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予乐坐在窗前的梨花木椅上,一袭白衣,月光从窗外撒进来,将她包围。蜷着腿,将头枕在膝盖上,任由微风吹乱发丝,予乐看着外面的月亮遐思。来了人间数载,不知道红狐和大长老他们可好。予乐知道,大长老严厉了些,逼着自己练功也是为了他好,但他实在不适合勤学苦练这一套。和大长老解释过很多次,可是大长老不相信,认定他是懒惰,唉!
慕云容站在房顶有些不忍去打扰这样的美景,此时的予乐,安静得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让人想护在怀里。慕云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的时候,予乐起身往屏风后面去了。
慕云容落在刚刚予乐坐着的地方,用手摸了摸还温热的椅子。听着屏风后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心里很惆怅,没有认识予乐以前,不知何为孤单,现在心里存了这么个人,反而觉得自己孤单了。
予乐出来以后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慕云容则有些气闷,予乐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在房里换衣服会让人想很多吗?“你怎么就不怕来的是坏人,这样大胆!”
“刚刚那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气,所以我知道是你。”
“那……那你也不能就这样换衣服啊!”说着慕云容脸一热,幸好只有月光,脸上的红晕被黑夜吞没,才没有被予乐看见。
予乐一阵郁闷,跑到别人房里偷看,还赖别人不该换衣服,真是恶人先搞告状。看着慕云容不自然的表情和闪躲的眼神,予乐心里又觉得好笑,没想到有事儿没事儿瞎撩的慕云容这么纯情,听见别人换衣服都这么害羞,典型的外强中干。于是乎,予乐起了要逗一逗他的心思。
予乐走到慕云容的跟前,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露出一丝妩媚,然后踮起脚尖缓缓靠近慕云容。慕云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呼吸急促,尤其是予乐柔柔的呼吸就在落在自己脖颈上,让人心里又苏又痒。而此时,予乐早已经发现了慕云容的异样,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慕云容不知所措,想要逃离。这时,予乐说道:“师兄,是不是应该办正事儿啦?”然后就听到予乐调皮的轻笑。
慕云容知道自己被予乐捉弄了,哪里肯不找回场子,于是将准备离开的予乐一手拉到怀里抱住。“乐儿想和师兄办正事儿吗?我还以为这个正事儿要等到过门以后呢,看来乐儿抵挡不了师兄的魅力啊!”慕云容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然后嘴角露出邪魅的笑。
此时予乐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悔不已,今天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月色太美惹得祸,才让魔怔了,竟然想着逗弄他,结果还是高估了这张老脸皮厚度。撩人不成反被撩,因为慕云容的靠近,身酥酥麻麻的。可是予乐是谁,这个时候可不会认输,慕云容刚刚已经要逃跑了,说明他也只是装着厉害而已。
于是予乐抬起头,满目含情,甚至顺手抱住慕云容的腰,轻轻咬着嘴唇,以为这样足够吓跑慕云容,可事与愿违。慕云容虽然洁身自好,没有真正碰过女人,但是并不代表不会,尤其是在朦胧的月色里,面对自己心爱之人,血气方刚的男儿又有谁能够忍住。慕云容看着予乐轻咬着的嘴,然后猛地亲了下去,这会轮到予乐懵了。
慕云容原本想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哪知一碰上予乐冰冰凉凉还软乎乎的嘴就停不下来了,除了想要更多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而彻底迷茫的予乐,就在慕云容企图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恢复了过来,抱着慕云容腰的手就着慕云容就是一阵猛掐。慕云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予乐抱得更紧。奈何身为凡人的予乐和慕云容力量悬殊太大,此时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予乐无法,只得对着慕云容的嘴就是一口,直到血腥蔓延在两人的嘴里,慕云容才松开予乐,用手指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有淡淡的血迹留在指腹。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这么狠,今晚怎么见人。”
予乐恨不得将占自己便宜的慕云容就地锤一顿,可惜没有妖力,她打不过。不过话说回来,回味起刚刚那个吻,还有慕云容鲜血的味道,不由得有些痴迷。予乐在心里嗤笑,越发得不长进了,不就是被人亲了一下嘛,至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般吗?老光棍自觉丢了面子,心虚地蒙上面巾就往外走,不理这个缭乱自己心境的登徒浪子。
慕云容也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了,鲁莽又轻浮,所以不敢多言,只得默默跟在予乐身后。一边为予乐指路,一边思量着怎么去讨好一下这个伸出爪子的小老虎。
二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安乐王府。一间书房里,前太子上官辰亦坐在轮椅上,见来人,放下手中的书。“子归,为何今日来我这里还要带着面巾啊,又不是没有见过。”安乐王乐的笑容如阳光和煦,将整个书房点亮。
子归是慕云容的字。先皇后和慕云容的母后是手帕交,战王妃怀孕之时上官辰亦已经有四五岁了,那时候先皇后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所以便和战王妃相约,以后若生下女儿就嫁给上官辰亦。可惜不仅先皇后没有等到,战王妃也没有等到。
慕云容原本就生得比女子还美上几分,尤其是小时候,粉粉嫩嫩的一团。出月子以后,战王妃将慕云容抱到宫里给皇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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