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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方一水拦腰阻止她的动作,单手自她的腰间环住,抱着她往屋里一路快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重重地甩到柔软的沙发上。
“方一水你干嘛!”
“你要是敢穿成这样走出去,我就绑着你,哪里都不准去!”他上前屈膝压到她的身上,威胁地俯身。
左安宁拳脚并用地挣扎,怒喝:“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男朋友。”
“放你的狗屁!你就是个犯贱的前任!松开我,你个变态!”
她狠狠地甩出一记拳头,砸重方一水的下颚,硬生生地砸出“咯咯”的声响,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单手抓住左安宁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抬起到头顶上,压着愠意低声说:“左安宁,三年不见,你的臭脾气还真是长了不少。”
灼热的气息隔着衣料传来,昏暗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投影到白色的电视墙上,左安宁偏头一瞬看到这一幕,甜苦交加的回忆翻山倒海而来,心脏骤然紧缩地钝痛,她捏紧拳头将压着自己的男人推开,愤然坐起。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肩微颤。方一水诧异地蹙眉,扶住她的肩,“你......”
“够了!”她条件反射般地甩开他的手,“方一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别给我整那套‘复合’的说辞,鬼才会相信!”不等他开口,左安宁挥手打断,接着说:“你坦诚点,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配合你。”
听了她的话,方一水先是愣了会儿,随后晃过神来,状似无奈好笑地摇了摇头,身体斜斜地靠向沙发后背,手背搁在唇边,轻盈笑声低低地溢了出来。
“你笑什么?”左安宁被他的笑声弄得头皮发紧,悻悻地抿嘴,挪到沙发另一侧的边角处端正坐姿,转瞬眯起眼睛,“你该不是真的脑子有病了吧?不是发疯就是笑的,活脱脱一个深井冰。”
“唔,我是有病,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他捂着眼,嘴角无奈地上扬。
“我就知道。”她转过头,眼角微涩,“你一向只有脑子秀逗的时候,才会找我。要么就是有事找我帮忙的时候,三年了,这种自私的行为还真是从来没变过。”
她冷冷地说道,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一般的冷漠。
方一水淡然自若地与她直视片刻,自嘲地勾了勾唇,“我是没有变,你倒是变了不少。”
“左安宁,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复合?”
“谁知道你!”左安宁睥睨了一眼,利落地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大门边,毫不留恋地开门,“我不管你想什么,总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
“我希望,今天你从这扇门走出去,此后余生彼此都不要再有任何关系,更不要见面,就算偶然遇到了,也当作互不相识。”
“你做得到?”方一水缓缓起身,闻言,身形微滞,隔着几步的距离,与她遥遥相望。
他的声音低沉,空气中蓦然升起一丝黯然,左安宁愣了愣,压下心底生出的异样,缓下心绪,冷然回望,“当然,这三年你跟我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还有,我左安宁,从来就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