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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这样的损失要求大可汗帮着出兵讨个“公道”,大可汗若是不允,必然动摇人心,若是允许,大魏虽然日渐式微,可国祚尚未用尽,还不是戎人能够大举进犯的时候,即使大魏西面还有个秋狄也一样……

如此戎人大可汗左右为难,自然就是其叔父的机会了……

卫焕赞许的看了眼孙儿,却摇了摇头,道:“这个还不好说,须得使细作用心探听才能确认。我说这铁牌来历,却是说宋含父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卫长风若有所思:“州北大捷,原来真的有内情吗?”他昨天和卫长嬴说起来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但到底年少,又是头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到底有些吃不准。现在卫焕一说宋含宋端,等于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岂只是内情?”卫焕冷笑着道,“原本以为宋含将自己的功劳分润给其长子,以让宋端向我家提亲!不想这东西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夺了其他人的功劳贴给其子――难怪州北已经宁靖,宋含派了其子先回凤州报捷,自己虽然率领大军在后,却借口伤亡需要休整,不肯急行军!本来我还道他想好生表现,恐怕如今是在尽力封口罢!”

他指着那铁牌,“这东西自祭司处求得,戎人便一直贴身内藏,一生到死,都不摘下,随同尸身入葬!戎人游牧为生,不似我大魏子民定居一处,常年奔驰马上,为防这种重要之物遗失之后难以寻回,都是用极短极牢固的线缚在颈上,根本不能从头上退出来!偶尔有留与后人的情况,但后人也会如此做!所以这块铁牌大概是斩首之后所得,若我揣测未错,州北大捷没错,毕竟一部分战果已经由宋端送回来验看过,戎人形貌异于我中土百姓,不可能杀良冒功!但这大捷中有几分宋含父子的功劳就很难说了……单这铁牌,不是这次蹿入州北的戎人首领,也是副将之流!斩杀敌首的功劳,宋含可报在了宋端身上!这块铁牌如何会是根本没和戎人交战过的吕子访转交给你?!”

“敌首必是与吕子访有关系之人所斩杀,至于说伏击戎人的功劳是不是此人的也未为可知!毕竟斩杀敌首是骁将所为,我凤州不乏有血性的男儿,可是能指挥伏击戎人,这等帅才,却不易得到了。我卫家当然是重帅才过于骁将!”卫焕冷声道,“所以若伏击戎人是宋含或宋端的功劳,也没必要再去抢斩杀敌首的名头……恐怕这两件功劳根本就是同一人所为,宋含既然抢了他,索性都拿走!”

卫长风不想一块铁牌居然扯出如此多的事,不禁皱眉而叹,道:“昨日我与大姐说起来也猜到宋端功劳有些问题,可凤州乃是我卫家桑梓地,宋含父子居然胆敢做这样的事情?他怎有这样的把握瞒过祖父?”

“长久是不可能瞒过我的,但短时间隐瞒一下……”卫焕嘿然道,“给你铁牌的那个吕子访,你想想他是什么出身?州中并无吕氏大姓,我记得他是庶民吧?还是卫栩上任之后偶然发现他文才斐然,特意提拔的!”

卫焕一点,卫长风顿时醒悟过来:“若是被宋含夺走功劳的乃是我卫氏子弟,或是州内其他大姓之后,自然不可能瞒过祖父,但若是一介庶民,那……”

士庶之别犹如天堑划开,宋含再是宋家旁支,也是阀阅子弟。虽然卫焕和宋老夫人都嫌弃他出身不如自己家,然而比起黎庶……宋含和宋端那就是自己人了。

更何况,连宋含想见到卫焕都不容易,别说寻常庶民了。而且宋含若是灭口失手,岂能不在这上头防上一手?他是凤州长史,借口保护卫氏众人安,不容庶民靠近瑞羽堂等处,也是名正言顺。那人即使不甘心被抢了功劳,可见不着能够给他主持公道的人,又怎么讨回公道?

退一万步来说,如今卫高蝉将下嫁宋端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一旦聘定之礼行过,即使卫焕后来知道了,凤州卫氏哪里做得出来出尔反尔的事情?何况夫家还是与卫家有世代婚姻之约的宋家子弟。这样为了孙女考虑,也为了阀阅名声,卫焕最多私下里狠狠训斥一番宋含父子,总不可能把事情翻出来,大动干戈去为个庶民平反的。

到时候宋含和宋端再诚心认错……卫家不可能把卫高蝉抢回娘家去,横竖女孩子都嫁了,卫焕再恼这两人品行不堪,也不能不继续扶持着宋端。

“昨晚若非这吕子访得以参加宴饮,长嬴又托了你详细打探州北战事,高川想替高蝉撑腰……席位换来换去让你给了他机会!”卫焕沉着脸,道,“若非如此凑巧,这铁牌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的到你手里?咱们……嘿嘿,咱们家如今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州北之战本就由宋含权做主,只要州北送过来的战果最终无误,又怎会再怀疑宋含?”

上书朝廷请功报喜、安抚州中民心、追查戎人进入凤州的缘故、与卫崎、东胡刘氏暗中争斗……卫焕虽然精明,可要顾的事情也多,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卫长风脸色也不好看了:“宋含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向三叔提亲,意图骗取四姐姐下嫁,真是太过分了。”

“先派人将吕子访保护起来。”卫焕拈须凝神片刻,阴着脸吩咐身后的心腹小厮,“虽然昨晚是你凑巧之下主动坐到他附近去的,他也是趁着没人留意把东西给了你……但宴席之上本就人多眼杂,一旦被宋端得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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