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却未必能够得到丈夫的欢心的道理?
而且这几年宋老夫人不断吩咐离开帝都时留下来的人手、又叮嘱女儿常到沈家走动,详细打探下来,这未来孙婿沈藏锋是个典型的名门子弟,才高却谦和,性宽而大度――这种明显的赞誉宋老夫人看过也就算了,她注意到的是沈藏锋的喜好――这未来孙婿,甚好兵法,又好良马,甚至在束发之龄时,就不顾下人劝阻,执意亲身上阵,驯服了一匹才从秋狄弄来的烈性宝马,为此还被沈宣狠狠的责罚过――从这件事情上,宋老夫人敏锐的察觉到沈藏锋真正的性情,可未必有那么谦和,真正谦和肯听人劝说的人,会在十五岁这样的少年时候,冒着断腿破相甚至是丧命的危险亲自上阵去驯马?
阀阅子弟,哪个不是打小听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训诲长大的?
但这事儿才吻和西凉沈氏子弟的作风――西凉与秋狄接壤,沈家子弟,那都是在与秋狄的数百年烽烟中浸润着长大的。狄人蛮蒙无知,性情凶残,没点儿气魄,在狄人面前还守个什么土?
……陈如瓶之前也说过,沈家不像卫家这么推崇文才,沈藏锋既然是这样典型的沈家子弟,他还真的未必会喜欢照着名门望族规矩调教出来的贤德淑良、文静知礼的女孩子。
可是呢,这事儿也说不定――因为沈藏锋若是志在疆场,那不是正需要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为他打理后方么?
毕竟缘分这东西难说得紧,宋老夫人和宋夫人一样担心卫长嬴出阁之后困难重重,可又抱着万一的希望――万一沈藏锋被陈如瓶说到了呢?
那样岂不是亲手毁了孙女的好事,还叫孙女委屈了?
所以沉吟良久,宋老夫人只能硬着头皮道:“她这性.子都养成了,如今再改,恐怕也难,勉强的话恐怕弄得不伦不类……叫我说,不如就这样罢,没准她有她的福分呢?”
现在也只能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