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
在岐门混吃混喝已经整整三日了,整个门派上下还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异样。
丁一坐在厢房内,翘着腿,磕着瓜子,边在心中盘算着,会不会那人的下一个目标并不是岐门?九环榜杀人的说法也不过是她故意传播来迷惑众人的。若是如此,她真正的目标又是谁呢?
“嗒嗒嗒……”听到敲门声响起,丁一立即放下抬起的腿,匆匆拾掇了一下,前去开门。
门外的,正是景空。
这几日,他日日前来,不问来历,不问缘由,只是送些吃穿用物,偶尔还带些女孩家喜欢的珠花胭脂。
门中弟子各个都道他是着了魔,掌门竟也不闻不问,一切由着他。景连更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何往日里不近女色的大师兄,会对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青眼有加。
丁一一开门,便瞧着眼前的男子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递上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不知林姑娘是否喜爱甜食?”景空的声音轻柔而克制,生怕吓到了眼前人。
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好的。丁一不敢忘自身现在柔弱女子的身份,缓缓伸手接过,以手势表达了谢意。
景空见她接下,轻舒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姑娘这几日在岐门住的可舒心?可有不便之处?”语罢,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个杏黄色的荷包,上头细细地绣着金桂,递给丁一。
瞧见丁一疑惑的神情,景空抬手示意她接下:“打开看看。”
荷包中,方方正正地躺着一小叠裁剪好的小纸张,还有一支配着锦套的炭笔。“姑娘不便言语,随身携带纸笔会更方便一些。”
丁一取出纸笔,认认真真地写下“多谢”二字。
“当……当……当……”忽地,一阵沉闷的钟声响起。悠扬,绵长,回荡在整个山间。
景空当即脸色一沉:“林姑娘,抱歉。门中有急事,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丁一却是眼前一亮。
终于有动静了。
门外苦等了几日的各路人士,听闻钟声,也皆是精神一振。有几个性急的,已经提起武器,正欲去敲岐门的山门。
此时,有小厮快马来报:“不是岐门!是……是尧山!”
岐门,议事堂中。
“师父,您是说,尧山派的掌门张老前辈遭人暗手?”
景空还未步入堂内,便听见师弟震惊的声音从中传出,神色略有些放松下来,还好不是岐门出了变故。
“徒儿拜见师父。”景空入内后,立即单膝下跪向岐门掌门行礼。掌门虽已是两鬓斑白,却双目清明,身形正直,未显老态。他上前扶起自己的爱徒,道:“事发突然,此事还需你亲去一趟尧山。”
“我也随师兄一起前去。”景连忙接话道。
“你的飞羽剑练到第几重了?”掌门捋着胡子,眼神略带严厉地盯着景连,“我看你这剑法,马上就要被你那些个师弟超越了,我都替你害臊!此次若不是我强行将你召回,不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要在外面玩多久?”
“师父……我在游历途中,也没放下修习剑法啊。”景连撇了撇嘴,作出一番委屈的神情。
“师弟,你就好好守在门中,以防丁一那歹徒声东击西。”景空忙上前相劝。
……
此时的丁一身着浅灰色的岐门弟子服,正趴在檐上,细细探听议事堂内的动静。
怎么会是尧山?
尧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极高,尧山掌门张老前辈更是武林中极具威望的存在,怎地会,遭人暗算?且不说其武功高强,鲜有敌手,即便是他的亲传弟子张子尧,在江湖上也可以横着走了。
况且,尧山剑法,在九环榜上位居第二。那神秘人又为何会跃过中间的这些门派,直取尧山?
看来,必须去尧山走一趟了。
事不宜迟,丁一未作过多停留,立即跃檐而去,转瞬便出了岐门。
景空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踌躇着来到了厢房前,想着还是应该给姑娘告个别,便抬手轻叩了叩房门。
许久未有回应。
“林姑娘,可在屋内?”景空柔声问道,见仍未有人应答,便伸手推开了门。
此时的屋中,早已是人去楼空。景空却并不是很意外,他步入屋内,看到丁一留在桌上的纸条,上面正是她刚刚用炭笔写下了“多谢”二字,字迹娟秀,带着桂花清甜的香气。
他拾起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入了身侧的腰包。那腰包之中还隐隐可见一鎏金的蝴蝶坠子。
轻阖上了房门后,景空便急忙启程赶往尧山。
岐峰与尧山相隔不远,寻常人的脚程,也不过是两三日光景便可到达。
丁一早已换下了岐门的弟子服装,在城中衣坊买了一身青色的袖衫,用玉簪将头发束起,显得淡雅别致。如此便自然无钱买马,只得依靠自己的双脚赶路。
走了大半日,丁一觉得有些力乏,便在林中倚靠着树木歇息,顺便进些水食。
这条道路十分偏僻,鲜有车马经过,大部分时间里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林间的鸟鸣声。
忽地,丁一警惕地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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