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的心情,并不能影响到云蓉。
露浓看着她一身尽数被黑暗包裹,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能不能不去?”
云蓉手中动作未停,将她手中黑色的面巾拿过来绑上,才道:“我去去就回。”
“可是……”那可是元帅府,虽然荒废多年,但关于那里的传说可是不少。
但最多的便是闹鬼的传闻。
露浓想想便觉得可怕。
云蓉活动了下手脚,便往门外走去。
刚走没两步,又被露浓拉住:“小姐,要不婢子陪你去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好歹有个照应。
云蓉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己经睡了,有事明早再说。”
露浓应了一声。
趁着夜色,云蓉几个起落,便消失了。
露浓看着屋外晃动的树树,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扶柳,我是眼花了吗?”
刚才的情况,扶柳当然也注意到了,略微沉思一下,迟疑道:“小姐,会功夫?”
露浓摇了摇头。
可刚才云蓉消失时的动作,分明就是功夫在身的呀。
正常人哪里可能‘嗖’一下就蹿房顶上去了?
露浓反应过来,朝着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两人心领神会,不再提及刚才的事。
出了云府,云蓉不由的皱了皱眉,云大小姐这具身体,虽然看上去不弱,但真要跟习武之人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
前世的时候,她身为兵马大元帅郁棠的掌上明珠,自小便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
不止如此,曾经她还是北地出了名的医仙,一手医术无人能出其左右。
除去这些被外人知晓的,她其实在用毒这方面,也是颇具天赋的。
只是郁棠一直觉得用毒乃小人行径,便不让她在人前施展。
云蓉抿了抿唇,若是早知道十二年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就应该一杯毒酒,毒死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惜为时己晚,好在,她活过来了。
只要她还活着,总有一天,她要叫那些人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夜色渐浓,云蓉怕被人发现,所以这一路都是顺着小道走的。
破败的府邸带着几分荒凉矗立于前。
门前石狮子依旧威猛,只是不复当年光鲜。
云蓉足尖一点,稳稳的翻过墙头,立于院中。
府中久无人住,杂草丛生,一片灰败。
明明昨日这里还人声鼎沸,其乐融融。
不过一夜,便物是人非。
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里走。
最后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写着‘随心’二字的牌匾斜躺在地上,己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随心’二字是当年元帅府落成之时,郁棠亲手所书,他说:“希望他的小谨儿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开开心心的。”
她当时年纪尚小,却也照着大人的样子,有样学样。
听到郁棠的话,一脸严肃的回道:“人生在世,想要随心,太难,太难啊!”
她故作正经的样子,惹的周围的都笑了起来。
谁知一语成谶!
郁棠含笑提笔一挥,此后便有了‘随心楼’。
这里承载了她年少时喜怒哀乐,也包容了她情窦初开时的少女情怀。
只是同样也见证了这里从繁荣到衰败,一夜之间,不复所有。
云蓉在门前站定,俯下身去,一寸一寸擦着牌匾上的灰尘。
‘随心’二字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样子,只是终究年份己久,漆色驳落,再难回到原有的样子。
她将牌匾拿起来,放到了屋里。
仔细看了看,确定不会再被雨淋到,才转身往外走。
物是人非,多留无益。
可正当她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之时,却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过来了。
她抬脚的动作一僵,将身形隐到了门后。
习武之人,耳力异常,就在她刚刚站定之时,便听到刚才那脚步声,随着她的动作也顿了顿。
云蓉心中一紧,暗道:“难道被发现了?”
然而,那个脚步声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又朝着她过来了。
深更半夜,是什么样的人会光顾一座荒废己久的宅子?
云蓉紧抿着唇,借着月光朝着脚步声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来人身形高大,从外形上便可以看出一是名男子。
只是夜色太浓,她看不清长相。
男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定,抬起头打量着什么。
云蓉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计算了若是被发现,有多大的反杀机率。
而男子却好似并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他站在门外看了看,便往右拐了过去。
云蓉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松完,便听到一股破风之声袭来。
几乎是本能的往下一蹲再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攻击。
云蓉站起身,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刚才在门外打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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