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联合玄甲军指挥使谋反,杀害平王与和王两位王爷一事,将整个京城震的抖了抖。除两位王爷之外,还有十几位大臣因拒不接受端王招揽,也被前去‘劝说’的玄甲军暗害,其中就有礼部的尚书和两位侍郎,以及吏部、户部、工部的几位老大人。
事败后。
端王被削去爵位,贬为贱民,幽闭宗人府,永世不得出。至于端王府中的人,奴才都秋后处斩,姨娘池氏,被宫中嬷嬷强行落了胎,丢入宗人府服侍已被贬为贱民的端王。
据说池姨娘被拖去宗人府时,身上的血还未落尽,拖出好大一条血迹,痛得发颤,狼狈不堪。
而木府以及其他跟随端王谋反的人,都株连九族。
京城菜市口被鲜血染红又洗净,再染红再洗净,如此反复,血腥味弥久不散。
而在当晚,也幸好锦麟卫的人来的及时。前来捉拿池双卿的玄甲军刚突破重围,差点就要捉住她的时候,锦麟卫赶来将她救了出来。
破门而入的玄甲军随后被锦麟卫押入了大牢。
池双卿重新回到池府,一路走来,路上随处可见挂着白幡的人家,哭泣之声不绝。
帽儿胡同也有两户人家挂起了白幡,玄甲军虽然军纪严明,但也不缺轻视人命之徒,出事的这两户人家都是附近的富户,家中钱财不止被抢劫一空,连府中妇人也被......没了清白的妇人哪有活命之路,不少人当场咬舌自尽。
听着青莲打听来的消息,她眼眸微暗,眼底浮上悲伤。
“这其中一户人家姑娘也知道,就是搬来不久的洪府。”青莲叹了口气,“洪府自娶了冯姑娘后,自持是首辅府亲家,行事放诞肆意,不管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咱们这儿谁不知道他们府上有钱。”
“那位冯姑娘......”
“奴婢也是才知道,原来冯姑娘早就随洪大爷去了任上,不在京城了。”青莲道,“不过洪三夫人抓着这事,将一切罪过按在了冯姑娘身上,认为是她给府上招来灾祸,正怂恿洪老太爷让洪大爷休妻呢。”
听到这消息,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可惜,不过想到冯仪兰,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冯府最近的消息?”
青莲点头道,神秘兮兮道:“外面有人传冯首辅其实是平王的人,不过现在平王已经没了,死无对证。”
“倒是宫变那日,冯首辅,开阳王府、南安侯府、泰安侯府、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刘大人等等,都以为端王登基一事势在必得。在玄甲军‘劝说’的时候,就认了端王为主,谁能料到端王居然败了,圣上虽没有处罚他们,但大家都知道,他们已经失了圣心。”
“难怪了,洪府的人不会以为休了冯仪兰,就和冯府脱离关系了吧?”她看向青莲道。
青莲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瞬间被恶心到了,“破船还有三根钉呢,再说这事怎么能怪到冯姑娘身上,怎么不怪她们自己行事无章,招摇撞市。”
冯府的报复来的很快,隔日,洪府老太爷猝死在床上,洪府众人先没当回事,毕竟洪老太爷年龄大了,这也算是喜丧。
可从洪老太爷死后的第二日开始,洪府接连出事,先是洪二爷摔断了腿,接着是洪三爷差点溺水淹死,府上的几位小公子和夫人也是相继受伤。
洪府报了官,京兆府官差来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就直接离开了,他们现在忙的要死,哪有时间理会一个小小的洪府。
众人都知道这是冯府的警告,洪三夫人也再不敢说什么休了冯仪兰的话,一家人磨磨牙,带着家产和洪老太爷棺椁回冀东投奔洪大爷去了。
洪府就这么消失在京城,没引起一点儿水花。
池双卿听得洪府离开京城的消息,也只是感叹地摇了下头,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从他们胆敢生生明目张胆想要休了冯仪兰时,她就猜到洪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冯府如今在落魄,但到底在京城有几十年的人脉,能看着自己府上被羞辱,如此,倒也正好杀鸡儆猴。
“姑娘,梓瑞又送东西来了,这次是一匣子东珠,奴婢看了,各个都有拇指大,还是粉色的呢。”银月笑嘻嘻地推开门。
“快请他进来。”池双卿对银月说。
从朱雀大街的宅子回来,祯郡王当晚就来见了她,除了一通安慰外,还带来了五六盒子的赏赐,有珠宝头面,也有绸缎古玩,各个都是宫中御赐的东西。
随后每隔几天都会让梓瑞送来东西,有时是些好吃的点心,有时又是姑娘家打扮的胭脂水粉,也有玉镯金钗等等,价值不一,但每份都十足体现出他的心意的重视。
梓瑞最近走路都带风,一见到池双卿立马笑着走了上去,“池姑娘,郡王今日恰巧得了一匣子东珠,连忙让小的给您送来,您看看可还喜欢?”
梓瑞递过来的匣子颇有分量,池双卿打开,露出里面一粒粒圆润的珍珠,各个都有拇指大小,形状浑圆光滑,颜色粉嫩,可见是用心挑选了的。
她抿着唇笑了下,“我很喜欢,还劳烦你替我谢谢他。”
“池姑娘客气了,郡王这几日忙着审案,抽不出时间来见您,还嘱托小人向您问好呢。”梓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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