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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小妤后来如何了,石子儿像没事人般,回家拿了把镰刀跟司徒媗上山去了。

幺儿撅着嘴巴在生闷气,老是留他一人在家里。百无聊赖中去舀了水和稀泥,一个人玩起过家家来。

天气格外的晴朗,一丝云漂浮在天空中。冀州大部分是平原地区,虽说有山也是不大高的小山丘。

司徒媗腰间系的小布袋已经装了不少的野果子,有野酸枣,野葡萄。这会儿正小心翼翼的从被砍下的枣枝上摘枣,没想到摘的急了手指被刺了下。她哎呦了一声,忙缩回手去。

石子儿正忙着砍另一棵比较矮小的枣树,听到司徒媗的叫声,忙抓起她手查看说:

“你被刺毛虫给蜇了吗?”

“不是,不小心手指被枝桠上的刺给刺了下。”

司徒媗用嘴吸了吸沁出些血珠的食指,好奇的问石子儿刺毛虫是什么。

“我们这里土话叫蜇辣子的,它喜欢爬在枣树上或洋槐树上。如果没注意碰到了它,皮肤会变得又肿又痒又麻,可难受了。你摘枣的时候小心点,它善于伪装自己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石子儿回答。

“想来这刺毛虫是守护着这些枣的,世界万物生存都不容易。就像这些枣树,哪怕你浑身长刺,哪怕你安身在悬崖峭壁,依旧逃不脱被夺果实斩断根的命运。”

司徒媗感慨道。

“你又在说那些个疯魔话了,你放心这树坚强着呢。你今天砍了它的茎,用不了几天新的枝茎就生长出来了,况且被风吹落的枣子落地生根,以后不知生出多少棵树苗来。”

石子儿有时候很是听不懂司徒媗的一些话,总觉得她脑子是有疾症的。

真不明白父母怎么莫名的收留了这么一个干闺女来。

“这荆棘也砍的差不多了,咱们先把它们放这,我带你去找又大又甜的枣。”

石子儿说着,沿着条羊肠小道走到一个崖边。

远看那崖边生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柏树,树上结着多角形的果实,那果实像极了一种叫流星锤的兵器。

走近后往下探视才能发现柏树旁边长着一棵粗壮的野枣树,树上的果实部都已经红了。各个都赛拇指大,一簇簇的硕果累累。

石子儿拿镰刀勾了几个拿给司徒媗尝,那果实确实不同寻常,竟是一点酸味儿都没有,味道香甜,果肉饱满核很小。

“这棵树上的枣子真好吃,可惜太不容易摘到了。”

司徒媗惋惜的道。

“别急,看我的!”

石子儿把镰刀插后腰裤带上,拽住柏树枝子麻利的下去了。

“万万不可,太危险了!”司徒媗都没来的及劝阻。

那悬崖离地约莫三十四丈,如果一失足跌了下去可是小命就丢了。

“石子儿,石子儿快上来!”

司徒媗急的直跺脚,探头往下看不见人影,只看到两棵树的树枝都乱颤个不停。

她心急如焚,石子儿、小石头儿、小石块儿的乱喊一通,也听不到有人应。忽然下面传来啊的一声,还有树枝断裂的喀嚓声。

司徒媗心想这下糟了,惊吓的面无人色嘤嘤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自责不己。自己怎么着比他大那么多,怎么就由着他胡来了。他要出了事,她怎么对得起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收留之情的石氏夫妇。

正懊恼时,见石子扒着一棵柏树枝子爬了上来,脸含微笑。

司徒媗转悲为怒,上前一巴掌拍了过去。吼道:“你不要命了?吓死我了,我喊你为什么不应声?”

石子儿从来没见过司徒媗发怒的样子,乍一看到心头也怕了几分。

“姐姐不要生气,不是我有意吓姐姐。实在是下面确实有些危险,我一边要摘枣,一边要留神提着气息当心踩断树枝。刚才好险,那断掉的枝子把我魂都吓没了,哪有空回姐姐的话啊。”

他平时也不称呼司徒媗的名字,只以哎、那个、小妮子之类的喊她。这上面一番话连说出好几个姐姐来,司徒媗也不好再发作。

她仍故意绷住脸说:“呸!谁是你姐姐,有这样不听姐姐话的兄弟吗。”

“对,对,是我糊涂了。单看个头我就比你高,你肯定比我小,你到底多大了?”

他可不想认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妮子做姐姐,否则又多了个管着自己的人。

“我十二了,你多大啊?”

司徒媗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多大了,前世她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被害的。如果说自己已十八了任谁也不信,便胡说了个数。

“我也是十二啊,我腊月出生,你呢?”石子儿说。

司徒媗暗自思忖,既然跟他同龄,月份怎么也要比他大些才行,这样以后他才服我管教。想起重生那日是七月十五,便说自己生在七月份。

石子儿不信的问:“真的?你确定吗?”

司徒媗连连点头,等着这个调皮顽劣的小猴喊她姐姐。

石子儿哈哈大笑道:“就说你比我小了,我刚刚想起自己是春天里出生的。不信你回去问我娘。”

他计谋得逞,满脸得意的神色。

司徒媗心里暗骂:“臭小子,早晚让你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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