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么谨慎,反倒让龙一更加确定他狼妖的身份。不过,徐辉朗为何要做这么一通呢?龙一有点疑惑了。
等到龙一再次环首四顾,总算看出一丝端倪。
四周脊兽幻形的狼影恰好处于仙笔的四方,似乎构成一个简易版的囚仙大阵,不过这阵的阵眼却让龙一有点疑惑了。
因为按常理,囚仙阵中的三尺牢笼不仅围住了冯真人,而且连那徐辉朗也一并围了起来。
难道他是要自掘坟墓吗?
更何况,今日形势,并非那徐辉朗不请自来,而是因为冯真人的缘故。莫非冯真人早已看穿此地的玄妙?
可若是如此,冯真人怎会身陷险地呢?
一时间,龙一思虑万千,没了一丝头绪,唯独后悔当初没能听那老光头的话,把那些个不起眼的小阵弄个明白。
迟疑间,场上却是生出变故。
原来围观的众人只是想见见仙家的风范,突然见天一观的仙人被刺,都傻了眼,一下子动了不敢动了。
等到见过阿良与龙一二人的举动,有机智者方知此乃仙家争端。
俗语长言,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今此乃仙家怒火,若想看个热闹,哪又得命哉!
是以,等徐府主声歇之际,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有明眼人推搡之间,已向远处遁走。
可囚仙阵岂是那么容易逃脱的么?
除了远处哪些民众一哄而散之外,围在阵中的人刚跨出半步,就见红光不断闪烁。
眨眼间,齐刷刷倒下一群人,犹如笋衣剥脱,又似蒜皮四散,只见眼前多了殷红,鼻间多了血腥。
那徐辉朗冷哼一身,“哼哼,如今才想到了逃,迟了!”
如今的他面无颜色,那里还有半分父母官的怜悯之情。
龙一心中长叹,真是识人识面不识心,只是连他也忘了,眼前之人早已非人,
看来这些阵中人弄不好在那徐辉朗算计之中。
龙一不敢再想,因为他隐约记得早些年师父曾说过,世间妖魔作乱,曾有此邪法。
以血为引,以骨为祭,以魂为墨,以阵为笔,画符为牢,斩天地生灵为己用,名曰诛仙。
只是那时候,龙一浑浑噩噩,并不以为自己今后会遇上如此邪恶之人。可时至今日,他这才恍然大悟。
常言大隐隐于市,可谁有能想到妖魔亦是如此呢?
他环首再望,此时四周脊兽口中的发丝愈发明显,殷红中透着墨色,说不出来的诡异。
循着发丝,龙一这才发现,所有的的发丝都是从冯真人头顶上方的那支仙笔发出的,看来这仙笔果真是一件仙物啊!
不过看那些发丝的颜色,总觉得有一股邪气。难道仙家也用如此邪物,龙一很想问问胖鱼,可惜并非好时机。
至于那仙笔和冯真人之间,想必也有如此这般的发丝联络,可任凭龙一如何努力,却总也看不清楚。
看来今日冯真人真个危在旦夕。
龙一心中一阵愧疚,这不读书的苦果实在是太伤人。
可事到如此,龙一却不想坐以待毙,更不愿像师父那般苟且。
可师父出门是的叮嘱却如同魔音般在头脑里萦绕不绝。
‘龙一,走,走啊!’
龙一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浓浓的血腥让他把那句叮嘱也忘了。他扬起了手中的剑,低着头,狠狠的道,“你,该死!”
那徐辉朗低声笑着,“小娃儿,莫非你想吃了我不成?”
他笑得异常慈祥,如同凤凰镇上晒暖暖的老汉,可从他的双眼里露出的是冷光。
此时四周寂静一片,就连那微弱的吸气声也停歇了,唯有踏……踏……的脚步声。
龙一轻轻扭过头,他看到阿良紧咬银牙,一头乌发散乱的披着,衣衫褴褛,露出数不清的血痕,就连手里的剑似乎被锐器砍过一般,留下无数个豁口。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把孩童胡乱画出的锯子。
可即便如此,阿良却毫不退缩,挣扎着抬起腿,在地上踩出一个血色的足迹。
似乎他的嘴里还在呐喊,可任凭龙一如何努力,却总也听到不一丝一毫的话声。不过从他的嘴形里龙一还是读懂了一个字,走。
可惜这个字,龙一早已忘了。
他直起身,对着阿良摆了摆手,嘴里喃喃道,“歇歇,歇歇吧!”
然后龙一慢慢的转过身来,仔细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看。
有焦急,有痛苦,有悲伤,有呆滞,唯独,不曾见过一双鼓励的眼神。
龙一忽然有点想师父了。
他折回身,几步走到瘫在地上的九儿身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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