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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在车站跟小墩子汇合,小墩子一开始看到珞珈,还吓了一跳,问我咋跟珞珈一起,我笑了笑没告诉他,这事解释起来也怪复杂的。(

大概是早上九点出发的吧,一直到下午三点过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山西阳城,随后又转车到了蟒河镇镇,这里是太行山脉西部山脉的大门。

珞珈很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她领着我们一直走到镇子的最东边,那有很多马夫,是蟒河镇旅游景点的土著向导,都是本地乡亲,多为老头老婶,枯瘦的身形很是灵活,脸上也总是挂着朴实的笑容,露着黄色的牙齿。

珞珈看了看时间,就找了一个马夫,把他拉到一边问:“水沟坡去不去。”

那马夫眉头一皱,说:“你们不是去大峡谷玩的?”

珞珈摇摇头,说去水沟坡,马夫这才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去是可以去,就是太远了,路也不好走,估计赶去了也到晚上了,这个价钱……”

他的话还没说完,珞珈就很干脆的说:“价钱不是问题,你提吧,只要不过分,我都能接受。”

马夫说行,爽快的答应了。马夫说半小时后出发,我们可以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个身影有些眼熟,可当我再看的时候,又不见了,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

吃过饭,马夫就通知我们可以出发了,怪的是,往一匹马身上架行李的时候,那马就跟受惊了一样,腿踢了好几下,显然是不想托这个货物。

马夫折腾了好半天,那马都不老实,马夫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它一顿,可装货物的时候,还是不行,即便是强行架在马背上,那马也会给抖落下来。

珞珈这时候就说不行换一匹听话的马,马夫应了声,又打算架在另一匹年龄稍大的马身上,可结果还是这样,这时候马夫就问珞珈:“闺女,你这行李里装的是啥啊,这畜生八成是闻到了啥让它害怕的气味了。”

珞珈愣了下,不过马上就笑了笑,说:“我知道该咋办了。”

说着,她让马夫把行李放下,从一个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解开袋子口,从里面抓出一把跟红糖一样的东西,但气味有点霉臭味,那并不是红糖。

珞珈让马夫拿了些精饲料,将手里的这把东西撒了上去,让马夫搅拌一番后,就拿去喂马儿吃了。

那马儿闻了闻,还是将那精饲料给吃了,完事珞珈再让马夫去架货物,马就已经不会再折腾了,都给小墩子和马夫看呆了,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马队就上路了,马夫自称孙老汉,说如果不出意外,到达水沟坡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

可谁知道,在半路上,就真的发生了意外。

马队出了镇子,路过一个村子时,孙老汉让我们在路口等他下,随即匆忙跑进了村口一家破旧的院落里,几分钟后,他就背着个东西出来了,那东西一米半长,用布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看形状,特别像一把猎枪。

孙老汉过来给我们说:“最近有人说有豺出没,好几个人被豺伤了,还是带着个家伙保险点。”

傍晚的时候,土路已经变成了崎岖不平的山路了,路两边也是杂草丛,天色暗下来后,孙老汉就提醒我们,一定要留意四周,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动静了,要及时报告。

没走多远,珞珈忽然说停,我被吓了一跳,孙老汉问珞珈咋了,珞珈皱着眉头说,草丛里有动静。我仔细听了听,根本没啥动静,倒是孙老汉赶紧把猎枪给掏出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时候,忽然从旁边的草丛里传出狼的嚎叫声,马儿顿时受惊了,孙老汉让我拉住缰绳,可我哪里拉得住。

珞珈说,先把行李弄下来,我和小墩子赶紧把行李弄下来,这时,一条灰白的影子从草丛中窜出来,扑向了孙老汉。孙老汉反应也快,放了一枪。

这下子,五匹马彻底受惊了,挣脱里我手里的缰绳,惊慌失措的朝远处跑了。

豺狼八成也是被枪声吓到了,没了动静,狼嚎声也没了。孙老汉开始抱怨不该接我们这活儿,损失了五匹马,珞珈说她赔,让孙老汉带路,我们走着去水沟坡。

孙老汉说,这还有一半的路,怕是要走到十二点过了。珞珈不高兴的说,你带路就是,我多给你加五百块。孙老汉这才答应下来,拿着猎枪走前面,我跟小墩子拎着行李走后面。

今晚月色不错,不用电筒我们都能勉强看清楚路,一路走走停停。大概十点过吧,我感觉脚下踩着个啥东西,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鬼脸面具,跟之前陈老狗手下那个人戴的面具挺像的。

我赶紧给珞珈说了这事,是不是陈老狗追来了。珞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不会,都小心点,随机应变吧。

就在这时候,狼嚎声又响起了,这回的狼嚎声此起彼伏,我估摸着怕得有几十只。孙老汉也吓得不行,抱怨说,今天遇到啥鬼了哟,咋这么多豺狼。

而一旁的珞珈却语气沉重的说:“我们怕是遇到了百年难遇的豺狼拜月了!”

我觉得听着就挺邪乎的,我还没来得及问是啥意思呢,旁边的小墩子就先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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