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回到房间里,林鲸在衣柜里随便翻了件刚买的吊带和白衬衣换上,下面套条百褶的裤裙,高帮的帆布鞋搭上一只香奈儿链条小包,整体看着很休闲舒适。
今晚天气不是很凉,露腿不会觉得冷。
林鲸在穿衣镜前转了两圈,穿吊带脖子那块儿还是会感觉很空,得有点什么装饰品在上面才瞧着顺眼。
之前当艺人的时候,习惯了随时随地去什么地方都要精致,哭也好笑也罢,高兴不高兴她都得以最好的状态示人,现在也是习惯使然。
譬如那次去酒吧找他......
林鲸正想找条项链戴上时,唐斯彧就打电话来催。
她换衣服前后才花了不到十分钟好吧,这人就不耐烦,到底谁约谁出去。
一瞬间,林鲸完打消戴项链的念头,一路怀揣着唐斯彧根本不值得她费心穿搭的想法冲到家门口。
唐斯彧搁路中间站着,一身休闲,薄薄的冲锋衣外套拉链拉到顶,利落,修挺。
他整个下巴藏在衣领里,表情又阴郁,林鲸吓了一跳,定住没敢动,像撞见鬼似的瞅着他。
唐斯彧刘海是放下来的,遮去了他平时眉眼里的凌厉和凶冷,看久了竟有种......奶狗的感觉?
“不认识本少爷?”
唐斯彧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
她刚刚大抵是瞎了眼。
林鲸回过神来,把门拉上,故意重重迈着步子走到唐斯彧面前,抬起下巴问他:“去哪儿兜风,要兜多久,给个准信,十二点前必须送我回来。”
唐斯彧嘲弄一声没回答,垂眸从头到脚依次把林鲸仔细打量一遍,扯了扯嘴角,眉心却微微敛起,他双手插兜弯腰够她:“你穿裙子,待会儿怎么坐我的小川崎?”
川崎是他机车的品牌名称。
“里面带裤子的,”林鲸下意识拽拽裙摆,差点被他带偏,“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跟你去。”
唐斯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眸光从林鲸裙摆处移开,挺直背,右手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去就还给你。”
“说话算话?”林鲸保持怀疑态度。
“当然。”唐斯彧用手机拍拍她的头顶。
“好。”林鲸担心唐斯彧又反悔,赶紧按住手机。
唐斯彧勾勾唇,松手。
终于拿回来了。
林鲸翻包,把唐斯彧的手机递还回去,这次终于能跟他扯清干系了:“喏。”
她神情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似是松了很大一口气,总归是能丢掉他了的那样。
这一刻不知怎地非常刺眼,让他不太喜欢。
唐斯彧没接,眼神黑沉沉地盯着林鲸的手腕片刻,一把握住,缓缓用力。
照往日行径,他势必得把她抓到嗷嗷叫唤着疼为止,这样才是属于他的绝对把控欲,却在快要弄疼她的顶峰,力量忽而又降下来。
就像在小心呵护着某样东西。
林鲸疑惑地看着他,手臂下意识往回收了收,提醒他道:“刚刚才说好的说话算话,谁反悔谁是小狗。”
“林鲸,”唐斯彧突然没头没尾地出声,嗓音出奇地沉,“你不能,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林鲸不知道唐斯彧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绝对不是好算盘,她一个劲儿地要抽回手臂,“你在说什么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鲸挣扎老半天,唐斯彧忽然间变了脸,放开她,转身往古城后门的方向去,声音也恢复往日里的凶巴巴。
“敢跑就打断腿,听见没?”
“......”
真难伺候。
在襄遥市的郊外有座望月山,站在山顶能俯瞰整个襄遥市,尤其是在夜里,纸醉金迷繁华亮丽的都市夜景尽收眼底。
但今晚的大少爷心情似乎不太愉悦,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惹到他了。
总之去山顶的一路上,两人没搭一句话。
到了山顶下车,唐斯彧霸着这顶上唯一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玩手机抽烟,浑身上下写着:莫挨老子。
周围地势平坦,脚下是松软的草地,借着手机电筒的光,隐隐约约能看见十几米外建了座凉亭,那儿才是最佳观景地,这边只能观赏到襄遥的一半胜景。
可今晚山顶上没什么人,四周黑漆漆的,能见度半米内,耳边时不时听到一些诡异的动物叫声。
唐斯彧把她从这里推下去估计也只能立个失足少女自杀案。
风贴着腿拂过,林鲸感觉身后像是有人在挨着她似的,胳膊上腿上是鸡皮疙瘩。
她害怕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心理创伤造成的,而是莫名觉得恐惧。
以前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她就很抗拒去这种深山老林的取景地,除非有人陪着她才没那么紧张,爱幻想一些有的没的。
可是这里唯一的人类跟座五行山似的,只要敢挨近半分,他立马就会山崩地裂给你压死。
林鲸紧紧握住手机,不敢离开机车半步,夜景根本没心思看,周围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给自己吓到发抖。
至于唐斯彧,这人把她带来这里竟然就这么抛下不管了,她一点都不想向他求助,就不信他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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