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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是在夜半时分突然发生的,本该是万籁俱寂的夜里,却突然响起人仰马嘶的嘈杂声。
成群结队的马匹疾驰而过的声音,兵士整齐的脚步声仿佛就在门前跑过,别说是警醒的秦山,就连一向觉大的华容华也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华容华披散着头发趿拉着鞋,从屋子里出来一看,老夫人和秦嬷嬷也醒了,就连睡在二门处的金翠都醒了过来,二进院儿里怕是除了两个孩子只有牛丫还在呼呼大睡了。
老夫人算是经过事的了,她面色凝重的吩咐华容华,“你回屋去照看孩子,别的事不要管!”
华容华看着她的神色愣了下,不解的问:“又不是要打仗了,那么紧张做什么?”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斥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那么多的废话?”
华容华被骂懵了,除了刚回来时因为要给东宫的贵人送吃食骂了自己和那次热气球事件发了自己的脾气以外,老夫人还真没有再朝自己发过火,这次是怎么了?
突然,一个想法钻入了她的脑海。华容华又侧耳听听大街上的动静,不由圆睁着双眼骂了一句,“我靠,不会是有人要谋朝篡位吧?”难怪这几日京城里怪怪的,想不到电视里才会发生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回屋子里看孩子去!便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顶着!”老夫人瞪了华容华一眼,对于她说的篡位的话到是没斥责。
华容华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眼已经都被惊醒了的整间院子的人直接吩咐道:“不管外面出什么事,咱们都不管,只管拴好了门躲在院子里。还有,把值钱的细软和衣服吃食都收拾一下。唉,到是这宅子有个什么地窖秘室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老吴头上前一步,“少夫人,这宅子确实有一个地窖,只是长久不用,里面都是灰。”现在他也顾不得那里都是三公子私藏的财宝了,保护好这一院子的女眷和孩子才是正经。
华容华眼前一亮,“太好了,现在也不用管灰不灰什么的了,我一会儿去叫醒牛丫,老夫人你们一起带着孩子躲进地窖去。”
“要躲就一起躲起来就是。”老夫人白了华容华一眼,吩咐秦嬷嬷,“别的不用管,一定要把吃食和饮水备足了。”
可还没等秦嬷嬷应声,就听到前院儿的大门被砸响了,在这原本就嘈杂动乱的夜里,格外使人惊心。
老夫人霎时就白了脸,吩咐华容华,“你快些去躲起来。”
再看华容华已经跑走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由摇头,“到底是没经过事的孩子。”吩咐秦嬷嬷,“随我去应门。”
“是。”秦嬷嬷的脸色也不好,不过还是很坚定的扶住老夫人往前院走去,可她们才走到二门处就被华容华给叫住了。
“你们干嘛去?赶紧的带着孩子躲起来。”华容华皱着眉让牛丫将老夫人往回拽,随后合上二门,就带着秦山莫安和老吴头去前院儿应门。
“哎,你不看孩子你干什么去!”老夫人想喊,又不敢太大声,回应她的只有合起来的门板。
走到前院,敲门声更加的响了,简直是震耳欲聋。华容华一边堵住耳朵一边没好气儿喊道:“谁啊?大半夜的,鬼敲什么?”
经她这一喊,外面的敲门声嘎然而止。随后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永安伯前来拜访荣华夫人,请开门一叙!”
华容华愣了,傻傻的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门外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永安伯前来拜访荣华夫人,请开门一叙!”
“叙你妈的头,都他妈几点了,你大半夜的来敲门,有毛病吧你!有事儿明天再说!”华容华有些恼了,一个男人大半夜的来找自己,他不要脸,自己还得要名声呢!
门外和门里都静了一瞬,随后一声轻笑从门外传来,宛如初春泉水的叮咚声,“荣华夫人还是这般真性情。不过,你还是开门吧,万一要是我的人将门砸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我是谈你儿子的事的。”
一提自己儿子,华容华的心都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我儿子怎么了?”
可偏偏不管她怎么问,门外却一点选动静都没有了。
华容华有些急了,上前就去拉动门栓。
“华夫人,当心!”秦山拦住华容华自己打开了门。
门一开,华容华就看见了在大门外端坐的永安伯,只见他披着绛青色的厚重斗篷坐着轮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精致的面孔在周围火把的映照下更显魅惑。
一见他,华容华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敲门!我儿子怎么了?快说!”
永安伯看着被秦山隐隐护在身后的荣华夫人,青丝散披于肩,粉黛未施,身上仅着着中衣就前来应门了。
“荣华夫人确定要在这里谈吗?我们还是进去谈吧。”永安伯皮笑肉不笑的道。
秦山,老吴头同时向前跨了半步,将手里的武器握的更紧了。
华容华打量着永安伯身旁的人,一直跟随他的侍卫寒山,周围还有二十几人和寒山一般打扮的护卫,就连云秋也是黑色紧身衣站在他的身后,只是她的怀里抱着什么,而且一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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