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耶律玄的人没有出手,南宫仪还是遇刺了。
秦佑拉着她一路前行,走到一个巷口处,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
昏黄的月色下,南宫仪只看得到那些人都蒙着面巾,露出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睛。
她不知道得罪了谁,反正此刻十分凶险,她只想先保住小命再说。
她一把从袖内掏出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死死地握在手里。还好,因为这小匕首值钱,她之前自己收起来,没有交给秦佑拿着。
秦佑一把把南宫仪拉到了身后,贴着她的耳根飞快地说道,“公主,等会儿动起手来,您寻找时机往外跑。沿着这条巷子跑出去,就是我们住的客栈了。”
他也是大意了,出门的时候,听了南宫仪的话,没有多带几个人手。
南宫仪哪里料到,自己光想着人少好逃跑,现在不仅逃跑没成,还遇到了刺杀?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偏偏刺杀她一个和亲的公主?
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有给他们多交流的机会,几乎是一言不发,上来就砍,吓得南宫仪直往秦佑怀里躲。
前世里,虽然是特战队的一员,但她只不过是个随队军医,除了站军姿越野跑顺带着开个枪,哪里会那些格斗擒拿?
如今一遇到刺杀,她的小心肝就开始颤抖起来,惶惶地像是要蹦出腔子。
秦佑也是个狠角儿,把怀里的东西一丢,一把揽过南宫仪,就从腰间抽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来,迎风一抖,就成了一柄雪亮的长剑。
南宫仪被那剑光晃得两眼发花,也没见到秦佑出门佩戴什么兵器,敢情是当腰带用的啊?
兵器相撞摩擦出来的火花就在眼前,南宫仪只觉得天昏地暗,好像到了世界末日。
她无比悲哀,没想到自己穿过来才几天,好日子没过上,却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耳边响起,一个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秦佑已经杀了对方一个人!
南宫仪松了一口气,看来秦佑绝不是个吃素的!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当上侍卫统领呢!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南宫仪都数不清秦佑已经杀了几个人了。
只是对方的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杀了一个又一个,包围圈儿还是牢不可破,她丝毫没有机会逃出去。
看来,这伙人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给灭了。
南宫仪内心深处涌上深深的绝望:难道他们就要这么死了么?不,确切地说,难道她南宫仪就要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吗?
前世里虽然也是死,但好歹也轰轰烈烈的,死了之后还能被追认为“烈士”。
现在可倒好,若是死在这儿,谁知道会有什么说法?
说不定这群黑衣人栽赃陷害,说她和秦佑私奔,被土匪给杀了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南宫仪不由后悔起自己任性要出来逛街了。
反正和亲路途遥远,什么时候出去打探不好呢?
只是后悔也没用了,老天爷又听不见她的心声。
她窝在秦佑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攥着那把匕首,很清晰地感觉到秦佑的动作越来越慢,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对方人多势众,就算是车轮战也能把秦佑给累死。可是秦佑还是牢牢地把南宫仪给揽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宫仪鼻端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已经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秦佑的。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此刻她只恨自己除了一身医术,什么都不会,连累得秦佑也跟着送命。
正愧悔得要死的时候,对面忽然伸过来一柄长剑,森寒阴冷的光亮,在这寒冬的深夜里,格外冷清。
那柄长剑直直对着南宫仪的面孔刺来,晃得她的双眼都睁不开了。
“小心!”耳畔是秦佑的惊呼声,还没等南宫仪反应过来,秦佑一个旋身,就把她转了一圈儿。
“噗嗤”,利器刺入身体里的声音,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南宫仪耳根旁炸开。
秦佑揽着她腰的手似乎抖了一抖,旋即又恢复如常。
凭着自己的直觉,南宫仪知道,这本来刺向她胸口的一剑,被秦佑给挡住了。
她往秦佑的后背摸了一把,触手粘稠一片。
“你受伤了?”南宫仪低低地惊呼一声,心里满是不安和恐惧。
秦佑有个好歹,她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我没事儿,公主别怕。”许是察觉到她的惊惧不安了,秦佑粗粗地喘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安慰道。
南宫仪身为一名优秀的战地医生,怎么能被他给哄了?
那柄长剑生生地刺入他的后背,她方才虽然没摸着正地方,也知道秦佑伤得不轻。
若是不及时医治,光失血也会要人命的。
只是现在,哪有机会给他包扎?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叫出声来,生怕让秦佑分了心神。
刚想从秦佑的怀里挣扎出来,秦佑却紧紧地箍住她,在她耳畔飞快地说了一句,“公主快跑,我给您殿后。”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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