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随从数量比任平生多,可是,他的人部倒下了,任平生那边却无一伤亡。
他费尽心思招揽来的勇士,在身经百战的任平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几个萧庆正的手下找到仇大娘,推推搡搡的押了出来。
才出来便看到黑衣黑甲、气势凌人的任平生一行人,和呆若木鸡、周围是死尸和鲜血的萧庆正,这些人傻了。
“拿下。”任平生命令。
他的手下应声而出,向那几个人发出迅猛无情的攻击。那些人原本战斗力就比不上,又处于惊魂失魄的精神状态,没过多久,便悉数被擒。
仇大娘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过去靠在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任平生,你快把我的手下放了!”萧庆正色厉内荏的狂叫。
任平生微笑看了他一眼,冷静的吩咐,“就地格杀!”
“你……你胆敢以下犯上……”萧庆正失声大叫。
如果说方才任生平杀他的人是局势未明,力求自保,现在可不一样了,任平生不是已经占了上风,而是已经把控了局势!这当儿还要杀人,那就和自保无关,也谈不上什么为形势所迫,纯属泄愤,抑或是立威了。
任平生所带的人下手利落,数道寒光闪过,鲜血喷出,将萧庆正的人尽数屠杀。
“任平生,你胆大包天!”萧庆正被这无情的屠杀激起了血性,狂怒大吼,“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杀了,拿我的头颅回去呈给大王!告诉大王你对他老家的孙儿做了什么!”
任平生淡淡道:“你要捉我女儿回去折磨,难道我还跟你讲客气不成。郎中令,你的手下助纣为虐,我非杀不可,至于你……”他眼睛微咪,静静打量了萧庆正片刻,忽地笑了,“你还是好好活着,先把贡品如数如期上交吧。你若不在了,这件事少不得也要着落在我身上,何等麻烦。”
萧庆正差点没被气昏过去。
丝织船被烧,他也正为如何填补亏空而暴躁烦恼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至于直接命人袭击乐康公主所乘坐的大船-----虽然袭击大船属于声东击西,只是作作样子,真正的意图还是任江城和仇大娘,可毕竟也是冲乐康公主出手了。
萧庆正是气恼到了极处,又被桓十四郎一激再激,才会率众偷袭。
现在任平生提起他的亏空,他哪能不恼火?丝织船被烧这件事他直到现在也没想出应对之策!
“任平生,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萧庆正恶狠狠的威胁。
任平生语气优雅而恬淡:“随时恭候。”
萧庆正发狠,伸手从背上拨下他所中的箭,愤而掷在地下,“他日必当奉还!”后背血流如注他也不管,忍着巨痛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任平生含笑看着他,神色温和,好像方才下令诛杀萧庆正手下的人并不是他。
萧庆正到了任平生身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任江城一眼,怪声怪气道:“任平生,你可要把你这宝贝女儿看好了,看严实了,要不然……嘿嘿……”他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笑声,好像猫头鹰在黑夜中鸣叫。
任平生直视他透着凶狠残忍的双眸,缓缓道:“这双邪恶的眼睛竟然盯着我的爱女,真是令人难以忍受,不如将之剜出来……”腰中长剑一点一点慢慢拨出,寒光幽幽。
萧庆正咬牙冷笑,“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欠我的都要十倍百倍的还我!”怒气冲冲,挣扎着上了岸,走了。
天渐渐亮了,他在岸上独自行走的背影,似一匹受伤的孤狼。
任平生低声向手下交代了什么,之后便满面春风的向任江城走过来,“阿令。”
“阿父。”任江城惊喜的迎上前。
任平生扶着她的双肩仔细打量,由头看到脚,由脚看到头,目光慈爱又贪婪,“上回见面的时候阿令还是个孩子,现在长大了,这般美丽聪慧,和你阿母像极了……”任江城仰起小脸看他,喜悦的笑,“我和阿母很像么?阿父,我不记得阿母长什么样子了……”任平生鼻子酸了酸,轻声道:“阿令那时还太小,自然不记得。”
任江城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和阿父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是好,只看着父亲傻笑。
任平生也是一样,含笑看着女儿,一会儿替她理理鬓发,一会儿替她拢拢披风,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
他们父女二人面对面傻笑的功夫,任平生的手下已利落的将尸体逐一抬到岸上,整整齐齐并排列好。处理好尸体之后,又打来江水,将船上的血迹一一洗去,忙忙碌碌,井然有序。
任平生握住女儿的手掌,怜惜的喃喃:“阿令的手这么小,这么稚弱……”
任江城双手被父亲温暖的手掌握住,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阿父来了,有人保护我了,有人为我遮风挡雨了……”心中欢喜,笑嘻嘻的问了声“阿父”,仰头四顾,神态得意。
她想向整个世界大声宣布:阿父来了,我不再无依无靠,不再孤单无助!
桓广阳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不由的呆了呆。
他也在这里么?
桓广阳和她目光接触到,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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