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承骞说的一样,今晚的家庭饭局没想象中的简单,祁延的父母也被请了过来。
在b市,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两家人有交情不足为奇。
餐桌上,两家长辈有说有笑地在聊时事,氛围十分融洽。
祁延坐林鲸对面,桌底下,他踢了林鲸的鞋尖不下五次,眼色也使了好几个,林鲸却没什么反应,埋头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饭。
一开始林言锦虽然没表明今晚叫她回来的意思,她也没多想,可是之后祁延跟着父母一起出现在傅家的时候,她心里当即就明白林言锦的用意了。
林言锦要撮合她和祁延,不是想,而是已经把这件事板上钉钉。
祁延看样子也是被自家父母蒙在鼓里的,从入座到现在,祁延就像屁股底下垫了块烧红的石板,烫得他犯多动症,怎么坐都坐不住,还在拼命踢林鲸,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想干嘛。
林鲸被他弄得更加心焦气躁,索性不搭理他。
祁延什么暗示的方法都试过了,正准备用最后一招“夹菜”来吸引林鲸的注意时,林言锦忽然喊林鲸一声,祁延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回去。
“你祁叔叔和祁阿姨叫你呢,抬起头来跟他们说说话。”只有在外人面前,林言锦对她才会展露笑颜。
林鲸握着筷子挺直腰背,看向祁父祁母微微一笑。
“常听阿延提起你这个女儿,说什么可漂亮了,性格又好,今天第一次见,果真如此,”祁母温和地笑着,“应该没有谈男朋友吧?”
林言锦客气地回,“我也不瞒你,我这女儿以前不懂事有谈过一个,现在长大了,在选择方面变得更严谨,所以没......”
“有,我在谈,”林鲸放下筷子忽然打断林言锦的话,实在听不下去林言锦虚伪的说辞,她如实跟祁母道,“他叫唐斯彧,目前在b大当老师,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他是谁,以前谈的那个是他,现在也是他,以后也会一直是他,怎么问我都是他。”
宽敞的餐厅里,林鲸的声音清晰有力,场面因此一度变得冷持僵硬起来。
林鲸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让林言锦下不来台,或许是从她不再奢求林言锦会改变想法那时候开始,又或是当年吵的那几场架令她彻底心神疲累,现在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不用再时刻看着林言锦的脸色而活,可以做回原原本本的自己,肆无忌惮地表达喜厌。
一个人只要把内心的欲望和渴求降低,外界的人或事物就已经无关痛痒,同时身上的铠甲会随之而坚硬无比。
此时此刻的林鲸就是这样无所顾忌勇往直前的状态。
这也是唐斯彧一直想看到的。
不出意料,林言锦当场就黑了脸,不过碍于还有客人在,在火气要冲上来之际,林言锦还是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她:“在长辈面前说话注意点分寸。”
随后,林言锦抱歉地看向祁母,“不好意思祁夫人,我这女儿从小被宠坏了,成日里口无遮拦的就喜欢胡言乱语,我敢保证她的感情生活很干净,二位请放心,等将来她和阿延结婚有了孩子,理解我们做母亲的用心良苦,就不会这么毛毛躁躁了。”
祁母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年轻人嘛,多经历一些也无伤大雅,我和老祁不是思想保守的父母,只要别在外面胡来就行了。”
林言锦忙附和道:“这个是肯定不被允许的,大家闺秀还是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否则外面乱玩的那些莺莺燕燕怎么会拼尽力也进不了豪门呢。”
傅怀渂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表态,但看林言锦这统筹所有决策的架势,傅怀渂的意见已经没那么重要,可能一开始就是同意这门结亲,才会把祁父祁母给请过来。
傅承骞一向是站在林鲸这边的,可不知怎地,今晚除了接一些金融方面的话题,傅承骞基本一言不发,还挺淡定地在给林鲸切牛排。
看样子是不准备管这件事了。
林鲸坐如针毡,没辙了,只能想办法自救。
蓦地,林鲸扭头盯住祁延,眼里带着厉色出声问:“祁延,你想娶我吗?”
突然被点名的祁延一愣,斜斜撑着脑袋看林鲸,“啊......这个怎么说呢......”
“你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有我喜欢的人,我们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迟早要离婚,”林鲸站起来,“这件事根本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祁叔叔祁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给我坐下!”林言锦气极,提声喝止道,“今天你要是出了这道门,以后别认我这个妈!”
林鲸将林言锦的声音抛却在后,捡起旁边椅子上的小包出了餐桌就走。
从傅宅里跑出来,林鲸大大吐了一口气,身心由里到外地轻松自在,原来做自已的感觉那么爽。
夜幕被月光照得澄明,星星隐在稀薄的云层里一闪一闪的像在眨眼,风中都是林鲸畅快的笑声。
林鲸迎着风在马路上雀跃地奔跑,风灌进喉咙里有凉凉的干燥感,声音哑了她也要大声地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痛快和恣睢肆意。
不知道跑了多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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