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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位处极为繁华的大兴城外,青山绿水,钟灵毓秀。

尧山派第一代掌门人张长廷于此地开山立派,并广开师门,遍收外门弟子,可谓是桃李满世。

尧山派绝学——尧山剑法三十六式,施展起来吹花落叶,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颇有仙人之姿。

然而这看似灵动婉约的剑法,却以实力杀入九环榜,多年来稳居第二,地位无人可撼。

说起尧山派,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必然是当代掌门的亲传大弟子张子尧,这个旷古烁今的练武奇才。

三岁习武,十岁战同门,十五岁剑法大成,二十岁摆擂战尽各大门派。至此,江湖上再无敌手,十数年间,未尝一败。

年少成名,人生顺遂,自然也养就了他乖张的性格,行事经常离经叛道。也正是因此,尧山派的长老们对其多有不满,认定他绝非继承掌门衣钵之人。

尧山派掌门张老前辈,年高德昭,是大义之人,江湖上无不瞻仰其威名,称颂其高义。如今尧山横遭变故,钟磬余音,长传百里,各大门派无不哀缅。

“栖梧派掌门凤姑到!”

往日里雍容华贵的凤姑,此时身着素袍,发髻上只略有几支银簪配饰。面容憔悴,眉有哀思。

她一步步地踏入灵堂之中,映入眼帘的满目的丧幡,以及堂中极为醒目的一个“奠”字。

待看清牌位上所书之字后,凤姑一个踉跄,扶住了身边的桌角,险些站不住脚,可见其悲痛。

“长清堂堂主柳常山到!”

听得下一个来祭奠的人赶到,凤姑竭力掩住悲伤,跟随他人一同进香烧纸,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狠劲和强烈的恨意。

“还请各位随老夫前往后厅,关于掌门师兄的死因,老夫有要事相告。”此时,一身白袍的尧山派三长老出现在了灵堂外,向众人略一拱手。

“还请三长老带路。”

尧山后厅内。

掌门张老前辈仙逝,各门各派均遣了人来吊唁,往来交好者,仰慕高义者,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厅。

尧山派的几位长老,站在堂中,皆身着白袍,头附孝布,形容枯槁。

“三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姑率先发问,看似关切的语气中裹挟着一丝凌厉的质问。

“对啊。张掌门白发朱颜,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赴仙路?”人群中亦有附和发问。

“掌门师兄乃是遭人暗算啊!”三长老语气沉重而悲痛,扶着桌子的手过于使劲,指节都有些许发白。

“何人?”对于这点,不少人早已有所听闻,此时便急着追问,“是何人胆敢如此?”

“张…张子尧。”三长老咬牙切齿地吐出的这三个字,另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怎么会?”“怎么可能?”

……

“长老可是有确凿的证据?”万和宗宗主此时却异常镇定,“张掌门对于他这个大弟子可谓是视如己出,百般疼爱。张子尧虽然乖戾,不受拘束,却不像是这种背师弑父之徒。”

“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时有一人上前,将三长老搀扶坐下,转身面向众人道:“世人皆贪,若是为了满足自身的贪欲,为了那至高的权势,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八公子此言差矣。”这番话说得在场不少人都眉头一皱,当即有人接话,“你九环楼的所尊崇的,并非就是什么世间真理。”

青衣公子倒也不恼,只对着那人微微一笑,随即立在三长老身侧,不再言语。

三长老见状,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起冲突,开口道:“此次,是我尧山委托九环楼调查此事,且遍寻张子尧这个孽徒的下落。”

“张子尧失踪了?”

长老颔首:“已是一月有余。”

“那么九环楼可有消息?”刚刚一直沉默的长清堂堂主柳常山突然出言,对着那青衣公子,焦急地询问。

只见八公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张子尧的功夫,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他若是刻意躲避,即便是九环楼,想要追寻其踪迹,也非是易事。”

“张子尧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时,可有人目睹?”

“虽无人证,但此事确是那孽徒所为。”三长老轻啜了一口眼前的茶水,缓缓道来,“江湖上人尽皆知,我尧山剑法三十六式分为上下两册。下册十六式所有外门弟子皆可修习,而那上册二十式是只传授内门弟子的。

而你们所不知道的是,我派藏有秘册袭风十三式,代代只传掌门。张子尧确实是掌门属意的继承人选,然而我长老会皆认为其品行不端,实在难堪大任。因此这袭风十三式,他也只能眼看着。”

听到这袭风十三式,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其中却有个别人身形一震,眼神略有闪躲。

“然后呢?”凤姑急着追问。

“那日,掌门师兄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在屋中修习。期间,门中弟子见到张子尧那个孽徒前往掌门屋中,只当是他们师徒二人有事相商,未太过留意。

岂知,直至第二日,师兄都未曾出门,送至门口的吃食也没有动过半分。我等只能破门而入。

哪知…哪知……”话至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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