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岳华打断了沈墨，“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我当然是真的不懂！”沈墨说的理直气壮――可是这份理直气壮已经暴露了他的理亏，“你……你别以为我们亲个嘴就有什么了。”

“哦，知道了。”岳华前一秒还在愤怒，下一秒却很快冷静了下去。

“你知道了？”沈墨得了便宜开始卖乖，“哦……那……你要不要女朋友，我……我知道你们理科班女生少，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同学。”

“我女朋友就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回去看书了。”岳华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冷静下去的。只记得，热血一下冲上了脑袋之后并没有喷发，而是让大脑里只剩下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可是爱情这东西就一块牛皮糖，黏上了容易，想要甩掉，就是铲掉了表面的大糖块，还是有渣渣怎么也铲不掉。爱情能蒙蔽人的五感，让人能把对方的残忍理解成温柔――那时，岳华心里还有一点残存的希望，沈墨或许是不想打扰自己学习。高三了，高三很重要，不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毁掉前程。

当站在血泊中，看着母亲被架走，到手术室外孤零零地等着医生的消息，岳华拿着还有三格电的手机颤悠悠地播着沈墨的电话，他并不求沈墨能赶到医院陪他，他只是很孤独，他只是想听听沈墨的声音――就算不作为恋人，仅仅作为朋友也好――沈墨是他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他以为沈墨会是给他一个支撑度过这个难关的人……

可是沈墨让他失望了。

母亲被蒙着脸推了出来。

电话那头，沈墨的爸爸对岳华说：“对不起，沈墨在写作业，这次月考他名次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