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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膘肥体壮的上来就把两大竹篮子的花生掀翻在地,还用力在上面踩了几脚。咯嘣咯嘣的是花生壳裂肉碎的声音,石家几人好不着急。

“总管,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啊。小女不懂事顶撞了总管,我这边向总管大爷赔不是了。”石大叔说。

“早干嘛去了,晚了。”一个小子拿着摘果子的长杆子捅着石大叔的胸口说。

石子儿上前去把那竹竿子拨开怒气冲冲的说:

“你干嘛,找打是吧。”

“你小崽子是哪根葱哪瓣儿蒜啊,我找打?我看你皮痒痒的不行了是吧,别急待会就轮到你了。”说着给旁边几个使使眼色,那几个小子向石子儿靠拢。

石子儿撸起了袖子,拿起了地里的扁担说:

“来吧孙子们,打量着爷爷我怕你们吗?我打不死你们。”

三四个小子有赤手空拳的有拿竹竿子的,拿竹竿子的往石子儿周身左捅由攮的,手里没家伙的那几个握紧拳头看着势头,瞅着石子儿的破绽。

石子儿把那扁担抡的呼呼作响,让四周的几个小子靠近不得。

其中的一个小子扎稳了马步,待扁担抡到他眼前的时候,两手快速的那么一抓,扁担被他抓了个正着。其他的几个人嚷道,快上快上。

那抓着扁担的小子跟石子儿来回拉扯着,石子儿眼看那几个人要近身便把那扁担一松。结果那头儿的小子正用猛劲儿往自己这头拽呢,谁知道那边松手了,他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摔倒在地。

一屁股正好坐在空的竹筐里,那装花生的竹筐极大,他跌坐了进去像极了翻了肚的王八鳖子,四肢挣扎着没个着力点。几个雇佣的工人在旁看着哈哈大笑,另外的几个小子憋的脸都红了想笑又不敢笑。

石子儿大笑着说:“小王八羔子,现了原形了吧。”

那拿竹竿的趁机一竿子打在了石子儿的肩膀上,石子儿吃痛“哎呦”了一声。无奈扁担被抢走了,边蹲下身来捡起来几个大点的土坷垃一一向那几个小子扔去。

土坷垃一碰到那几个小子的身上碎了,打上去也不痛不痒的。只是泥土飞扬,眼前迷蒙,几个小子挥动袖子让灰尘散去。石子儿趁机又捡了几个,专门往他们的面上扔去。

这边石大叔只是一味的向那来财道歉,意思是愿意拿几筐子花生孝敬。

石大娘一个农家妇女见不得这么多陌生男人,只是躲在一角唉声叹气的担心着石子儿。顺带着拽住了司徒媗,不再让她言语。

旺儿可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径直向她走了去。可怕的是他手里竟然拿了把大剪子,那剪子是为了摘石榴果用的。石榴果不能像其他果子那样用竿子打落到地,或者用摘果长杆取下来。只能是人通过梯子爬到树上去,亲自用专用的大剪子从果蒂上面那剪下来。这样才不至于损坏了果子。

而且偌大的果林中石榴树只有两棵,因为稀少所以结的果子才比苹果之类的异常金贵。苹果梨子之类的都放在筐中安置在牛车上拉回去,石榴果却是放在纱袋中。

那旺儿拿着剪子也只是作势吓人,谅他再顽劣也不敢杀人,此等锋利的器具可是不长眼睛的。他双手握着那把大剪子尖头朝着司徒媗问道:

“说,那天是不是你带人来欺辱我的?”

“这位小爷可真奇怪,是刚才风太大一时吹聋了你的耳朵吗,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司徒媗神色镇定且笑着说。

“奶奶的还给我装,你当我真不认得你吗?”旺儿挥舞着剪子,用力大了点,从他怀里掉出一个果子来。

那果子如大人拳头般大小,外皮红艳艳,顶上作开花状,不是石榴是什么。那掉出的石榴滴溜溜滚到了司徒媗脚下,司徒媗弯腰捡了起来。

那边石子儿已经被三四个小子按倒在地打着,就那也不服软讨饶,嘴里孙子儿子的骂着。石大树脸上挨了来财的几巴掌,右边脸颊上留下一个印记分明的手印,整张脸都肿了。石大娘两头都顾不过来,干脆跪倒在地上拜这个拜那个求手下留情的。

这边闹的这么凶,那些地里忙的农人早就远远的在围观只是不敢靠近。

司徒媗把捡起的石榴果高高举起,用尽身力气喊道:

“来财家的监守自盗了,来财让儿子往自己家里偷石榴了!”如此这般,喊了好多遍。

旺儿慌了结巴着说:

“你,你,你瞎说,说什么。”

“你给,给我闭,闭嘴,再乱说别别怪我不客气。”

司徒媗也不理她,兀自叫着,引得众多农人靠近。

旺儿急了一剪子上去扎到了司徒媗的左臂上,汩汩鲜血印红了衣衫,顺着手臂滴将下来。

“怎么着,你想杀人灭口吗?可不单单是我看见了,众人都看见了,这么多人你杀的完吗?”司徒媗右手仍然高举着石榴。

“你想杀人灭口吗,你想把眼见得人都杀了吗?”

好大一顶帽子扣到了旺儿头上。

司徒媗抬起手上的左臂,血流的满手都是。她扔掉了戴在自己头上那顶大大的草帽,露出了清秀的面庞,如千年寒潭般的双眼。左手在脸上抹了那么一把,满手的血污了白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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