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园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开始说了起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是白天。”地君无情地打断了他刚刚酝酿的气势。
“你懂什么,这叫讲故事前的气氛烘托。再说了,我说的是头一天晚上。”范园外咳嗽两声,反驳道。
“大兄弟啊,这和头一天晚上有什么关系啊,直接说重点不好吗?”瑾竹心里如被小猫儿抓一样,想要知道真相,却来了个废话一堆的。
“因为头一天晚上我决定了要走的路线,不然第二天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所以头一天晚上是个关键点,能不重要吗?”那范园外据理力争,大有一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什么的样子。
瑾竹心想,幸好这货是个打猎的,不是写书的,这么多水,估计会被打死。
“行吧,我开始说重点了。那时候,我刚刚成年不久,父亲就时常让我独自打猎。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是个打猎的好天气。我背着箭筒,悄悄地潜伏在一处矮树丛里等待着猎物,很快我就发现了一只野猪。一般来说,遇到野猪,我一人是不敢上前招惹的,毕竟那东西惹毛了不好对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咬伤。我也是运气好,那野猪的肚子上有一个大血窟窿,腿似乎也受了伤。见此,我心下一喜,这野猪应该是刚刚才从其他猎人布置的陷阱里挣脱出来。于是我就壮着胆子跟着,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收拾了它。我一路尾随,不知不觉就进了一个山洞。”范园外眼神虚无,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
“往往这种地方应该藏有什么武林秘籍。”瑾竹记得话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故事的主角总会经历一番波折,然后在那些山洞里发现绝世秘籍,之后刻苦修炼,从此踏上人生的巅峰。
那范园外收回思绪,目光古怪地看了看瑾竹,尔后转头朝向孟婆和地君说道:“婆婆,这大哥看着人模人样、精明能干,怎么偏生脑子有问题呢?怪可怜的。”说罢还嘀嘀咕咕几句。“果然人不可貌相,还得看看脑子才行。”
瑾竹敢保证,他在孟婆和地君两人眼里看到了认同,以及那小子眼里看到了同情。“你说谁呢?谁脑子有问题。”
“唉唉唉,大哥,你别着急。说实话啊,我一看到你就有一股没由来的亲切感,说不定咱们上上辈子真是兄弟呢。”范园外嬉皮笑脸地讨好到,好像刚刚说那些话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兄弟?怎么可能。”地君一瓢冷水泼下来。
“虽然我没有这位大哥英俊潇洒,但是好歹长得也不奈,怎么就不能是兄弟?”范园外自觉也是阳光型美男一枚,怎么就不能和另外一位英俊公子做兄弟?
“大兄弟,你认真的?孟婆,把你那镜子给他用一用。让他自己瞧仔细了,哪一点看得过去,还英俊潇洒。”瑾竹也是万万不会相信这货是自己兄弟的。瞧他那胳膊,比自己的两根还要粗,虎背熊腰,站在那里跟个门板一样,怎么可能和自己相像。
“兄弟不可能,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人。所以长得再丑,他也是你的一部分。”地君听了瑾竹的话,慢悠悠地说。
“我说,你们这地府怎么都神叨叨的,就这样还没被篡位,也是新奇。”范园外面露嫌弃地看着地君,“幸好长得还不赖,不然结不到亲,生不了孩子,传宗接代都是个问题啊。”
“噗嗤!”瑾竹差点笑出猪叫。“说实话,哥们儿你偶尔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比如刚刚这一句。要不是你比我这小身板宽上了许多,就凭这份默契,我差点就信了那货的话了。”
“那不叫默契,我都说了你们本来就是一人。”地君黑着脸,又强调了一次。“还是先让你说完我再说吧,你可以省略那些个废话,直接说重点。”地君冷着脸对范园外吩咐到。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范园外得意忘形,这一瞬间忘了眼前这位就是冥界老大,不怕死地顶撞起来。
“本君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听我的,生煎活剥,油炸火烤,你可以随意挑选,至于受不受得了就是你自己要认真考虑的事儿了。”地君挑眉,蔑视着他。
“唉唉唉!算了,算了。我说就是了。”没想到人高马大的范园外也是个怂货!“我说,兄弟,能不能给我一把瓜子儿,我边磕边说。”
“来来来,顺便板凳还可以借你一条。”瑾竹递过去一碟瓜子和一条板凳。
范园外懒懒散散地坐着,那动作和神态,怎么看都和瑾竹如出一辙。“我进了山洞,瞧着那野猪很快就倒在了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样子快要不行了。知道不能错过大好时机,我二话没说就拿起手里的弓箭,朝着它噌噌噌,直接来了个三连发。”
“命中要害?”瑾竹大喜,这一只野猪应该能换很多银钱。
“其实没有。主要是洞里太黑,光线不好,看不清,影响了我的发挥。”范园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信你。”瑾竹恨不能揍这范园外一顿,不好好讲故事,把他都给带偏了。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信你个邪。”范园外不上当。
“心有灵犀。嘿嘿……”瑾竹觉得这会儿范园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因为响动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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