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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不断传来污秽骂语,左安宁已经挂断电话了,她没想到昨天陈凯丽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做出那副姿态,为的就是要让她自主自发地要帮忙,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她却自己主动跳进去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够蠢的。
挂断电话后不久,钟国忠就兴冲冲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左安宁原以为他是接到曹经理或者陈凯丽的电话,打算找她算账的,谁知道对方居然看都不看自己,就从眼前闪过,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她看得目瞪口呆,办公室内的同事们也觉得惊讶,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钟国忠这么风风火火的。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钟国忠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直接点了左安宁的名字,“左安宁,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声如洪钟,生怕门外经过的人听不见似的,左安宁懒洋洋地转动椅子,右手依然把玩着她的签字笔,“什么怎么回事?”
“有同事举报你为了抢功劳,抢了她的一个客户,还搞得客户不跟公司签合约?”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发出一阵唏嘘,左安宁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眸光冰凉地睨向站在中央位置的钟国忠,语调平淡地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说她诬陷你?”
“对呀!我又不是销售部的,我用得着抢什么所谓的客户么?”她坦然地耸了耸肩,手上把玩的动作停了下来,“钟副总,你虽然刚来我们公司不久,但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在公司的口碑,要说客户资源,这部门里,难道不是我这里是最优质最丰富的?”
“我至于去抢一个说不定下个月就被您给辞退的同事手里的客户吗?”
“再说了,这个客户又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大人物,我费得着么?”
说完,她以一个不屑的斜眼主动结束了这场对话,转过椅子,不再面向已经被她的言语给气得七窍生烟的钟国忠。
“是啊,左总监在公司也三年了,可从来没听过关于她抢功劳抢客户的事情啊!”
“就是就是!要是说抢客户的话,应该是业务才干得出来吧?”
“安宁姐可是咱们客户部的AD呢,好端端怎么可能去抢?就算签了约,也跟她没太大关系嘛!”
“哎,我昨天好像听到陈凯丽说了一句,好像是她自己拜托安宁帮她去的,估计是没谈拢,这才恶人先告状了。”
听完她说的话,有不少工龄长的同事也纷纷附和了起来,钟国忠越发觉得自己身为领导的面子挂不住,又没有人主动搭台阶让他下。
他只得甩了甩手,冷哼道:“公司最烦像你们这种骄傲自大的员工!你们最好都给我放聪明点,别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左安宁,尤其是你!”他说完一段话后,好像还不解气,特意点名道姓地指了指左安宁,不过对方然把他当成空气,完没有搭理他。
下午的时候,陈凯丽突然从医院回到公司,手里还拿着已经签了约的合同书,她一到公司,首先就是把合同交给钟国忠,在受到一顿表扬后才出来,看到坐在办公工位上的左安宁,她虽心存一丝感激,却并未为左安宁澄清半句,只是在经过工位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对不起”。
左安宁并非记仇之人,在陈凯丽跟同事们的交谈中,她已知晓合约已签,而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对自己毫无歉疚之心,她只感人情薄凉而已。
她知道,职场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