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师兄的下落?”景连闻言,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方才开口说话的林风。
此时的丁一也收敛了笑意,转过头去望着林风,眼神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丁一,好似在等她回答。
“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谜?”景连才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拍了拍桌子,逼问道,“到底有没有我师兄的消息?”
“景兄别急啊。”林风扶起茶盅,给他添了些茶水,“依在下的拙见,你师兄景空的失踪,和长清堂之变,应当不是一人所为。”
“王公子,口说无凭啊。”丁一在一旁出言讽刺道。
“你,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景连对此事也一直心存疑虑,现下听到王家公子这样说,便急忙追问道。
“原先,我还不能确定。”林风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昨夜长清堂之变,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其一,昨夜我们瞧见了,那女子是只身一人。你师兄景空的剑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纵使那人武艺再高,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掳了他去。”
“那是自然。”景连挑了挑眉,有些得意道,“我岐门的弟子,可绝非是柳晋霖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
林风笑了笑,继续往下说:“再者,若是按九环榜的顺序,栖梧派之后便应该是岐门,可现在,却是长清堂。”
“你是说,那贼人根本就不是按照九环榜的顺序行凶?”丁一忍不住插嘴道。
林风微微颔首,抬眼望了望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江湖之上,想找九环榜上人麻烦的,又何止三两人。”
景连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有人,混在这其中,搅风弄雨。”丁一即刻便悟到了林风所言。
林风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转而看向景连道:“所以,你的方向错了。你不应该继续追着九环榜此事,你应当回去探查往日与你岐门有过节的门派人物,再细细走一遍你师兄失踪之日所行的路程,定能有所发现。”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故意诓我离开。”景连显然是不信,微皱着眉头,眼睛在林风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景兄。”林风有些哭笑不得,“在下要是真想让你离开,昨夜打晕你之后,我早溜之大吉了。哪里还会候在这里,等你来质问我。”
“你……”景连伸手摸了摸颈后的一片淤青,疼得龇牙咧嘴,“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丁一在一旁兴奋地搓了搓手,似乎是在盼着他们打起来。
林风见状,歪了歪头凑到丁一跟前,边打开了折扇遮住二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手里可是有李将军府那事的线索。”
“你们俩,又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林风收起折扇,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和煦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丁一。
好个王二公子!
丁一气的牙痒痒,又不得不朝着景连展开笑脸,“我觉得此事,王公子说的在理。不如景连兄弟先回岐门,和师兄弟们一块再合计合计?”
景连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家师并不知情。”
丁一瞧着他支支吾吾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别别扭扭的,像什么样子。”
“你一个姑娘家家,在外招摇撞骗的,就像话了?”景连哪里能听得了她的贬低,立即出言反驳道。
“本姑娘这是不拘小节!”
林风被这两人说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上去打圆场:“好了,两位大侠,可别在这斗嘴了。”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我师兄这个事,和九环榜凶案脱不了干系,我就跟着你们。”景连瞪着丁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丁一看了看林风,发现他怡然自得地饮着茶,似乎是并不拒绝景连跟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其实那日,我是见过景空的。”
“你说什么?你此话可当真?”景连一听,立马急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林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诚然就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我从你门中得到尧山的消息,自然也是要赶往尧山的。从岐门到尧山的路,就那么一条……”
“别说这些废话了。”景连不耐烦地打断她,追问道,“你是在何处见到的我师兄?可有见到什么行事怪异之人?”
丁一给了他一个白眼,按捺着火气,继续说了下去:“就在离尧山二百余里的那片密林之中,我瞧着景空骑马而至,不便与他相见,只能暂时藏匿在树上。
待他骑马离开之后,我本欲下树继续赶路,哪知一大群蒙面的黑衣人,从林间的各个角落聚集而来,匆匆追赶着景空而去……”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师兄待你如此好,你竟在他遇险之时,不闻不问,扭头就走。”
“你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了!”丁一怒气上涌,一气之下摔了茶盏。
“景兄,林意姑娘不是这种人,你且听她把话说完。”林风忙劝道,又重新给丁一摆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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