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贤院。
三位在外风光无限的大儒,此时此刻却只能同处一室,面壁思过。
“张宪匹夫,都怪你厚颜无耻,非要霸占我弟子的佳作!”
王文广不断拨弄琴弦,确认调音无误后,恶狠狠地说道。
“哼!你们两个就是正人君子?还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否则怎会跟我争夺弟子?”
张宪嘴角上挑,尽管被两位同僚骂做“匹夫”,可那首诗的名字,依旧是《为尊师张宪咏柳》!
陈近北心疼地数着棋子,不满道:“现在周怀安是你我三人弟子!那首诗应该是《为尊师陈近北,王文广,张宪咏柳》!”
张宪嘴角抽搐,这特娘沽名钓誉的嫌疑太过明显,即便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出一诗留三名的事。
“现在倒好,你我三人都被院长关了禁闭!面壁思过!”
王文广叹气道:“可怜我那弟子,领了奉银,还没有听过为师的敦敦教诲!”
张宪斜了古琴哥一眼,心想你等若是知道燕王世子为了银两拜师,那才是大跌眼镜!
围棋哥陈近北,摆好了棋具,笑看向二位同僚,“可敢来下一盘?”
王文广背对二人,寂寞如雪,“天下棋手,已经不值得我出手!”
张宪摆了摆手,“臭棋篓子一个,你我下一盘!”
陈近北点头称道:“下次我那得意弟子再有佳作,必须题名我与文广兄!”
“好好好,你们说了算!”
张宪心想,佳句妙手天成,岂能想写就写,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
燕王府。
归蝶圆润水嫩的鹅蛋脸,挂着淡淡微笑,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俯身擦拭桌案,玲珑身段,不能让桌子赶到压力的女子,不是好老婆!
周怀安看在眼里,只想大吼一声:“放开那张桌子,让我来!”
得知自己没有被败家世子卖到教坊司,归蝶心中窃喜,也没有那么害怕世子。
一席明艳束腰红裙,衬托出高挑的身材,弯腰时,勾勒出弧度夸张的臀线。
有归蝶这样的媳妇,我下班就回家!
不对,我是败家世子,压根不用上班,摆脱了特战精英出任务的社畜生活!
周怀安欣赏着大夏家政娘的窈窕身段,不由地心猿意马。
“不行,我真是太堕落了!这幅身体的前任,简直是窝囊废,爬山都能气喘吁吁!”
“并不符合我金蛇郎君的人设!”
金蛇不倒,曲折到底,这是周怀安对自己金枪的评价。
第一步自然是强劲体魄,周怀安便开始围着院子跑步,好在王府够大,足够他折腾。
万一圆房之日,体力跟不上,那才是世子最丢人的时刻!
“世子!上次那位送钱的冤大头,哦不,师兄找你!”
归蝶手中拿着扫帚,紧贴在身前,好一副飞宵断双峰的绝美之景!
袁子脩?
周怀安想起还有人等,这才从归蝶的绝美风景中收回了目光。
袁子脩身穿青衣儒衫,手中一把折扇不离手,一经打开,赫然写着“吾养浩然之气”,这几个装逼十足的大字。
“不知师兄前来,有何贵干?”
周怀安站在门口,对于不速之客很是不喜,万一他觊觎我家归蝶怎么办?
这可是小爷的通房大丫鬟!
“师弟,已经过去四日,你拜师领取奉银后,便没有去过集贤院……”
袁子脩的意思很明显,拿钱不上学,传出去对双方名声都不好。
在外人看来,周怀安定是走了后门,集贤院则成了畏惧燕王的势力。
“师兄,其实我最近在思考一首诗!”
周怀安面色严肃道。
袁子脩闻言大喜,“师弟果然才华出众!那谢教习,如今已经人人喊打,成了集贤院的笑柄!此人差点耽误了师弟入学!”
谢教习?那种货色,也配小爷记挂?
周怀安低声道:“师兄有所不知,其实写诗很简单!”
简单?
那大夏文坛怎会积弱数十年?
面对凡尔赛的周怀安,袁子脩却不耻下问道:“莫非师弟有写诗的妙招?”
周怀安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宁就猜去吧!
“我与师兄交好,有一地,只要去了,便能抒发心中所想!”
“此乃何地?”
袁子脩双眼放光,读书人若是能留下佳句,供后人传颂,岂不美哉?
“师兄,跟我走便是!”
周怀安临走之际,还不忘告诉家政娘:“归蝶!本世子的晚饭有着落了,你自己吃便走!”
“哦……世子讨厌,不吃人家做的面……”
回想起归蝶的黑暗料理,周怀安果断选择告辞!
袁子脩身着儒衫,器宇轩昂,走在街上,便引起大姑娘媳妇侧目,尤其是手中折扇一甩,骚包瞩目。
倒是周怀安习惯了短褐穿结,夏天不该穿短袖短裤?为毛要穿长衫装逼,不热么?
两人边走,袁子脩已经感受到不对劲,越是靠近前方,便越能闻到胭脂水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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