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包裹着西红柿,烤盘上煎着牛油颗粒,滋啦作响。
“今天叫你出来,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我知道你已经疑惑好久了,为什么我突然出现在先生那,为什么我开始越级参加会议,等等……”
陆昀渔放下筷子,“这就打算跟我说了吗?”
“你知道我们这个组织建立的缘由吗?”短短几个月,这种问题就由沈暮泽来问陆昀渔了。
“你说。”陆昀渔一头雾水。
“可能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即使知道,也是十分模糊一知半解。”
“五十多年前,百废待兴,这个圈子和其他的圈子一样,机会众多,前头的经验众多,好像只要稍微转转脑子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获得利益,坑蒙拐骗不计其数。在几个很有前瞻性的前辈的努力下,他们成立了一个组织,组织包含了商、农、文、体,四个方向。通过健康正确的运作方式,以复兴为大任,想要走在每个方向的前端。”
“范、苏、郑、王。”陆昀渔补充道。
“对。”
“在引导每个行业越来越快地发展起来之后,组织便以稳定运作为目的,不再追求利益为先,开始关注发展路径是否健康,发展环境是否受到其他势力的侵害。他们渐渐隐匿起来,但势力遍布各个角落。他们关注每个行业的风吹草动,预先察觉危机,暗中解决危险。任何行业不健康的发展态势,都会被强力阻止。并不比刚开始时轻松。”
“这个我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我在做的事情很有意义。”
“你不知道的是,时间长了,不断更替,每个分支的发展速度都十分不同。而问题最晚出现在文这部分,也就是说,它在最后接受到了最强力的挑战。至于它遭到了什么伤害,你可以意会。这个圈子会突然燃起一团火,也会突然喷起一汪水,激烈繁荣,但也病态。郑老先生逝世后,此状更甚,泡沫巨多,混乱不堪。”
“传统文化、优秀文艺好像在某一瞬间被隐藏了,在各种潮流的吞噬下,那些可贵的只属于我们民族的文化发展艰难。而我们这阶段的任务,就是发掘优秀的传统文化将其发扬光大。”
“不计其他,只为让该放光的东西放光。”
陆昀渔其实一直有疑惑的,但是她能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是与其他吞金兽不同的,也有模糊的方向,直到沈暮泽说出来,她才发现这几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任务都可以串联起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她问。
“我几乎是这个计划开始之后的第一个流量,第一个从那些个病态废墟中被挑到的幸运的人。其实在我与你们相识之前,我就被写在计划中了。”
一阵冷风刮过,陆昀渔在大衣里打了一个寒颤。
“再准确一点,在你我相识前,我就已经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了。”
什么?陆昀渔内心有强大的反应,但却无法开口,震惊侵蚀了她,那年,他们在异国相识,的之前,就已经注定之后的事情了吗?
陆昀渔开始拼命想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她在想自己又是何时开始与组织有缘分的。
“你,比我还要晚一点。”沈暮泽及时地补充。
“所以,这是谁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计划复杂精密,需要牵扯的人心、资本、甚多。我作为某个小阶段的开头,需要知道。至于谁告诉我的,这种级别,当然需得姓郑。”
“郑?”陆昀渔眼睛瞪大了一圈。
“对,多言数穷,不如守中。郑守中老先生。”宁巍然点明。
“所以你和先生,不,你和郑象先的见面?……”陆昀渔赶紧抛出疑问。
“我缺席了和你一起去见先生的原因就是,先生的父亲要见我一面。但我被告知需要严格保密,因此……”
“郑守中是先生的父亲?你是说郑守中是郑象先的父亲?所以你们见面是那个快要吓死个人的气氛?”
“有很吓人吗?”沈暮泽夹起一块肉。
“不吓人吗?我半条命都快没了?”陆昀渔气愤不已。信息量过于大,面前烤盘上的牛肉已经糊了。
“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接下来想问什么?”
“不管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他将烤糊的牛肉挪下烤盘。
“你……我想说,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是需要的,但是不论在哪里,越高的地方越是寒冷,越需要步步为营步步心机。你……你现在的状况在我看来,已然不是你自己能掌控的了……你有什么想法?”
“那些与我有何干?我有我的职责,有每一件需要我做好的事情。这些事情做好都很难了,其他的我顾不上。”
“我依然不会属于任何人,我会坚持做是因为我赞同,不是因为我要依附谁。”
“而且我是感到庆幸的,也许很多人不喜欢这种命运,但我愿意,因为我活着有了意义。”
陆昀渔安静听着,开始抛出一些坏的可能,“那这过程中,可能,不对,是一定!一定会有重重困难,内部的拉拢猜忌都是小事,外部的危险你知道有多大吗?但凡涉及到其他人的利益,瞬间就可能被嚼成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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