,再次使出“光明之眼。”
他走进井口,俯身朝下看去。
眼中黑压压的井水变得清晰明亮,视野不断向下潜移,最终看清了井底,在那里,有一块如同拇指般大小的黑色囊包,隐约上浮着黑色颗粒。
“你说的果然没错,这水井的确是被人下了毒。”他仰身说道,知晓宗火并没有撒谎。
对方叹息一声,叉腰说道:“那可不是吗,当时我还差点喝了这水~”
“所以这就是你放火的理由吗?”
宗火一听,顿时红了脸说:“当然,这个混蛋小子无缘无故给我下毒,换谁谁能忍?1要不是他多年养牛的早喂习惯,那天早上被毒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木江语气平缓问道:“他人还在村里吗?”
宗火摇了摇头说:“没有,昨天我去找过他,不过这小子房门紧缩,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不知道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走,赶紧带我去找他。”
路上,木江才发现宗火脚上的鞋子一新一旧,并非一对,在问了对方后,他说自己的鞋子一个月前莫名丢掉了一只,所以只能先这样穿,等几天进乡上的集市再买新的。
在宗火的带路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萧林的主屋院门前。
一到此处,宗火就气不打一处来,高声朝门里喊道:“萧林!给老子滚出来1现在村民们都去救火了,此刻,他大可不必拘谨。
门内依旧安静,没有半点回声。
木江伸手,示意宗火往后退几步。
在对方照做后,木江左脚一点,如疾风闪过,发出嗡鸣啸声。
“嘭1大门瞬间破了一个咕拢
宗火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想刚才他留手了,不然自己哪还能站在这里?
在他恍惚之时,木江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内除了边缘一颗果树外,见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常见的木椅板凳都看不到。
宗火跟上前去,两人合力推开了房门。
“吱呀~”木门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屋内,在这般极其安静之下显得有些瘆人。
木江掏出随身携带的蜡烛,点燃后借着摇曳的烛光开始在辗转于房间中,最后在二楼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萧林。
宗火闻声而来,进门便喊道:“好你个萧林,无缘无故给我下毒,你是不是疯了1
坐在床上的萧林并没有回声。
床沿旁的木江双眼泛出白光,正上下打量着他。
“别喊了,他已经死了。”他说。
“什么?”宗火瞳孔收缩,嘴唇哆嗦道。
“死了?”
他走进一看,萧林那双睁着的眼睛已变得溃散,脸盘发黑,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儿。
对方的双手放置在胸前,宗火目光朝下,才看到了,在两手交汇处,有一把匕首深深的没入了肌肤,暗红干血如绳,顺着匕首堆叠在床铺上。
他面色惨白,喃道:“这这这~”
“他自杀了?”
“没错,看样子是在昨天夜里自杀的。”收回“矢量真眼”的木江说道。
“可他为什么要自杀?”宗火不能理解。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线索。”
他转过身来,看着宗火,问:“你们村里的墓地在什么位置?”
水村地势低洼易积水,棺材若被埋下,最多半月便会被湿气腐化,届时,其内的尸体也会腐烂,数量一多,整个水村都将被笼罩在恶臭的尸气之下。
所以在这里见不到寻常的土葬,取而代之的,是将逝者的尸体如同垃圾一般焚化掉,然后再埋入土里,这样的葬法在过去看来,就像对待阿猫阿狗那般,完全给不了逝者最后一丝体面。
但如今随着城里下发的火葬令,很多地方都不得不照令执行,不过这黑水乡地处偏僻,倒算是漏网之鱼,水村也是唯一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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