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门帘掀到一半,刚冒出小孩子的半边脸,就被一只手给捂住嘴,迅速抱回后院。
只是短短一瞥,夏秋却看到那孩子的脸乌青中透着紫色,这分明是中毒。
午饭时间,药店空荡荡的,只有夏秋一个客人。她坐在板凳上等,想到刚才的孩子,好奇地问了句,“那个小孩怎么啦?”
抓药的伙计抬头望了她一眼,“好像是得了癔症,昨天才被送我们医馆来治的,估计得花些时间才能治好。”
“哦。”夏秋似并没在意,继续等药。
药很快就抓好,夏秋付完钱走出药铺,疾步往回赶。
走街串巷的,夏秋的脚步越来越快,可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她数次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悄然拔下簪子,藏在衣袖之内。
那个孩子不对劲,他分明是中毒而非癔症,而且门帘掀开时,她闻到股熟悉的味道,虽然味道很淡而且杂夹了其他的味道,但她对自己的嗅觉很自信。
做了三年的傀儡尸,她的鼻子绝对不会错的。
刚这么想,只觉得身后突然有股凌厉的掌力袭来。
转身的同时,手中的簪子刺过去……
与此同时,后脖子一麻,两眼一黑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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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修一直在衙门忙,人派出去不少,但都石沉大海。
民壮的记忆不清,按描述画出来的相,五官轮廓并不清晰,对查案没有多少帮助。
大夫每次都走后门,陆庭修猜测吴同兴得的病比较忌讳。如果猜得没错,极有可能是那方面的问题。
吴同兴不差钱,请大夫肯定请名医。陆庭修要许明亮查一下,城里有哪些大夫在那方面比较擅长。
寻了空刚要休息会,皂役带着乞丐进来了。
乞丐叫二狗,是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虽然蓬头垢面的,但双眼炯然有神,看着是个聪明的孩子,常年领着群孤儿以乞讨为生。
最后失踪的同伴叫小芋头,是在十天以前,当时有个伙伴生病了。尽管身无分文,可不忍伙伴难受,小芋头冒雨出去找大夫了。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二狗的乞丐帮在城东一带活动,陆庭修细问了小芋头可能去的地方,然后在地图上用笔勾画出来。
许明亮对霖县再熟悉不过,很快将所标注地方的医馆、药铺筛了出来,总共有九家,打算派人去问问。
“这些地方,我们都逐一去找过了,他们都说没过小芋头。”二狗神色担忧,但语气却肯定无比,“我了解小芋头,哪怕是没请到大夫,他也肯定会回来的。”
似是想到不好的事,二狗红了眼眶,“大人,你说他是不是死了?还有我以前的那些兄弟,都死了吗?”
“放心,官府会尽力寻找的。”
送走二狗,又匆匆跑来个报案的,也是失踪案。
来的人居然是吴泽,而失踪的是夏秋。陆庭修下意识觉得,多半又是她玩的把戏,挖好坑等自己跳呢。
还有谁像他这么悲催的吗?雇个佣人做饭,却经常让他饿肚子,还丝毫不顾他的颜面,老跑出去跟别的男人私会。
她将他放在眼里了吗?
“大人,夏秋真的不见了。”吴泽急得脸色生变,拿出带血的簪子,“这是我在牛栏巷找到的,离我家只有一刻钟的路程。”
确实是夏秋的簪子,款式老土无比,却耐用而锋利,陆庭修还曾一度以为她是买来行凶的。
陆庭修唤来许明亮,“你查一下,夏秋跟华挺是不是在一起?”
许明亮直接道:“不在啊。”
陆庭修脸僵了。
“真没在一块。”许明亮以为他在吃醋,解释道:“华少的人,从中午起就蹲在对街,就等着逮夏姐约饭呢。”
陆庭修脸沉了下来,“杨主簿那边有异动吗?”夏秋三番两次得罪杨绢儿,而杨主簿又是个记仇的人,保不齐会为女儿出口气。
许明亮想了想,“跟往常一样,在衙门插科打诨呢。”
许明亮觉得夏秋的失踪不同寻常,压低声问道:“会不会因为冯玉珠案,被吴同兴牵连了?”
陆庭修摇头否了,“不可能,冯玉珠就是太清楚吴同兴的手段了,才硬扛着没将他供出来。依吴同兴的势力,即使冯玉珠供出他,我们也奈他不何,他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不过,夏秋做事太过招摇,被报复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将她找到。
陆庭修盘问之下,才得知夏秋是给锦氏买药时失踪的,而牛栏巷正好是在城东一带。
“她失踪了两个多时辰,你为何才来报案?”
“我……”吴泽犹豫半晌,才支吾道:“我爹跟夏秋有些过节,我起初以为是我爹做的。我先去找了他,确定不是他做的,就马上来报案了。”
经过多番盘问,陆庭修将夏秋可能去的地方部标了出来、
这一标,意外发现她的轨迹跟失踪的小芋头竟然有五个地方是重合的。
会不会是巧合呢?
陆庭修眉头紧蹙。
许明亮想的,倒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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