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守卫应该没有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瑾竹想不通。“而且你们无冤无仇,何以让他当众杀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有一瞬间,我感觉我看到了一个黑袍人就在那侍卫身后。只是那人整个脸都藏在帽子下,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疯半仙儿回忆了一下。“最关键的是,我白天才给那小侍卫算过,一生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安稳平顺。这下好了,不但沾了人命,估计还得连累家人。”
“这估计是你算得最不准的一次。”瑾竹在一旁说道:“而且也没有算到他是你的劫。”
“唉!这估计都是那黑袍人搞得鬼。再说了,要不是我发现了食人井的秘密,那小侍卫也就不会有这无妄之灾了,说到底还是我牵连了他。”
孟婆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疯半仙儿。听土地的语气,这疯半仙儿的身份应该不是普通人。“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土地对你如此客气吗?”
“想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一想就能知道的。”疯半仙儿倒是豁达。
“我帮你看看怎么样?”孟婆拿出她的宝贝白玉盆,照旧舀上一瓢忘忧水。
一望无际的大荒之中,一座巍峨的山峰耸入云霄,山间烟雾缭绕,一条溪流从上而下,蜿蜒曲折的挂在上面。
一条通体乌黑发亮的巨蛇盘旋在一片竹林里。雪白的腹部,绿油油的眼,身粗逾四丈,长逾百丈,堆叠在一起犹如一座小山。巨蛇面朝着一个红色的深潭,神情哀伤,随后吐出自己的蛇丹,将它沉入血池里。
画面一转,仙气飘飘的宫殿里,一位武将正在向天帝汇报。没了蛇丹的氅相化作成一条小蛇被藏在那武将的袖子里。“禀天帝,今日那玄蛇氅相对于自己打伤黄鸟,盗取神药一事供认不讳。臣本想羁押他回天庭,但是他吐出了自己的蛇丹,放弃了的神籍,自贬下凡去了。”
天帝皱了皱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那他将蛇丹存放在了何处,可有带回?只要找到他的蛇丹,不愁拿捏不住他。”
“这……回天帝,他将蛇丹吐进了始祖的汤峪池里。”那武将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作答。
天帝闻言,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斥责道:“你堂堂大元帅,连个玄蛇都抓不住,要你何用?是不是你念着旧情,所以徇私枉法。要不是那紫竹林有始祖的禁制,除了你们三人别人进不去,本君何须用你?”
“天帝息怒,臣答应过始祖,此生终于天庭,所以不存在徇私一说。臣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臣现在立马排查,将他抓回来。”
那天帝想了想,摆摆手。“由着他吧。一来他是始祖帝俊亲自点化成的仙,跟随始祖多年,能从妖巫大战存活下来,实力不容小觑。二来,南虞在前不久的大战中身死,本君没有拿神药出来救南虞,所以他心里不舒坦。这件事本君也就不追究了,就当他去散散心吧。再说,那神药虽然珍贵,但是比起河图洛书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说不定此番下去,他就着机缘找到河图洛书了呢?毕竟真正见过那东西的只有他一人了。你派人尽快“”找到他,跟紧点。”
“臣领旨。”那武将退出大殿,回到自己的宫中,将袖子里的氅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山阴,你看我说得如何?他根本目的就在河图洛书。南虞出战以前就和我说过,万一他出了意外,让我一定想法躲进紫竹林,这样才能保自己,而且千万不要相信天君。”氅相吐着信子,望着那武将说道。“什么偷盗神药,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黄鸟也是我最不愿见到的对手,而且南虞是神魂俱已毁灭,那神药对他根本没用,我怎么可能会偷拿神药救他?”
那武将山阴闷头不说话,好半天才用手抚摸着氅相的头,眼神充满怜惜,“我知道了,我也会听你的,多多注意。但是你又何必做到这一步,没有蛇丹护体,你下到凡间,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缘和情缘,遇到事儿都没有办法找个人商量。”
“没了蛇丹护体,那本大爷也还是帝俊大人指点过的蛇仙,仙体还在,没人伤得了我。再说了。没了南虞,你又不能如往常一般来陪我,我在这里也无聊,还不如下凡晃荡几年。”那化为小蛇的氅相,在长案上爬来爬去,像极了背着手来回踱步人。
山阴看着他那小模样,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微笑。一把将他抓住,放在手上。“知道,天上地下,唯你这条蛇最厉害。”收敛起笑意,神色极度认真,双手捧起氅相,与自己的目光平行。“南虞真就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为了他,你连神仙都不做了。”
“你明明也很关心他,为他做了那么多,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成了呢?你知道的,他是我要守护的人,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去试一下。当然这不仅仅是我的职责所在,更多的是情谊。”氅相顿了顿,“当然,如果你出了事,我也会不遗余力为你付出。别说舍了蛇丹,就算剥皮抽筋也不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忘了我,就当从未和我相识,也好过你受苦。”山阴似乎不放心,再次叮嘱道:“我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你一定记得。”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要是你出了事,我天天吃好喝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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