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不明之物飞入,不仅王舜表情凝固,就连刘钦、郭轩二人亦是一怔。
要知高手过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旁只有一个风吹草动,便立时警觉,而像王舜这样的见识,甚至可以瞬间判断出飞来暗器的来历。可是,此时从院外飞进来的东西着实让他看不明白,说是暗器却没有射出的劲力,说不是暗器那筒子般的形状又是什么?
众人之中,以武氏兄弟最为头脑简单,二人仰仗着一身横练之躯,倒也不俱,纵身跃起,迎着那飞来的“暗器”一斧头斩了过去。
然而,就在斧刃将要砍中那东西时,忽然间一道火光伴随着巨响迸发而出。
“轰!”
通天彻地的响声犹如天雷炸开,直吓的众人胆战心惊,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王舜亦骇然退却两步。
武氏兄弟首当其冲,两人双双坠落,跌了个四脚朝天,再爬起时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宛如两尊黑面神一般。
“哪来的鞭炮?!”武雄揉着自己震耳欲聋的耳朵,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鞭炮?!”
众人齐齐一怔,就在满脑子都是问号的时候,突然有人叫道:“看!又来了!”
王舜等人抬头看去,只见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烟花爆竹齐飞而至……
“砰砰嗙嗙!”
一时间,衙门内院姹紫嫣红,响声不绝,杨鹏等人被炸得鸡飞狗跳,阵脚大乱。
烟火产生的阵阵浓烟不仅呛得众人咳成一片,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刘钦、郭轩见此良机哪还犹豫?借着混乱,打翻了几名衙卫,双双施展轻功,跃上围墙,烟遁突围。
王舜沉哼一声,一对肉掌拍出骇然的劲风,将浓烟驱散,可此时哪里还有刘钦与郭轩的身影?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王舜脸色铁青,怒斥众人道:“一群饭桶!还不快追!”
众高手轰然应诺,纵身跃出围墙追去。
另一边,刘钦与郭轩仓皇逃出了后院,此时正有一人早已在院外等候,见刘钦出来,大喜过望,拱手道:“刘大人!”
刘钦一怔,这才看清来人的真面目,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市场上相助的穷书生,王长孙!
“王兄,你怎么会在这?”
王长孙看了下近左,低声道:“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咱的边说边走!”
刘钦、郭轩对视一眼,重重颔道。
二人随着王长孙,东一绕,西一拐,来到一间小院。
途中,王长孙简略地向二人说明了来此的原因,原来王长孙为谋生计,昨日在县衙寻了一个书吏营生,抄录些公文换个一日三餐。今夜他本在房舍办公,却听到后院闹哄哄没个消停。好奇之下便偷溜出去张望了一番,正好见到刘钦被困,于是便动了出手相救的心思,只是他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众多高手手中救下刘钦?
那王长孙虽然有些儒生的酸气,却也不傻,明白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的道理。于是翻出了在府衙仓库内存放烟花爆竹,那烟花爆乃是县衙为来年春季祭农之物,屯放在仓库也没人看管,却被王长孙取来派上了用场。
听完王长孙的叙述,刘钦、郭轩二人虽身处险地仍忍不住啼笑皆非。想那王舜手下无一不是高手,却被一文弱儒生用爆竹炸的人仰马翻,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笑掉整个江湖的大牙。
王长孙却不知自己方才做下一件震动江湖的大事,带着二人来到一堵回围墙边,对刘钦道:“大人,翻过这堵墙便是昔日孝武皇帝行榻过的济阳宫,那里没人守卫,大人可从那里离去!”
刘钦、郭轩大喜,忙向王长孙躬身一礼,言道:“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机会,定然报答王兄大恩!”
王长孙笑道:“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人有恩于济阳百姓,王某虽一介寒儒,又岂能不救?时间不多,大人快逃离险地才是要紧!”
刘钦重重颔首,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金子和县尉的令牌摸了出来,交给王长孙,嘱咐道:“王兄救下我等,恐引火烧身,需当连夜离开济阳才是上策,我执任时与功曹史充兰,马下卒苏永二人交好,王兄出城若遇二人,可出示令牌,二人自会相助!”
王长孙也不推辞,将令牌金子收好,催促道:“王某知晓了,大人快走!”
刘钦和郭轩重重拜谢,飞身越过围墙。
王长孙看着刘钦离去的背影,叹息道:“看刘大人的面相乃是祸福相依之命,这福愈大,祸愈深,也不知他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
说罢,拿好刘钦给得金子,借着老母病重的由头,安然离开了府衙。济阳城内人人知他孝子,又是个文弱儒生,因此衙差也不曾拦阻。王长孙一路疾步回到家中,接上老母,收拾细软,凭着刘钦给的令牌,在史充兰和苏永的掩护下,连夜离开了济阳,逃之夭夭而去,从此隐居宛城,更名为蔡少公,精研谶纬之术。
另一边,刘钦与郭轩趁夜摸进了济阳宫。
济阳宫乃是当年孝武帝临驾黄河时的行辕,相传有凤凰于上空盘旋啼鸣,视为祥瑞,因此武帝下旨建造行宫。时过境迁,如今的大汉王朝内忧外患,已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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