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毛教授或者王总的朋友。”严衍敲敲张科的电脑桌:“交叉比对我市在编和临时公安人员与毛馨媛父母的交友圈。”
张科抓抓后脑勺,扶着眼镜框:“老大,这工作量有点大。”
严衍耸肩,微笑:“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张科回以同款微笑:“Yes,sir.这个月加班工资赶紧批了。”
严衍同志表示OK。
一行人走出技侦办公室,郑霖忽然回头问:“麻省本科毕业还缺钱?”
张科想了想,认真地、悲桑地回答:“念书把家里念穷了,到现在贷款都没还完。美本一年一百万,听我说郑哥,以后千万别作死把孩子送资本主义国家念书,那就是坑啊,巨坑!”
“哦,”郑霖露出夸张的表情,摊开双手,“万恶的资本主义。”
张科保持微笑:“社会主义好。”
严衍马不停蹄驱车去了宁北大学。
张教授正在给研究生们上课。
宁北大学学风开放,研究生上课时,其他专业的学生也可以来旁听。
严衍进了授课小教室,教室里十多个学生,张振海站在讲台上,身后悬挂着投影幕布,是他的教学PPT,课堂主题,犯罪心理:恋|童癖成因分析。
严衍坐在教室后,张教授看见了他,向他点点头,严衍回以颔首致意,学生们偶尔回头打量这位突如其来的大高个,女生们有些惊讶,红着脸扭头继续心不在焉的听课,想着这么帅的人不是学生吧。
张教授的声音很温和,娓娓道来:“我们说心理疾病通常与儿时经历有关,恋|童癖也不例外,有可能因为童年时家庭关系不和,导致其对成人之间的结合失去兴趣,这是其一。其二,也有社会因素,比如遭遇重大精神挫折,使之将关注点转向儿童……”
严衍一直等到张教授下课。
张振海没带教材,就一枚U盘,他从电脑主机上拔|出来装回衣兜,严衍起身,两人一同走出教室,沿着学校教学楼后的草坪漫步。
“出大案了?”张振海柔和地问,严衍深吸口气,点了点头:“那起跨境儿童拐卖案嫌疑人耗子,您知道吧。”
张振海点头,严衍苦笑:“又跑了。”
张振海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严衍用着闲聊的语气,反问他:“您最近忙吗?”
“还行,老样子,接课题上课,偶尔去警局。”张振海忽然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严队亲自来学校找我,有什么事?”
“哦就那个,想问问,毛馨媛您认识吗?”严衍观察他的神色。
张振海一愣,大约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点了点头,说:“认识,老毛他女儿嘛,咋了?”
严衍嘶声,叹气:“没怎么。您最近见过她吗?”
“没,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那妮子了,挺聪明一孩子,”张振海感叹,“就是她爸妈关系不好,那娃受了不少委屈。”
严衍垂头,沉默不语,过一会儿,他转了话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您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又开了犯罪心理课程,咋样,今年能为咱们局里培养几个人才?犯罪心理研究室刚成立,老赵琢磨着招不到人。”
张振海哈哈大笑,拊掌说:“万事开头难,犯罪心理研究在咱们国内还处于发展阶段,应用不够深,钻研的也不多。你们市局开犯罪心理研究室,让我去做过指导和培训呢。”
严衍笑着附和他:“教授是大拿,老赵请你指导,应该的。”
张振海长叹:“话说回来,我教了这么多年,见过最有天赋的,反而不是我自己的学生。”
“哦?”严衍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上次读书会我看到你了。”张振海指着他摇晃手指,神秘兮兮地说:“你一直盯着我旁边那小子,对吧。”
严衍微怔,笑了,没否认:“这和咱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
“那小子一来啊,所有人都盯着他,漂亮的,无论男女,大家都喜欢。”张振海洞察人心,他以为严衍也是冲着颜溯长得好看,才一直盯着别人。
严衍没解释原因,态度模糊地应了声是。
“就他,要是来上犯罪心理课,保管考试满分。”张振海停住脚步,侧身面对严衍。
两人在树荫下站定,微风习习。
张振海思索片刻,建议道:“你们要是缺人,可以去问问他,他叫颜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