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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给司徒媗开了字据,让她好生收着,说她店里只认字据不认人的。

司徒媗把字据折叠起来,用一个手绢包好放到了挂在腰间的荷包里,两人走出了那家店。

“你怎么就答应了她呢,我看她那店铺倒也平常,连匹锦缎都没有。”石子儿埋怨。

“有些东西是从表面看不出来的,我倒是看她的店极其不寻常。反正也不过是一些样品,她一个做大买卖的商贾也不屑私吞我们那点儿东西。”司徒媗道。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石子儿有气无力的道。

街上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两人东看看西瞧瞧,目不暇接。

石子儿正在停在一个卖糖人的摊前面,只见那卖糖人的男子手艺高妙。用糖浆看似随意在案板上画着,没几下子就做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狮子。又见他两手搓动,用嘴一吹,那团糖浆竟然形成了一个八宝葫芦。

围观的人都拍手称赞,路过的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好奇也住了脚步。于是那摊前的人是越来越多,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司徒媗则在首饰摊旁,正要拿起把簪子看,忽然看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那人手正伸向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年人腰包,司徒媗大喊了一声:

“前面拄拐的爷爷,您的荷包是不是掉了。”

这一喊,那个小偷只好缩回了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她几眼然后走了。

那身材佝偻的老年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发现司徒媗正在盯着他看,他解开荷包看了一眼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爷爷,银钱没丢失吧。”司徒媗好心的问道。

“没丢失,没丢失。你心可真好,不知道能不能帮一下我走出这条街,我这把老骨头快被这些人给挤散喽!”那老人说的可怜兮兮。

司徒媗四处张望着寻找石子儿,只是街上人本来就多,她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女子,身量又不够高。石子儿又在糖人摊的内围,人声鼎沸,也听不到司徒媗喊他的声音。

拄拐老人不见司徒媗答应便说道:

“哎,还是我自己慢慢走吧。”

他走的颤颤巍巍,被路人挤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

司徒媗心有不忍,想着等会儿石子儿不见她,应该也知道去入市口等她。两人就怕有这种情况发生,怕到时候各看各的谁都找不到谁,所以早就约定好了。

司徒媗扶着那个老人走出那条拥挤的街,老人又央求着她把自己送回家。司徒媗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的心,也就答应了。

谁知走了约莫两里地,越走路人越少,也越来越偏僻。

“爷爷,你家到底在哪里啊,你不是说很近的吗?走了这么久还不到,你不会迷路了吧。”她担心的问道。

只见那老人忽然扔掉了拐杖,挺直了腰板。两只手如铁钳般抓住司徒媗瘦弱的胳膊凶狠的道:

“小姑娘,你坏了我一单买卖还不把自己赔给我。”

司徒媗大惊失色,他怎么一下子从病歪歪的老头变成了力气颇大的壮汉,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子。

那汉子不容分说拖了司徒媗就走,司徒媗用力挣扎着,无奈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抵的过。

原来那汉子是本县臭名昭著的拐子名叫范買的,而且他这拐子跟别的拐子不一样。他不亲手去拐骗女子,而是从别的拐子那里低价买来被拐的人,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据说他是被某个江湖门派被赶出来的,身上颇有些本事。

本朝对于拐卖妇女的罪行判处挺严,那些拐子们不得小心行事。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通信息,谁会想的到。那被司徒媗认做是贼人的拐子正要把交易时间地点悄悄放在范買的荷包内,没想到被司徒媗撞见坏了他们的事。

范買会一些易容和模仿的技巧,一眼就看穿了司徒媗是女子,而且是个极其漂亮的女子。这单无本的买**的上平时的好几单呢。

“别再吵了,小心我扒光你的衣裳。”他威胁道。

“你放了好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司徒媗道。

“你一个贫民女子能有什么钱,别哄我了,再废话我把你嘴堵上。你莫要害怕,待大爷我把你送到一个好地方去。凭着你这模样,成日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带银不比现在的生活好。”范買奸笑着道。

司徒媗一听说这话,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了。也不想法用巧语哄骗他放了自己了,对这种人说这些话是没用的。她马上大喊救命。

“这个地方我让你喊三天三夜也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范買准备把司徒媗拖到一个院子里,那个院子是他专门关被拐女子的暂居地。

他两手抓着司徒媗正要踢开门进去,不曾想门自己开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出来。只见那少年脸孔清癯俊秀,剑眉入鬓,星目生威,穿一件湖蓝绣暗纹的锦袍,却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

向范買笑嘻嘻的道:

“范大爷,最近买卖可好啊?”

那笑容中透着一股邪魅,让人不寒而栗。

范買却不吱一声,丢下司徒媗转身飞奔而去。

司徒媗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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