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沈秀已经看完了一册书,正在桌前练字呢。
“拜见主子,主子吉祥。”小郑子结结实实磕了个头,沈秀听着声音都觉得脑袋疼,“快起来快起来,起来说话吧。”
小郑子站起来,沈秀一看,清清秀秀的,不说多么好看,但很顺眼,“你以前做过面脂吗?”
“奴才之外在宫里就是做面脂香膏的,虽然没出师独立上手,只是给大管事打下手,不过怎么做奴才都会。”小郑子老老实实的说,心里就害怕沈秀听他没做过不要他。
“行,你留下吧,那有一套做面脂的工具,你去做盒试试,要是缺什么就告诉刘满,让他给你找。”沈秀满意地点点头,她相信刘满的聪慧和眼光,不敢找个来历不明的过来。
“谢主子。”小郑子又结实的磕一个头。
沈秀让春雨给他安排住处,让刘满去前院告诉德弘公公,春玉院进来个人,没个院里有多少人都是有定数的。
沈秀本想随便找个会做面脂的,没想到小郑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是个这方面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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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陈女官的病彻底好了,本想着四皇子早该厌了沈姨娘,没想到不仅没厌,反而更好了,现在四皇子基本夜夜宿在春玉院,忘了府里还有两个女官,这么一来,陈女官真的怕被退回去,享了做主子的福,没人想在做回奴才。
吉祥端着一碗面,清汤寡水的,“主子,可以吃饭了。”
陈女官见了什么也没说,秋实院已经认命了,整个院里安安静静的,一点没有活泼劲儿,连吉祥都不指望主子获宠了。
吃完面,陈女官带着吉祥往周女官那去了。
“你怎么来了?”周女官问得无精打采,也没了神采,这样的日子就是做主子又有什么趣味呢,每天打点奴才,入不敷出,眼见着她从宫里带出来的银子就到底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你,也算有个说话的人。”陈女官还是那副轻声细语的样子,周女官看不上也没说什么,连吵的力气她都没有了。
“人啊,真是不能生病,一生病后续的问题太多了。”陈女官这话说得感叹,但结合她自身的情况,太对了,要不是她生病、正好赶上四皇子那天有事,春玉院的荣华没准都是她的。
周女官渐渐坐直身体,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剧烈变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女官继续说,“生了病就不能伺候四皇子,我一直在想,回来那天我要是不生病,没准四皇子就往我这来了。”
“总有一天会好的,殿下总不至于一直宠着她一个人。”周女官喃喃说道。
“是,殿下确实不会永远只宠幸她一个人,但那个时候还有我们吗,那个时候殿下还能记起我们吗?我们是宫里出来的,那些宫妃的下场我们见得少吗?”
室内只有陈女官和周女官,陈女官崩溃的捂住脸。她们心里都知道等到沈姨娘失宠了,殿下更不可能想起她们来,她们就真的完了。
周女官:“我们能怎么办?殿下就是不叫我们?”
“没事,我也只是和你发发牢骚,毕竟咱俩一起进府的,不管之前有什么矛盾,但到了这地步,不和嫔婷你说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干什么。”
这话说到周女官心里去了,周女官也是,每天过得行尸走肉一样,去厨下要个菜品推三阻四,不给打赏要不来,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做奴婢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不得宠。
怎么得宠?
周女官想到陈女官的话,要是她不生病就好了。
是啊,要是沈姨娘生病就好了,她也不指望沈姨娘病死,只要给她们一点喘息的机会。
陈女官看着周女官变幻莫测的神色,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又说了几句话就回了秋实院。
宫里的女人不会不懂阴谋诡计,没有心机的早已经成了累累白骨。
她本想着等四皇子妃进府和沈姨娘打擂台,她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她等不了了。
沈秀不知道有人算计她,做了两天的绣活,袜子将将做完,祥云的图案是用银线绣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很是好看,沈秀满意地都不想给四皇子了。另一双绣的绿竹,不近看看不出来是竹子,以为是一个个小绿方块,没有绣出竹子的神韵,不过沈秀不嫌弃,很满意这一次的劳动成果。
“主子绣的真好。”
要不是知道春雨是真心实意的感叹,她还以为这是在讽刺她呢,沈秀笑笑,“都是春兰的功劳,春雨你也和春兰一起做点绣活,保证手艺比你主子强。”
“不要,”春雨拒绝的很坚决,“主子,奴婢不要,奴婢不是这块料,笨手笨脚的,做绣活还是交给春兰姐姐吧。”
提到刺绣,春雨脸皱成一团,沈秀和春兰哈哈大笑,春兰点着春雨的脑袋,“你那绣活谁还指望你做?主子逗你呢。”
春雨反应过来,“主子,你和春兰姐姐捉弄奴婢。”
沈秀收起两双袜子,“都怪春雨太可爱了。”
这下不光沈秀和春兰笑,就是外面的刘满和新来的小郑子也忍不住笑,最后就连春雨自己都笑了起来。
“主子,皇后娘娘的生辰,咱们用不用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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