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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说得十万火急,差役们问道:“谁要将你弟弟沉河?”

“这……”中年男人有口难言,支吾道:“我弟弟是屠夫,跟另外一家人发生了口角,村长不分好赖偏袒那家人,抓了我弟就要沉河,哎呀官老呀,求你们快快救人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其他人在这等着,你跟我进去面见大人。”

中年男人忙不迭跟着差役,进了衙门

夏秋勾了勾嘴角,刘家村的人终于来了。

回到院子,陆庭修不在,夏秋放下东西往前院走去。

陆庭修果然在前院,刚跟王县丞接职知县的差务。得知刘家村人来的报案,关涉到人命,他立即命许明亮派捕快及差役前往刘家村,若纠纷无法调解则将双方带回来。

报案人没说实话,不过许明亮却是心知肚明的。这哪是口角纠纷案,分明是通奸败露案。

这种纠纷,其实差两个差役出面吓唬两句,不能罔顾律法草菅人命,也就解决了。

不过,许明亮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派了十几个差役,命令只要村民敢闹事,部抓回来!

不少作风剽悍的村庄,特别是以宗族群居的,根本没把衙门当回事,他们奉祖宗家法为上。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多时辰后,差役们带了刘家村的村民回来,其中有两个是被五花大绑回来的,正是刘屠夫跟冯玉珠。

推推搡搡进了衙门,两帮人差点在公堂上打起来。对于冯玉珠浸猪笼,双方都没有意见,可刘屠夫家的不承认屠夫有奸情,大呼冤枉,是有人蓄意报复打晕刘屠夫扔冯玉珠家里的。

衙门已经很久没升堂了,耳尖的百姓对于男女通奸异常感兴趣,将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涌。

堂内双方厮打,堂外百姓聒噪,王县丞杨主簿等一帮本地官员悉数到场,坐等新任知县审案。

陆庭修头戴乌纱帽,一身绿色官袍,正襟坐在公堂之上。他神情冷峻,眉头微蹙,“砰”地拍了惊堂木。

堂内厮打的双方,浑然不在意,拳来腿往的要弄死对方。公堂两侧坐着的官员各有心思,坐等着看陆庭修的笑话。

惊堂木再响,陆庭修冷冷道:“尔等草民,藐视公堂,杖十。”

杨主簿狡黠老沉的目光,跟着落在许明亮身上,透着些琢磨的意味。

许明亮稍作犹豫,望向顶头上峰王县丞。王县丞似乎嗓子不舒服,轻轻咳了下。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可不能让火烧起来。

许明亮自觉心神领会,喝道:“来人,拖下去杖责。”

命令一下,进来十几个差役,将两伙闹事的人拖出公堂外,强行摁在板凳上扬起木棍开打。

“砰砰砰……”差役们下手贼狠,打得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县丞脸都气绿了,差点用眼神将许明亮戳死。他是长了猪脑,还是瞎了狗眼,没看懂他的暗示吗?

啊?许明亮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低下了头,而嘴角却勾起冷笑。一帮将公堂搞得乌烟瘴气的老畜生,百姓在官府面前敢如此儿戏,都因他们为了私利而内斗不止。

大打子打下来,两帮人也没有力气闹了,忍痛站着不敢坑声了。

陆庭修这才让人给刘屠夫跟冯玉珠松绑,惊堂木再次响起,“升堂。”

“威……武……”

随着升堂仪式过后,堂内鸦雀无声,原被告双方依次进行辩诉。

以刘屠夫家为原告的不承认有苟且行为,称其是被人打晕送到冯玉珠家,二来是冯玉珠近日被莫名挨打受了重伤,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再者两人醒来时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故而他是被冤枉的。

刘铁柱外出未归,但其父母兄弟有备而来,狠狠斥责了刘屠夫家。发生火灾时,他们是最快赶到的,房间根本就没锁,另外火灾是他们苟且打得火热导致烛台掉落地引起的,更重要的他们还有人证。

猎户深归路过,听到冯玉珠家有很大动静,两个人叫得格外欢。所谓的刘屠夫被人打晕送上门,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坐在公堂侧边的许明亮,差点没笑喷出来。

除了猎户,还有刘二狗也站出来作证了。他半个月前上山砍柴,亲眼看见两个人在山上野战。

刘铁柱他娘忍不住在公堂上哭诉,求青天大老爷作主持公道。冯玉珠自嫁进刘家,恶待公婆兄弟,还挑拨儿子分家,更是多年不曾赡养老人。

公堂之上,两方言辞激烈,用最不堪的话攻击对方。两家说话都有猫腻,但两人通奸是铁板钉钉的事。派去缉拿的差役,从光棍刘屠夫家的席子下,搜出了几套冯玉珠的贴身内衣裤。冯玉珠也跑不了,从她箱子里搜出来的银镯子,是刘屠夫他娘的陪嫁品,早年不少人都见过。

陆知县下判了,两人通奸证据确凿,按闵朝律法处两年刑期,至于刘铁柱是否休妻驱逐,属品德范畴,待刘铁柱回来后自行决定。

对于判决,刘屠夫算是比较满意的,坐两年牢起码比浸猪笼沉河淹死强。

冯玉珠则彻底懵了,虽然不用浸猪笼捡回条命,可她压根都没想到搞男女之事会坐牢。

她有大把好日子过,可不能坐牢啊,冲动之下喊冤道:“大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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