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刻石三十六式?!”
王舜口中吟诵不断,那对判官笔笔力若轻若重,飘忽不定起来,逼得刘钦首尾难顾,大汗淋漓。
那琅琊刻石三十六式乃是王舜功法大成之后,登琅琊台见秦宰相李斯刻石所悟,虽吟诵全赋,但精要却在文间的三十六个字上。刘钦粗通文墨,看是看出了那琅琊刻石的行笔,可是却看不透三十六式中的精义,一时被王舜笔法困于其中,凶险万分。
琅琊刻石用笔劲秀圆健,结体严谨工稳,王舜的三十六式亦是如此,一点一戳,一笔一划均有古篆之风,当他口中吟诵道“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时更是双笔同使,威力倍增。
刘钦虽仗剑护住周身,那笔尖射出真气仍穿透了他的剑网,刺在了他周身各处。不一会的功夫,他的双臂,胸膛,小腹等处已然血迹斑斑。
“看你能撑多久!”王舜狞笑,双笔什合向前送出。
此时的刘钦早已气力不济,加之失血过多,身法滞怠,王舜的这一杀招竟没能躲过。
蓦然间,鲜血四溢,嘀嗒落下,片刻便浸湿了大半衣裳。刘钦抓着没胸前的那支判官笔,虎目之中满是不甘。
“夫君!”
本坐在马车之中的樊慧娴终于强撑着身子,爬下了马车,然而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最悲剧的一幕。
时间犹如停滞一般。
王舜冷哼一声,笔尖拔出,连带着血雾喷散了一地。
刘钦虎躯剧震,冰冷的感觉逐渐在胸口扩大,终于支撑不住,向后一仰,瘫软倒地。
樊慧娴见状,血气上涌,眼前登时一黑,昏死过去。
一旁,那青衣书生上前,谄笑着奉承道:“恭喜侯爷!侯爷神功无敌,击毙反贼刘钦一伙!”旋即又问道:“大人,这剩下的余孽……”
王舜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看了一眼桑隐娘手中抱婴儿,道:“斩草要除根!”
“诺!”
那青衣书生嬉皮笑脸地向桑隐娘走去,呵呵笑道:“隐娘,把那小贱种交给我吧!”
桑隐娘杏目一瞪,喝道:“青狐君,你给老娘滚开!”
青狐君笑道:“那可不行!这是侯爷吩咐的!”
“侯爷……”桑隐娘望着王舜的背影,美眸闪着哀求之色。
青狐君眸光闪烁,柔声道:“隐娘,你这是作甚?这小贱种中了大人的六月寒梅,纵然你能保的了他一时,难不成还能保他一世?还是乖乖地给我吧!”
桑隐娘咬着嘴唇,看着怀中的婴孩,已然没有刚出身时有力的啼哭声。
的确,中了王舜的六月寒梅,纵然是大罗金仙也未必救得了这孩子,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想到这里,桑隐娘竟不由自主的将那婴孩交了出去。
“不要……”
躺在血泊中的郭轩还有一丝气息未断,见王舜等要对襁褓中的婴孩下手,拼命想要阻止,奈何他经脉已断,生机已绝,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连半分力都使不出。
青狐君接过那婴孩,脸上立时显露出残忍之色,正要下重手一掌拍下去,突然间,一阵犀利的萧声传来。
众人均是一震,这大半夜的,怎么会人有奏萧?
然而,下一刻王舜的脸色竟凝重起来,因为那萧声似乎一下子就接近了不少。
武氏双雄、贾隆等人也听出了来人不简单,神经顿时拉紧,面面相觑。
“这奏萧的是何人?好厉害的身法!”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片息的功夫后,一旁林子中,走出了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体型伟岸,乍眼一看有三四十多岁,但细仔看去似乎又只二十出头,黑发披散,面如冠玉,尤其是那对眼睛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摄人气魄,令人敬畏三分。
“大……大师兄!”郭轩见到此人,不禁喜极,使上全部的力气,想要爬过去。
王舜等人听到郭轩称呼那男子为“大师兄”顿时一惊,抽起兵刃围了上去。
白衣男子神情不变,对那些人视而不见,身形一晃,竟然就这么从人群之中窜了过去,来到郭轩身旁。
众人神色大变,包括王舜在内,方才所有人都只是感觉自己眼前一花而已。
“阁下何人?!”王舜不敢怠慢,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留痕迹,一闪而过的高手,江湖上屈指可数。
白衣男子仍是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郭轩,轻叹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放你下山。”
郭轩咳嗽,口吐鲜血,苦笑道:“师弟任性,有此下场实乃咎由自取,只是……”他看了一眼躺在那的刘钦,继道:“只是故友之子落入奸佞之手,望师兄念在半个同门的份上,出手搭救!”
“故人之子?”白衣男子瞥了一眼青狐君手中婴孩。
“这孩子乃汉室血脉,出生时又有凤凰降临,绝非普通……”郭轩忍痛强撑道。
“凤凰?!”白衣男子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动容,他之所以找到这里,正是因为半道上遇到奇异红鸟的缘故,只是不知这奇鸟是被那襁褓中的婴孩引来的。
王舜实在有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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