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觉得,我应该做了什么?”
盛浅予迎着他目光,眨眨眼睛,水眸之间清澈柔和流波转动,明明是那般恬静无心机,却让人看不懂。
这话反而将誉王说愣了,低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特别是眉梢眼角和亡妻相像的地方,嘴角不由得微微动了几下。
然而,她不说话,盛浅予却开口了:“今日是我回家的第三日,身边的就欣妈妈和端月玲珑算相熟,父王若是想查,相信是很容易的事。”
“你!”
誉王被她的话堵了嘴,一口闷气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难受,可想想她说得没错。
“忙了一晚上,你早些歇着吧!”
说不出来索性也不说了,誉王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盛浅予在背后看着誉王的身影,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思量,不知道他到底是对自己不在意还是单纯的不会表达。
反正,今日这般折腾一番,她是看清楚了,除了死死抱住太妃这条大腿外,似乎没有人能相信。
“小姐刚才去了哪里?可是吓坏奴婢了!”
没了外人,欣妈妈玲珑端月上前一步,说着话,在盛浅予身上身上下打量,生怕哪里没有注意被叮了包出来。
耳边的关切声音将盛浅予心口的阴冷吹散,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然浅笑。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来之前祈福的木偶菩萨没有带过来,我去百草园拿了一趟,刚好避开了这场祸端!”
说着话,盛浅予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偶菩萨拿出来。
“小姐这是有福气!”端月抿嘴笑。
“是呢!真实没想到,四小姐竟然这般阴狠,亏她还是从王妃身边长大的……”
“玲珑!小姐是主子,有你说闲话的余地吗!”
不等玲珑的话说完,欣妈妈斥一声,给两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玲珑知道自己一时嘴快,紧忙吐吐舌头闭了嘴。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身边的小姐妹是无话不谈,端月玲珑与我年纪相仿,人前别让人挑出错,没人的时候就不必那般拘谨了。”
盛浅予一如平常的淡然温和,清透的水眸泛泛波光,丝毫没有刚才与誉王对视时候的凌厉。
“还是小姐开明!”玲珑性子活泼一些,听着盛浅予这话,瞬间脸上带了笑。
“不过,一切还要听欣妈妈的才是!”盛浅予补一句。
两个丫鬟是过来照顾的,欣妈妈却是在各个方面帮衬自己,说白了,刚进王府,自己还得靠着欣妈妈提点。
“是!”两人低头应声,唇角难以抑制的勾起。
欣妈妈站在边上不说话,却对盛浅予这般抬爱很是受用,脸上的冷肃没了,多了几分慈祥。
隔壁的纯馨院。
慕婉纯哭闹非得要太医才能让瞧病,誉王妃气得直跺脚,可自己儿子护着,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依着,盛允承终究还是拿了自己的牌子去请了太医。
马蜂的威厉比一般蜜蜂要厉害,不过万幸那桂花树上的马蜂没有毒,用银针挨个将残留的蜂针取出来又上了药,红肿也就跟着消了几分。
“这瓶药膏每日三次擦伤口,会帮助伤口尽快愈合又能避免留下疤。”太医收拾了医药箱,临走前将一瓶白瓷瓶的药膏递给慕婉纯身边的柳桃。
“太医且慢!”
眼看着太医走到门口,慕婉纯再将太医叫了回来:“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也受了伤,若是方便,请太医多留两瓶!”
“这……”太医迟疑。
“两瓶而已,太医应该不会为难的!”
说着话,慕婉纯将手边的杯盏递过去,太医伸手打开看到里面两个银元宝,不由得愣住。
“那就再给世子妃留两瓶!”
太医将银元宝收起来,打开药箱子又拿出两瓶递到慕婉纯手里。
眼看着太妃出门跟盛允承往外走,慕婉纯盯着另外要来的两瓶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慢慢收回了天地的光辉,为这繁乱的一天拉下了帷幕。
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前的茂树倾洒在窗前,窗子半开,丝丝凉风灌进,吹得烛心晃动不定。放了端月玲珑回去休息,盛浅予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没由来地平静。
猛然,后背传来一片温暖,盛浅予猛然间转身转身正对上殷离修邪魅的目光。
“你又出来赏月亮吗?”
怔愣瞬间,盛浅予恢复常色,说着话伸手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殷离修侧目看着她,微微眯起的双眸勾起一抹玩味:“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本王倒也没有找错人!”
“就当你是夸我了!”盛浅予翻翻眼皮,又往自己嘴里扔进一颗葡萄。
什么是有几分本事?姑奶奶可是最强特工组刺翎的队长!
要不是现在这个身体太弱被妨碍,该做的事情一晚上就能搞定,何必还要费脑子算计!
殷离修瞧着她撇着嘴一脸骄傲的模样,伸手在她脑门上弹过去:“你现在还没有得意的资本,别忘了太妃可是个心思深沉的老妖精,你这点小把戏还不足以让她诚心庇护你!”
额头传来疼痛的瞬间,盛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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