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啊,你爸妈在外面辛苦工作,你怎么不给姐姐和弟弟做到吃啊?怎么这么狠心呐?”隔壁的邹婶听到动静,仗着自己一把年纪摆着谱过了来。
这话要单说那小的还有点道理,偏偏还把苏明珠也捎上。
苏沫只觉得有些好笑,头一回见管别人家的事儿,还是让人家年纪小的孩子给年纪大的孩子做饭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
“屋里有没有人呐?怎么把两孩子锁在门外不管呀!”邹婶是个要面子的,见久久没人搭理她,虽这会子没人看见,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不觉说话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在这个手机电视都还没有普及的时代,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茶余饭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资,这邻里之间的八卦更是必不可少的乐子。
只一会儿功夫,左邻右舍便不少人探出头瞧热闹。
眼瞧着动静越来越大,邹婶抡起扫帚就往门上杵去,一面用慈爱的目光看向苏明珠和李巧,说:“可怜的娃呀,才这样的年纪,咋就受了这委屈呢?告诉奶奶,是哪个黑心肝的欺负在欺负人,婶子给你们做主!”
苏沫一把拉开门:“是么?那我今天就要瞧瞧你是怎么为他们做主的。”
她虽然不在意,但也不是说就任人抹黑了。
满脸横肉、尽显富态的邹婶十分不满道:“哎,你这孩子干啥呢!俺可算你的长辈哩!”
“是吗?这两个是亲戚我认,但是您...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还有您这门子糟心亲戚?”苏沫说着,忽然轻声笑了一下,似有些得意又似有几分玩味。
邹婶仗着年纪往屋子里挤,实在是挤不开才停在苏沫面前,瞪眼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家的饿了,你不管谁管?”又说:“还有就算不是亲戚,俺和你爸妈一辈,又是邻里邻亲的,说你是晚辈还委屈你了不成?就是你爸妈在这儿也得给俺几分面子!”
“谁爱管谁管。”苏沫看着眼前这个说老不老说年轻也算不上年轻的大婶,心里也是犯愁,这种人胡搅蛮缠,碰上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
“虽然说自家都是些糟心亲戚,但我也没有到处认长辈的习惯,您呐,还是打哪来哪去吧。”
苏沫不知道气死人算不算犯法,还是毅然毒舌了一把:
“哦,对了,大婶您家里要是实在缺人,不如考虑考虑这两个?想必您肯为他们出头,那一定会很疼爱他们的。”
她这话说得正大光明,没有避讳什么人,自然楼道里其他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在的大多是不用工作的老人和在家里的职媳妇,她们虽然知道苏家的事儿,但乍听到苏沫作为一个晚辈这么说话,心里头怎么都有些不喜。
于是乎——
“嗨,苏家的怎么这样说话?好歹你邹婶比你年纪大了些,便不是一家人也该懂些礼数。”
“就是就是,苏强李琴可都是厚道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就这么样呢?”
“别的不说,哪有这样对姐姐和弟弟的,好歹也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苏沫,你就让我和弟弟进去吧,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和叔叔婶婶说的。”苏明珠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委屈屈说出这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她了。
这可把苏沫恶心了个够呛,当下充分发挥了毒舌功底:“呵,两个父母健在的可怜虫,还要向我爸妈告状?我是打你了还是怎么你了?有手有脚的还要我伺候你,我欠你的?给你脸了是吧?”
“还有你们,一个个都看大戏、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那这样好了,谁心疼的谁把人领回去,谁要给他们两做主的谁把人领回去。”
苏沫这番话一说出口,楼道里看戏的邻居瞬间就炸开了锅,一个个都从原来的低声议论转为毫不遮掩的叫骂。
更有甚者,完完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企图用辈分来压人:“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婶婶辈、奶奶辈的,你这么说话,简直是没家教!”
苏沫冷冷的看着她们,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完完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我可以渣我可以浪,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说我想说的任何话,但是你不行,不然就是不会做人”。
这样经典的双标现场,苏沫差点儿没忍住给她们鼓掌。
苏明珠显然也是个不消停的,这时候不知道是为了操持一下人设还是啥的,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各位婶婶奶奶,是苏沫不懂事,我在这里替她给你们道歉了。”
她这一出,不可不谓很妙,直接拿下来几乎所有人的好感。苏明珠虽然在苏家蹭吃蹭喝还不干活,但人是在苏家,又不是在她们家,没吃她们家一口饭,今天的举动既满足了她们的八卦又给了她们一个台阶下,那她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赞赏呢?
一旁默默抽泣的李巧看着这位姐姐,一瞬间恍惚悟到了什么,也放声嗷嗷大哭起来,惹得一干人连忙安慰。毕竟同情心不要钱,别人家的热闹她们乐意看,也乐意让这家人闹没脸。
苏沫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这太憋屈了,一想到原主每天都活在这样环境里,对原主的可怜就又丰富了些。只可惜不是在上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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