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与上官凤被迎进了坚府,那管事依照礼数一边介绍着坚府府园上下,一边将二人引往大厅,面见坚家老大坚尚。
“哦?可算有先生愿意入府充当教习了,走,带我去见见!”
不远处,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刘秀和上官凤放眼看去,只见一位六十岁上下,两鬓斑白的花甲男子在几名家奴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
刘秀见这此人红光满面,气息却是忽强忽弱,显然是修为下滑的征兆,只怕此生便只能停溜在后天境的层次,再无缘先天境的风光了。
“家主,这位便是新来的教习先生!”
见到自家家主亲自出来迎接,管事立刻介绍了一句。
坚尚看了刘秀一眼,旋即又看了上官凤一眼,有些恍惚,将管事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我不是让你找教书先生么?你找个娃娃作甚?”
管事一脸苦逼道:“家主,咱们家少爷,孙少爷,小姐的这点事,襄城里是个人都知道,这能找着个一位愿意来受课的先生就不错了,您将就将就成吗?”
“将就个屁!”坚尚低骂一句,回头看了刘秀一眼,只见他抬着天,似乎没有在意自己古怪举止,又对管家说道:“这小子的年纪还没老子的大孙子大呢!能教个啥?”
“这……”
管事一听也是一阵愁眉不展,弱弱地说道:“要不试试?”
坚尚无语,他性子宽仁,连个管事都不太怕他,更不用说刘秀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了。
干咳一声,坚尚整了整衣衫,拱手一礼,问道:“在下坚尚,添为坚氏家主,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刘秀还礼,正要开口自我介绍,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破锣般的声响,“大哥,你尚未得我们三个认可,如何对外宣称坚氏家主的?”
刘秀与上官凤回头一看,只见三个中年男子领着家奴,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这三位中年男子长得与坚尚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了不少,为首的那个只有四十多岁,正当龙虎壮年,行走时雷厉风行,气势逼人。他身旁左右二人,应该是坚家老三老四,坚吉与坚力。
那坚吉气息沉稳,一双明亮的眼睛给人一种足智多谋的感觉。坚力却是脚步轻浮,脸色苍白,眼袋之下黑乎乎的,也不知是失眠过度还是酒色伤身,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坚尚脸色一沉,但很快便又和颜悦色起来,介绍道:“这三位是在下的三个同胞兄弟,坚珲、坚吉、坚力。”
刘秀看了三人一眼,抱拳一礼,微笑道:“三位坚爷幸会!”
坚珲三人是冲着老大坚尚而来,因此对刘秀倒是不敢有失礼数,一一还礼。
“大哥,爹已经仙逝一年有余了,你这家主之位还不交出来么?”坚珲还礼后直接当着刘秀与上官凤的面儿直接质问大哥坚尚。
坚尚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点忍不住自己想爆发的冲动,不乐道:“二弟,你说什么傻话?爹在仙逝以前,族内的大小事务就已经由我在帮忙了,论起这个家的事务还有谁比我更熟悉?”
坚力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大哥你只是帮助爹他老人家管理家族事宜,可你武功不如二哥,智谋也不如三哥,如今爹不在了,以你的才能如何胜任家主之位,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城西的六亩良田,你居然免了人家一年租子,你这是想让我们老坚家吃西北风么?”
坚尚无奈道:“城西的农户生活艰难,爹在世时也常叫我接济他们,我免了他们一年的田租,那是沿承爹他老人家仁德的遣志,怎么能说我不胜任家主之位。再说了,今年东市的商铺收入颇丰,也足以这弥补城西租田的损失,四弟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坚力咬牙道:“今日你可以免除城西的田租,明日你也可以免除东市的店租,若大一个坚府,倒成了大哥你一个人开的善堂,你还有没有把二哥、三哥放在眼里?”
坚尚脸色难看,目光转向老二、老三,叹道:“二弟、三弟,你们怎么看。”
坚珲是个直肠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老四坚力的话极为赞同。老三坚吉眼中却有几分疑色,平静说道:“大哥这次确实有些独断专行了,这些好歹也要和我们几个商量才是。”
坚尚摇头苦笑道:“三弟说得是,大哥我知错了,这次家族中田租的损失就由我的私钱来弥补吧。”
他都这么说了,便是反对声最大坚力也是无话可说。
坚吉叹道:“都是自家兄弟,二哥,我看这事就这么着吧!”接着看了刘秀与上官凤一眼,又道:“大哥聘了教习,怎么样也别耽误了孩子们的功课。”
自家事自己知,坚珲自然知道自家的那几个子侄有多顽劣,若不严加管教,将来还指不定能惹出什么事来,只是大哥坚尚怎么找了个文弱的少年做教习,这瘦胳膊瘦腿的,能经得起自家子侄的折腾?
刘秀与上官凤都是修为入先天之人,有道是神莹内敛,返璞归真,举手投足之间似与常人无异,因此坚尚四兄弟无一看出站在他们面前的这对男女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当然,坚珲虽然以为刘秀与上官凤只是寻常人,却也没有说出自己想法。人是大哥坚尚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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