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表示支持何武之论,毕竟芒砀山是高祖发迹之地,身为汉臣又岂能草草了事?
王莽神色不善,压下刚刚涌出的一丝杀机,最后才下跪向哀帝道:“臣听闻芒砀山乍现天降异象,欣喜不已,未曾深思熟虑,险些蒙蔽了圣聪,臣万死,请陛下降罪……”
哀帝笑了笑,道:“罢了,大司马也不必太过自责了。”旋即又下旨道:“责令太史令,速派能吏前往芒砀山堪察,不得有误!”
“诺!”
大司马府
“砰磅!”一地的碎瓷。
一众婢仆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犹如冬日里无处可藏的鹌鹑一般。
一位身穿锦服汉袍、头带刘氏玉冠的男子快步跨入府门,此人身材消瘦高挺,行走之时却龙行虎步,阵阵有风,腰间的玉带之上挂着一口古朴纯厚的三尺长剑,一对鹰眼精芒温透,两侧的太阳穴高高突起,显是内外功均已臻至化境。
大司马府的老管事王忠一见此人如看见了救星,匆匆迎了上去。
“哟!二爷,您可来了,快去看看老爷吧!”
那二爷便是王莽的堂弟,当朝的侍中——王邑。
王邑沉声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王忠苦着脸道:“老爷下朝回府后就怒火不息到现在,连几位夫人都苦劝无果。”
王邑拍了拍王忠的肩膀,径真跨入王莽的书房。
哪想王邑刚一跨入书房的门槛,一样漆黑的事物便迎面砸来。
王邑大惊,幸得他武功高强,反应及快,头一侧,那漆黑的事物便从面颊旁擦过,正当王邑以为躲过那“暗器”突袭时,脸上忽然有沾了几滴冰凉。王邑一惊,急忙用手抹去,却赫然发现手上竟是一片漆黑,扭头去看那“暗器”不禁啼笑皆非,此物竟然是大哥王莽桌前平日常用的砚台。
另一边,王莽原本还在陡然生气,见有人这时候还胆敢闯入自己的书房,不由的怒气上涌,竟看也不看,随手抓起桌前的砚台砸了过去。本来以他的功力,合府上下应该没有什么人可以避开自己这一击,可不料这一下出去毫无动静,竟是砸了个空。
他心思一转,便知自己那一直视为心腹堂弟王邑到了。
王邑抹着脸跨入书房,笑道:“大哥,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发雷霆?”
王莽沉着脸,道:“还不是何武、公孙禄他们这帮子酸儒!”
“大哥是说……”
王莽叹了口气道:“今日早朝,甄邯来报说是芒砀山有惊鸿乍现,我这转念一想,觉得这是替我造势的好机会,便想借机拉扯出五帝禅位的典故,可不料硬是被何武和那些个腐儒给搅黄了!说是要找什么太史令堪察之后,再作定夺……真是气煞我也!”
王邑失笑道:“大哥,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王莽一怔,道:“我哪里糊涂了?”
王邑淡淡地道:“既然何武他们要派太史令去,那就让他们派太史令去好了,只要我们把那些太史令的人……”
“嘶……”
王莽并非愚笨之人,只是因一时愤怒使自己一叶彰目,见不得泰山而已,王邑的一翻话顿时让他豁然开朗,拍手笑道:“哈哈,是为兄糊涂了,还是贤弟旁观者清啊!”
王邑颔首道:“既如此,小弟立刻差人去办?”
王莽点头满意的微笑道:“贤弟做事为兄放心。”
“大哥,那何武、公孙禄二人需不需要……”王邑又奏上前右手虚劈了一下,沉声问道。
王莽捋了捋自己长须想了想,沉声道:“暂时不可,二人在朝野内外均有一定的威望,尤其何武,自宣皇帝时便以入朝为官,根深叶大……没有把握不宜轻举妄动,差人秘密监视,如有情况随时来报。”旋即又想起一事,道:“对了,济阳县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大哥放心,王舜已经过去了,出不了差池!”
王莽叹了口气,道:“那就好!再三提醒王舜,朝阳县屯积众多由青徐二州秘密运来的兵器钱粮,是咱们将来争天下的根基,千万不可大意,尤其是那个东西,一定不能有失!”顿了顿,又沉声道:“上次在杜县意欲行刺我的那伙黑衣人还让人心有余悸啊!”
王邑正色道:“大哥,那伙黑衣人我已经令手下紧密追查了,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
王莽微微颔首。
左将军府。
公孙禄、翟方进等好友正在密室于何武商议朝堂之事。
“何兄,你今日好生威风,竟逼得王莽和孔光二人无言以对!”翟方进笑道。
何武摇头轻叹一声,道:“贤弟莫要再取笑愚兄了。”
公孙禄捋着美髯,沉声道:“王莽此人,面善心恶,性如豺狼,此事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公孙兄,上回你我二人阻他接任大司马之位时他便早以不肯善罢甘休了!”何武叹了口气,唏嘘道:“若是师宗主在就好了!”
提起“师宗主”三个的字公孙实禄与翟方进都是一阵敬肃。
这时,那位同席的黑衣汉子突然沉声道:“不如让我让夜探司马府,看看是不是能找机会杀了王莽那斯!”
何武三人吓了一跳,急忙道:“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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