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凤鸟盘旋在丰都城外,早早地送来了参加昆仑墟祭典的请柬。带着崔判,拿着神女图,地君跨上天禄,风驰电掣般到达昆仑墟。
俯身向下,西北罡风习习而来,在此化为暖流;南面一条长长的山岭,恰似巨龙出水凌波,飞舞盘旋;东面一片汪洋大海;西面沟壑纵横,几座山头错落有致,云蒸雾铸,紫气笼罩。一面似瑶池仙子翩翩起舞,一面似沙场将军对敌肃杀,静与动,钢和柔在这里汇聚,造就了别样的昆仑。
“这昆仑墟果真是个好地方,你看这里缭绕的仙气,如此浓郁,要是待久了,凡夫俗子估计都能成仙儿。”氅相也被地君收在画卷里和孟婆瑾竹做伴。
“神仙有什么好的,做妖不好吗?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天条戒律。再说了,要是吸几口仙气就能成仙儿,那仙儿就不吃香了。”瑾竹虽然也觉得这个地方,但是内心的杠子精作怪,非要给氅相泼点儿冷水才舒服。
“到了此处就不要再说话了,虽然已经用了隔音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好不要弄出响动来。这新天君的法力如何本君不得而知,万一他能听到了,事情就麻烦了。”地君将原本拿在手里的画卷放入袖子里,摸了摸天禄的脑袋,“咱们下去吧。”
整个山门站满了银甲守卫,手持长矛,威严肃穆。见地君到来,为首的武将迎了上去,正是夔牛山阴。山阴拱拱手,“地君。”
“嗯。天君可到了?”
“回地君,天君已经到了多时,妖族的大长老也到了。”
地君看了看山阴,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山阴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那正是玄蛇氅相下凡以前就给他的命牌。往日黯淡无光的命牌今日泛着微光,随着地君的离去又恢复原状。山阴看着地君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初氅相下凡,毫不犹豫地将命牌交到了自己手里,对于这种做法,山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氅相心大,还是对他太过信任了,才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命牌不但可以指引他找到氅相,亦可以用作威胁氅相的武器。
命牌是由精魂所凝聚的,一旦身亡,命牌便会化为齑粉。当然要是心存歹念之人将命牌恶意损坏,虽不至于要了命,但是神魂将会受伤。而神魂受伤,不但损修为,更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修补好。所以,没谁愿意费心费力去制作自己命牌,更别说交由他人保管。
这些年,山阴无时无刻不想着去寻找氅相,看看他过得如何,但是又怕天君察觉,将氅相抓回来。虽然天君并不能把氅相怎么样,像他们这种存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妖,不和天庭唱反调已然不错了。真要是逼急了,拼个鱼死网破,天庭也得抖上一抖。天君一直在打河图洛书的主意,最近几年似乎更加痴狂,这让山阴心生了疑虑。与其天天被缠着找河图洛书,还不如像氅相现在这般躲在人间清净。虽如此想着,但是山阴知道,他不能。他曾经答应过帝俊,此生忠于天庭,为天庭效力,直到生命的尽头。
没有妖丹,脱了神籍,落入滚滚红尘,氅相就不在天界的管理范围,而归于冥界。天君想要找人,除了能用命牌,就只能找地君帮忙。命牌一事山阴从未提及,所以天君并不知道。而想让地君出手帮助天君找到氅相,比凡人登天还难。毕竟脱离神籍之后,氅相轮回是不用经过地府的,想要找到也得费一番功夫,更何况女君和大妖王的事才堪堪过了百年,地君恨不得把这天庭拆了,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昆仑墟乾元殿,天君还有几位天神和妖族大长老正在话家常,就见地君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地君和天君虽然一个管天上,一个管地下,但是地位都是一样高。只是妖族长老的地位要比这二位君王低一些,所以他不得不起身向地君行礼。
妖族的最高统治者是妖皇,而后是大长老,之后便是各大妖王,最后才是一众小妖。
想要成为妖皇,不仅仅需要妖力强大到超越其余妖怪,更重要的是需要得到整个妖土的认可。认可的方式有两种,一是额头天生带着妖皇印记。妖怪在幻化成人型的时候,如果额头会有血红色的妖火印记,那么他就会被尊为妖皇。这种情况,多半都是之前陨落的妖皇转生才会出现。
二是穿越无尽土。妖土和冥界一般,坐落在三界的最底层,据说那里是帝俊妻子的住处。虽然三界处处皆有妖,除了已经加入神籍和鬼籍,或者放弃妖身幻化成人的妖怪,妖土是他们的根基和归宿。妖和人一般,讲究落叶归根,他们陨落的时候大都想要回归妖土。即使突发意外,他们回不去也会将自己的头颅朝向妖土的方向,以表达归家的渴望。
而在妖土中有一座巍峨的大山,叫无尽土,那是妖族的圣地,亦是禁地和囚笼。山脚是流放之处,那些犯禁的妖,都会被送到这里,打上烙印,终身不得出。
光秃秃的山脚下,入眼便是九座坟墓,那便是被后羿射杀的九只金乌的埋骨之处。当年,帝俊将九个儿子埋葬在此处,以这九座坟墓为阵眼,布下的大阵,为的是防止长眠之处遭到巫族破坏。之后,慢慢就演变成了妖族的囚笼。金乌乃是炎阳体质,即使已经死亡,那骨头也烧得方圆千里寸草不生。脚下的土地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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