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兄,你怎么了?”
华里英和青萝不知刘秀那是寒毒发作,欲上前搀扶,哪知手指刚一触到刘秀的身体,一股阴寒煞气透着刘秀的衣衫,如寒刺般刺中了二人的指尖。
二人均是吓了一跳,本能地缩回双手,只见双手指尖居然有一层浅色的冻痕。
“青萝,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华里英手足无措地问青萝道。
青萝一阵摇头,脸上同样出现了不可思异表情,低声道:“奴婢也不知,似乎他体内有一种极厉害的寒气!”
“寒气?!”华里英不懂武技,对青萝的解释一头雾水。
“药……”刘秀瑟瑟发抖,颤声低语。
“药?!”华里英一喜,忙问道:“药在哪?”
刘秀只觉自己血液都快凝固住了,艰难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
华里英和青萝相视一眼,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刘秀怀中的瓷瓶取出,倒出了一颗豆子般大小的药丸,喂给了刘秀。
刘秀吞下药丸,心中稍定,暗道:“老师所言果然不假,这寒毒发作的时间正在不断的提前,药效也在不断减弱,往日只要丹药入口,寒毒之痛立时减轻,这次服下居然丝毫无效,我所剩的时间只怕没有一年了……”
他虽服下太乙护心丹,但仍痛足了整整个一时辰,那寒毒的痛苦才慢慢收敛。看向华里英、青萝二人时,却发现二人也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疑惑,显然是在问自己身上这寒毒是怎么回?
“华兄,多谢你出手相救了!”刘秀强挤出一丝笑容。
华里英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刘兄客气了!”接着顿了顿,有些担忧地问道:“刘兄,你这身上的寒气……”
刘秀苦笑道:“让二位见笑了,我年幼时曾遇凶险,被一歹人打了一掌,体内留下了那人的奇寒之毒,因此每年的几天,那寒毒都会发作,发作时寒气刺骨,血液凝结,生不如死,便是刚才那样子……”
华里英问道:“刘兄,你今年几岁?”
刘秀道:“过了年刚满十三……”
“那就是说,你这样生不如死的苟活了十三年?”青萝瞪大眼睛看着刘秀,仿佛见了鬼一般。
华里英嗔了青萝一眼,似是怪他不会说话,再看向刘秀时目光中已满是怜悯。
刘秀洒然一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既然来到这人世间,自然要活个充足精彩!”旋即神色一黯,叹道:“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刚才那一颗太乙护心丹是我手中最后一颗,换句话说我最多还再可以活一年的时间!”
“一年……”
华里英和青萝面面相觑,彼此的目光中均透露出同情之色。
“刘兄,不知有什么小弟可以帮忙的?”华里英一脸惋惜地问道。
刘秀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卧在一旁的苍岳突然站了起来,神色警惕,似是察觉有洞外有什么异动。
刘秀神色一变,低喝道:“不好!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的?”华里英奇道。
“回头再和你们解释!青罗兄,能不能麻烦你去察看一下?”刘秀断然请求道。
青萝见华里英颔首,重重点头,持剑钻出洞,施展身法往这密林中去了。
刘秀又道:“华兄,麻烦你把火灭了!”
华里英明白他的意思,立时熄灭了篝火,以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儿,青萝折返回来,急道:“公子,那些山匪真的找过来了!人数不少,咱们快走!”
刘秀却道:“你们二人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财物?”
华里英摇了摇头,道:“我们携带的财物都在随从那,身上未带分毫?”
“那就奇怪了,他们不去夺财却来追击你们二人却是为何?”
青萝见刘秀问东问西,不耐烦道:“火烧眉毛了,你还问为什么?再不跑我们可都得完蛋了!”
刘秀叹了口气道:“跑是跑不了的,我身上寒毒尚未压下,行走不便……”
“那你自求多福吧!小……公子,我们走!”青萝甩下一句便要拉着华里英离开。
华里英甩手道:“青萝,你这样丢下刘兄,岂不是见死不救?”
“公子!山匪人多势众,若再不走,咱们可就走不掉了!”青萝跺足急道。
刘秀想了想,道:“华兄,你把衣服脱下!”
华里英一震,顿时明白刘秀想要作什么,动容道:“万万不可!”
刘秀笑道:“无妨!反正我也时日无多,若能在临死之前多救两个人,倒也死得其所了!”
“不行!我不答应!”华里英一跺脚,他本俊美如玉,这一嗔神态宛如那不依不饶地小女儿家,哪里像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刘秀看得心中一荡,旋即咬牙道:“青萝,把你们家公子衣袍解下来!”
青萝踌躇了下,突然出手点中了华里英的肩井穴,
“青萝,你作甚?!快放开我!”
“公子,得罪了!”青萝歉然说道,接着脱下华里英的白袍,丢给刘秀,正色道:“刘秀,算我青萝欠你一份人情,若你活着,将来这份人情一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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