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夫人分开好久,露浓都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她抓着扶柳的手臂,摇了摇道:“扶柳你快掐一下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小姐居然将夫人的私产拿回来了。”
扶柳看着她的样子,笑道:“我可真掐了?”
露浓点了点头。
扶柳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问道:“疼吗?”
“好像有点。”
“那要不我再掐一下?”扶柳提议道。
露浓跳了开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云蓉看着两个丫鬟打打闹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云蓉拿回了家产,当然高兴。
三夫人从此以后多了许多进账,自然也高兴。
唯独不高兴的大概只有二房一家了。
二夫人看着几人满脸笑容的相携离去,气的将桌上的茶盏一股脑扫到了地上。
二老爷伤了腰,想要躲避也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茶水四溅,溅了他满身。
他蹙着眉,心中怒气横生:“闹够了没有?”
二夫人被吼的一愣,随后用比二老爷更大的声音问道:“你说谁在闹?”
二老爷抬头睨了她一眼,道:“谁在闹,你心里没数?婚事婚事没了,家产家产没了,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云蓉与三房相携离开的画面还在眼前,可东西却变成别人的了。
二老爷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整颗心揪疼揪疼的。
二夫人己经懵了,她从未想过结发夫妻十几年,到头来,因为这些事,她会被二老爷骂成‘丧门星’。
她指着二老爷的手都在抖:“姓云的,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是丧门星?”
二老爷看着二夫人的样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心里有种想要认错的冲动。
但是话己经出口,二夫人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二老爷觉得,身为一个男人,一点男人的威严都没有了。
于是,开口道:“说的就是你。”
他刚说完,二夫人便冲了过来。
伸手掐着二老爷的脖子,想要将他掐死:“姓云的,老娘嫁给你十六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半刻都不敢懈怠,你现在居然为了一点破家产,骂我是丧门星,今日我便叫你看看正儿八经的丧门星是个什么样子。”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二老爷一张脸涨成了紫色,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腰疼了,两只手用上最大的力气去掰二夫人的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边上的仆妇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己经扭打成了一团。
眼看着二老爷都要翻白眼了,赶紧动手将两人拉开。
匆匆而来的云菁,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素来最注重仪态的二夫人,正骑在二老爷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二老爷的脖子,想要将他掐死,周围的仆妇更是一团乱。
云菁一惊,忙上前拉扯二夫人:“母亲,你快松手啊。”
然而,二夫人像是根本听不到一般,紧紧的掐着二老爷脖子的手,挪都没挪一下。
云菁心思一转,抬起头,在屋内扫了一眼,站起身,从多宝格上拿了一个手臂高的花瓶,一咬牙,照着二夫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花瓶裂开,瓷片散落一地。
正在拉人的仆妇,一下子就都不动了,瞪大眼看着云菁,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而这时一直掐着二老爷不肯松手的二夫人却突然松了手。
她抬手摸了摸被云菁用花瓶砸了的地方,触手黏腻,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
云菁瞪大眼,一颗心快跳出嗓子眼,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母亲,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还不等她说完,骑在二老爷身上的二夫人突然头一歪,栽到了地上。
云菁吓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看着还躺在地上不停咳嗽的二老爷,哭到:“父亲,母亲,母亲死了。”
听到她的话,二老爷也是吓了一跳,艰难的抬起头,伸手想要去探二夫人的鼻息。
却发现,腰疼的像要断了似的,忙冲着一问旁还在发愣的仆妇吼道:“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仆妇们回神,手忙脚乱的将二老爷扶了起来。
他伸手在二夫人的鼻子边探了探,才松了口气:“你母亲只是晕了,去请个大夫来。”
毕竟刚才被云菁敲了一下,头上都流血了,怎么着也得请个大夫包扎一下。
听到二老爷的话,云菁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才彻底缓过那口气来。
拍了拍胸脯,站起身,指着边上的仆妇道:“你们先将夫人扶到榻上躺着去。”
下面的人不敢怠慢,几人搭手,将二夫人抬到了榻上,又将屋里打扫干净了,才退了出去。
云菁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二夫人,确认道:“父亲,母亲不会有事的,对吗?”
毕竟,人是她打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将来传出来,落个弑母的罪名,她这辈子可就都毁了。
二老爷皱了皱眉,摸了摸的些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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