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鸣的话,就好像一条被点燃的引线,直接把积压在我心中的事情如数引爆。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的把头转了回去想看个究竟,陈乐也是一样。
可是任凭我把眼睛睁得再大,身后的街道,只有少数行人慢慢来往,并没有发现李斯鸣口中那些跟着我的人。
我回过头来,见李斯鸣脸上表情木然,又慢慢把脑袋给缩了回去,准备把房门关上。我慌忙抬手一顶,把脚朝着门缝伸了过去,李斯鸣没注意,猛的就用门把我的脚给狠狠夹了一下。
我疼得一声鬼叫,甚至把李斯鸣都给吓了一跳。他刚刚把推门的手劲一松,我就忍着疼将门猛的朝里推去,伴随着吱呀一声,这房门嘣的砸在了屋内的墙壁上。
李斯鸣站在门边,满脸不乐的看着我,但我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照顾他的情绪,三步并作一步就朝着屋子里跳了进去,陈乐也紧随在我身后,两人就这么硬生生闯进了李斯鸣的家里。
如果不是有李斯鸣之前那句话,他如果坚持不让我进来,我肯定也就转身回家了。可如今被他点破,我才知道事情比我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因此也不管他是个什么态度,自己厚着脸皮也要硬闯进来。
陈乐和我站在门内,两人脸上都有些尴尬。我本以为李斯鸣会发飙,但没想到这家伙静静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转身就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我一看他这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反手把屋门给关上了,三两步追上李斯鸣,跟在他的身后,脸上堆出一副殷勤的笑容,道:“李哥,你看你都不生气了,那就帮我这一次吧,以为你有什么吩咐,小弟一定赴汤蹈火赶来帮你。”
他斜眼朝我打量一下,依旧不说话,只盘腿坐下,面对着自己的画架,上面铺着一张空白的画纸,脚边放着调色盘,就那么呆呆望着画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见他完不理我,脸上的尴尬难免又加重了几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偏偏这个时候,陈乐站在身旁轻轻用手拉了我一把,我回头一看,见他使劲朝我做着颜色,示意我朝周围的墙上看。
我心里狐疑起来,也把自己的目光朝四周转了过去,仔细一瞧,才发现李斯鸣贴在墙上的画圈都变了。以前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画都有一些。如今清一色的内容,所画的内容,竟然部都是我。
而且主题都很奇怪,都是报复性的内容。
我正前面一张,大致的内容就是余洛出门被疯狗咬。旁边一张,是余洛走在街上被人狂打嘴巴。再旁边,是余洛掉进粪坑里。
这些还算好的,就是一点小意外的内容。
更残忍的还在另外一面墙上贴着,诸如什么余洛跑去登山,从悬崖上掉下来摔得半身不遂。躺在病穿上手贱玩火,引发火灾被烧得面目非,再然后就是整容失败倾家荡产,被抛弃在街边要饭受人白眼艰难为生,一个惨字都难以形容。
我把这些画一张一张看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我知道,这画里的那个“我”是真的把这些事情经历过一遍的,虽然这对我本人来说完没有影响,可看在眼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在屋里环视一圈,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李斯鸣身上,他此刻又开始调色了,好像根本不介意我看到他贴在墙壁上的画一样。
我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开口问他,说:“李哥,你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他完不回头,只盯着地上的燃料瞧,态度冷淡的道:“没什么意思,心情不好的时候用来发泄一下罢了。”
我没好气又朝墙上看了一眼,李斯鸣这家伙,嘴上说着不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其实他那时候估计都快气疯了吧。唯一还算有点良心的就是没真的来找我麻烦,只是一个人在家里拿画中的我发泄。
不过从这些画里我的悲惨程度来看,他心里那股气,确实在慢慢的削弱。相比之下,后来掉进粪坑之类也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我忙蹲在他的身边,心里好像有根刺戳着似的,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问他说:“李哥,你看你都发泄完了,那帮我一次也行吧,不然你继续拿我做素材画画呗,或者再不行,你自己动手抽我两巴掌,这不就结了吗?”
他这才停了笔,依旧斜着眼睛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当时心想,在怎么着,他顶多再画几幅画就完事了,毕竟他是个文化人,就算还想报复,肯定得用点不同寻常的手段。
可偏偏这家伙好像受了刺激似的,呆呆望了我一会,接着把手中的笔一放,我刚刚还在想着有戏,他估计要妥协了。谁料到我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啪啪的就被他甩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直接就把我给打蒙了。
紧接着,李斯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很解恨似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果然还是打真人更解气一些。”
陈乐看我这副自己把脸朝被人手上送的样子,忍不住就站在一旁闷笑。
我心里缓冲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自己被打这个事实。
我伸手在脸上轻轻揉了揉,很想找个洞立马钻进去,这样估计还少丢一点人。
不过李斯鸣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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