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只觉得身体都要被这条大蛇勒成两截,忙运转灵玉金刚诀抵挡。这时,他只嗅到一股腥气,抬头一看,那巨大的蛇头距他已经不过是数尺的距离,看来这条大蛇要将他活吞。
当此际,燕赤火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灵玉金刚诀全力运转,身体居然又滑出数尺,将身体一歪,手中白玉短剑正刺入这条大蛇的七寸之处。
本来,若是燕赤火没有被蛇尾束住,七寸这种至关重要的部位,这条大蛇那是防范极严,根本不会给燕赤火机会。而燕赤火这一下又是全力而为,那高昆有符器护体,尚不能架住燕赤火这一拳,如今他有剑在手,这条大蛇又如何能挡得住?
这一剑力道极大,居然全部没入大蛇七寸之中。那条大蛇大吼一声,蛇尾松开,同时,又喷出一股毒雾来。
燕赤火反应极快,在这条大蛇松开蛇尾之际,身体便向前一跃,紧紧地抱住蛇身,避开了毒雾。同时,他从怀中又掏出一柄白玉短剑,向这条大蛇的另一眼睛刺去,波的一声,又是全部没入。
那条大蛇又是向前一窜,燕赤火只觉体内空荡荡地,全身肌肉痉挛,知道这是灵玉金刚诀的内力消耗一空的结果,再也支持不住,从蛇身上摔了下来。
那条大蛇这一窜,足足在空中滑行数十丈,正撞在远处山峰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条大蛇撞得脑浆迸裂,摔倒在地,一时不死,仍在地上扭来扭去,巨大的蛇尾甩来甩去,只击得沙石齐飞,树木折断。良久,这条大蛇这才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
燕赤火躺在地上,胁下伤口早已经裂开,身上还有数处被刚才飞来的石块击伤的创口,全身上下血迹与灰土混在一起,也是说不出的狼狈。
他又看了一眼曲无形等三人。曲无形被那块巨石击成重伤,昏迷不醒,也是动弹不得,云在天摔在地上,生死不知,童怀冰满脸黑气,中毒极深。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从怀中摸出金创药来,涂在胁下,便又躺在地上,默默运起灵玉金刚诀,恢复真气。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这才觉得身体好转,但真气只恢复了七成左右。他昨夜灵玉金刚诀又有长进,恢复起来,不免又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他站起身来,先看了一眼童怀冰,发现他居然还没有死,便从怀中取出几粒解毒药来,放入他的口中,又来到曲无形身旁,向其输入一股真气,那曲无形受了这股真气,过了半盏茶时分,这才慢慢醒来,燕赤火收回真气,说道:“自行疗伤吧。”
他又来到云在天身旁,却发现他双臂臂骨、两胁十几根胁骨尽数折断,叹了口气,慢慢地替他接骨,然后又敷上金创药。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看了一眼童怀冰,虽然未见好转,但也没有恶化,暗叹:“这妖蛇的毒性果然厉害。”
他又向童怀冰输入一股真气,随即收回,叹了口气,原来童怀冰体内已经被剧毒沾染,即便救治过来,也成了一个残废。
他见这三人都不能动弹,四处望了一望,瞧见那个山洞,沉吟片刻,便自行进入其中。这山洞里甚是宽敞,里面只有些腥臭之气外,再无其它,眼见那三人今天是不能行走,这里到可以歇脚。
他正欲出去,却发现洞内一角处长着七八株不知名的药草,心中一动,暗道:“凡毒蛇出没之处,七步内必有解救蛇毒之药。这是天地间万物生克的至理。莫非这几株药草便是那蛇毒的解药?”
他走上前去,只见这几株药草气息甚是难闻,到也顾不了许多,一一挖出,然后走出洞外。他先一株药草喂入童怀冰的口中。那童怀冰嚼了几口,咽入腹中。过了片刻,他口中发出呻吟之声,四肢蜷在一起,显然是极为痛楚。
燕赤火不惊反喜,知道童怀冰这条命已经保住。若是此药无效,那童怀冰断然不会觉痛楚。他将曲无形等三人先后抱起,放入洞中,然后将马匹唤来,系在附近的树旁。
忙了这些之后,他觉得有些饥饿,只是身上却没有干粮,瞧了瞧那条大蛇,暗道:“蛇肉味道到是不坏。”于是他便走了过去。这条大蛇刺入眼中的那柄白玉短剑,与山峰相撞时,已经碎裂,但插在七寸之处的那柄短剑居然还是完好无损。
他走上前去,将短剑拔出,然后尽力一剖,将这条大蛇剑伤之处切开。他本以为这条大蛇已经成精,蛇皮只怕难以切动,但现在看来,此蛇已死,尸体到也不难处理。
他一连切下几大块蛇肉,却一眼瞧见这条大蛇颈部有一枚巴掌大小的鳞片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这纹路与高昆的木剑,以及玉匣的纹路也有相似之处。
他心中一动,将这枚鳞片削下,又看了几眼,却从背上取出高昆那柄木剑来,果然这柄木剑的纹路与这条大蛇鳞片上的纹路同出一源,但却截然不同。
他又将怀中玉匣取出,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这上面的纹路与鳞片亦是不同。他将此剑向那蛇肉上一割,不禁摇了摇头。此剑除了坚硬之外,再无他用,适才切割蛇肉,似乎较厨房里的菜刀尚且不如。只是这柄木剑终归是修士之物,他不肯放弃,又插在背上。
这柄木剑与玉匣上面的纹路,与那鳞片不同,却要更为复杂。看上去,这木剑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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