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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满目忧色,应道:“小娘子,奴不是害怕,奴是担心你。万一是什么猛兽呢?”

薛蕴笑道:“放心,这苍山至今还没有出现过猛兽,顶多就是白兔、白狐之类的小兽罢了。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就回。”

“小……”月牙见薛蕴执意要去大石后探个究竟,本想要唤住薛蕴,不料她的话还卡在喉咙,薛蕴就已经离开她身边朝那块大石头奔去。月牙只得轻叹一声,紧张望着靠近大石头的薛蕴。

薛蕴蹑手蹑脚的走近大石头,小心翼翼朝石头后面张望,发现那团白色并非是她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小片,而是很大一团,倒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来。薛蕴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却不知道站在远处的月牙此时已替她在心中捏了把汗。

这么大一团白色,难道是白虎?薛蕴想到这里,后领处顿时感觉有一阵凉飕飕冷风灌入。西宁县的初春傍晚跟初秋一般冷凉无比,也不知她院中的那株桃树是怎么回事,今春竟早早憋出一串串花朵来,也不怕被这初春的冷风伤了骨朵。

她曾来过这苍山好几次,并未听说西宁县的苍山有白虎出现呀?薛蕴想着,胆子不仅又放大了些,她见那团白色没有异动,遂提足走了过去,借着快要破云而出的月光,将其仔细打量了一番。当她看清那团白色是何物时,惊愕俄顷,竟失笑出声。

月牙站在远处,忽见薛蕴失笑,忙拖着伤腿走了过来。“小娘子,你因何发笑?”

“你来瞧瞧,那是什么?”薛蕴指着蜷缩在大石头后的那团白色,道。

“哎呀,竟然是匹马,还是匹白马呀!”月牙顺着薛蕴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观望一番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只不过,这匹白马为何会在这里躺着?小娘子,该不会是阿郎的马吧?”

薛蕴看定月牙,反问:“你何时见过我阿耶养白马?”

月牙想了想,道:“不是阿郎的,难道是埠口摆渡人家的?”

薛蕴未应答月牙的话,反而蹲身,用手使劲推了推那匹蜷缩成一团的白马,发现这匹马尽管呼吸顺畅却毫无动静。她让月牙靠边些,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将那匹白马拽出来。然而,白马实在太重,她连月牙都无法背动,自然是拽不动白马。

月牙在旁叹息道:“小娘子,你就甭白费劲儿了,你拖不动它。”

薛蕴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津,看向月牙,道:“我瞧过了,这匹白马除了脑袋上那块伤得特别严重外,身体上的伤痕大多一两天就能痊愈。可奇怪的是,你说这马的脑门上什么都没有,为何被伤得如此鲜血淋漓?”

月牙推测道:“该不会是被谁拿大锤砸过吧?”

“大锤砸?那不是得把脑袋都砸扁了?为何它的脑门上除了那片血肉模糊外并没有被钝器砸伤的迹象?”薛蕴手脚麻利的将包袱里那瓶原本用来给月牙涂抹摔伤的药粉拿出来替白马擦伤,道:“况且它的呼吸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急促,反而像中了迷香那般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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