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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点的清晨,鱼肚白尚且没有泛起在天边,昏暗的酒店客房里,洁白的被子团了一个人形的鼓包,静谧的空间里,轻浅的呼吸声与窗缝钻进来的丝丝风声相叠,尤显清静。
“......左安宁,该动手术了!”
“人呢?总不是又跑了吧?下次再这样,直接列入黑名单!”
“来了!来了!医生,人来了!”
熟悉的梦魇仿佛带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一般,刺激着左安宁的身体感官,她挣扎着要醒来,睁眼之际,头痛伴随着意识一并袭来,她惊得拉起被子打量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切完好,身上除了头痛和四肢酸软外,别无异样。
昏迷前那道暗影掠过脑海,她打量着一眼就能看尽的客房,旁边的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自己身上也没有别人的痕迹。
左安宁简单地洗簌过后,特意到前台退房时,发现她入住的酒店竟不是华斯顿酒店,而且对方还是用她的身份证办理的入住,这样的行为......莫非真有人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这次总公司的好像是真的打算从各个分公司里选呢!”
“真的吗?那我觉得我们的就很好啊,我们的安宁总监要是去参加选拔,肯定能拔得头筹的,是吧?安宁?”
茶水间里,左安宁正在暗忖昨晚救自己的好人到底是谁,然没有留意到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一脸茫然地转过头,问:“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总部招GAD的事啊!安宁,你在想啥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上点心。”
“呵呵,没什么,在想等会儿要跟客户对接的事情。”她讪笑两声,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几句,假装有电话进来,急急忙忙地走出茶水间。
“左总监,你过来一下!”
左安宁刚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准备要坐下来,就听到了在她听来,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如敲钟一样敲了过来,她郁闷地把杯子放下,白了一眼钟国忠办公室的门,抄起桌上的笔记本和笔,像一阵风一样地转身走了过去。
“钟副总。”
自从钟国忠上任以来,定下了不少不成文的规定,公司里怨声载道,他都然没有放在眼里,这让不少人都生出了辞职或跳槽的想法,左安宁也不例外。
如今总公司那边发出从各区域分公司里选拔总公司客户部GAD的通知,自然更让绝大多数有能力的人生出了离开这里的欲望。
左安宁在三年不到的时候,一路从AE升到AM,再升到客户总监AD,当初失去爱情的她心意扑进了工作里,别人下班放假,她统统在加班。
在这个公司里,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质疑过她的工作能力和对工作的责任心。
然而,上个星期她当众得罪了新来的钟国忠,两人在公司里的上下级关系日渐白热化。更何况,昨晚他特意设计的仙人跳,她侥幸逃脱,现如今以对方小肚鸡肠的气量,她要是递交竞招选拔的申请,恐怕他根本就不会签名同意。
“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钟国忠严词厉色地敲桌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昨天的行为给我们公司带来了极其不好的影响!包括你那朋友,粗暴!无礼!”
“钟副总,我做什么了?”左安宁扬高音量,故意大声质问,“昨晚你让我接待客户,是临时安排的,在没有任何有关于客户资料的情况下,我依然服从安排地去了。”
“在包间里,我几次要跟对方谈公事,反倒是你钟副总,一直拿敬酒说事儿,绕开谈正经事的话题,只让我不停地喝酒,最后我喝得不省人事,朋友来接我走了,这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至于你说我朋友粗暴无礼,我当时已经昏迷,他做过什么,我毫不知情,不过要我猜呢,那也许他是以为有人在给我设了个仙人跳的局,所以才那么愤怒吧?”
办公室的玻璃门是敞开的,她的声音毫无遗漏地传了出去,不少人在经过办公室门外时,都忍不住朝里面投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钟国忠被她的话激得火气攻心,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憋着怒气而冒了出来,他握拳捶了一下桌子,“好你个左安宁,满嘴的胡说八道!什么仙人跳!分明是你逃避工作和责任的借口!”
“钟副总,是你说要我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我解释了,你却说我满嘴跑火车,这我就不懂了。”
左安宁无辜地歪着脑袋,斜眼瞥向玻璃门外悄悄关注这边的同事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忙了。”
“需要我帮你关门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退到门边时扶住了门框,不屑地勾唇,“大概是要的。”
“左安宁!你!”
“哐当!”
玻璃门与门框碰撞发出声响。
“这次选拔你要是递交申请,你看我批不批给你!一个女人没点儿女人的样子,比男人还嚣张!简直就是个泼妇!”
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哒”尤为响亮,与隔着门传出来的愤懑骂语夹杂在一起,像是在无声抗争一样。
“切!泼妇怎么了?我乐意!”
左安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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