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道并未否认:“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顾长生挑眉:“那谋害我二弟子之事呢,也只是个意外?”
“这倒不是意外,而是赤裸裸的诬陷。”钟离道并不畏惧顾长生,“这事分明是你的大弟子觊觎谷主之位,用了什么手段杀害了你的二弟子,然后把罪名推到一个三代弟子的头上,现在他被你杀了,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变换法诀,御起那把血色巨剑悬于半空之中,似乎只要钟离道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所言的真实性,便要出手将钟离道和张嵩闻斩于剑下。
“我觉得你这两百多岁真是白活了,空长年龄不长智商。”钟离道见顾长生态度不善,也懒得给他好脸色看,“你凭什么觉得仅有筑基期修为的小张能够杀掉你结丹期的二弟子?就算出手偷袭,也不可能一击致命吧,所以你那大弟子的推测更是胡扯,况且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小张做的。在大家都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你随便拉一个路人过来判断,肯定也是我的推测更为合理可信。”
“放肆,你居然敢这样和我师尊说话!”瘦老者背后有元婴期的顾长生撑腰,语气顿时硬了起来,他跳起来指着钟离道的鼻子说,“我承认大师兄的推断有问题,但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你和张嵩闻是一伙的,就算他的推断和事实有些微偏差也情有可原。现在我倒是认为,杀害二师兄的真正凶手,应该是你!你先让张嵩闻带你去见二师兄,然后你再趁机出手杀害了他!”
钟离道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口黑锅最终会被扣到他的头上,泰然自若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我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瘦老者啐了一口:“邪修杀人,有何目的?无非是为了抢夺丹药法宝,又或者你本就嗜杀成性。”
说到法宝,瘦老者突然记起一事,猛地大叫起来:“对了,黛青剑,你是为了黛青剑!”
钟离道却没想到这件事绕来绕去,最后又绕回了黛青剑上,只得无奈道:“黛青被毁,的确和我有点关系,不过那也只是另一个意外,不关杀人的事。”
顾长生闻言,顿时眯起眼来,隐隐透出一股凶光:“你刚才说,黛青被你毁了?”
“麻烦你听清楚,我只是说,和我有点关系。”
钟离道话刚出口,上方陡然响起一阵劲风呼啸之音,血色巨剑当头斩落下来!
“就凭你无缘无故毁我法宝,我便有理由让你葬身于此!”
钟离道万万没料到,先前他们辩论了半天这顾长生都没有出手,最后居然会因为黛青剑被毁的事和他大打出手。
一旁的瘦老者暗自窃喜,他深知顾长生性格,对亲手打造出的剑器尤为看重,而黛青剑是顾长生的得意之作,其重视程度丝毫不弱于门下弟子的性命,钟离道这一下子,可算是犯了顾长生的禁忌了!
巨剑夹杂着滚滚风声直劈而下,颇有势不可挡之味。
待巨剑离钟离道的头顶不足一丈的距离,钟离道的身影突然一阵模糊,凭空化为了施展着不同的剑招的五个影像。
两尺断剑喷吐剑芒,化作数十道长尾彗星拖曳着光痕,向着巨剑迎了上去。
一时之间,锵鎯之声不绝于耳,每当双剑相交,巨剑的落势便会随之一滞。
等钟离道出完最后一剑,血色巨剑好似风车一般,打着旋儿倒冲上了半空。
“再来!”
顾长生面色阴沉,重新祭起巨剑,而这一回,巨剑停于空中,剑势凝而不发,似在蓄力什么大招。
钟离道也不主动进攻,他还剑入鞘,静静站在那里,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过后,巨剑终于动了。
只是很简单的一式下劈,但劈出的剑气竟宽达三丈!
三丈剑气仿佛是一把巨镰,而它想收割的,正是钟离道的性命。
出鞘一剑,白光一闪,银白月刃正面撞上血色巨镰,二者于半空僵持片刻,而后巨镰不敌月刃,被冲得节节后退。
顾长生心有不甘,喷出一口精血来,喷出的精血遂即漂浮往上,附于巨剑表面。
巨剑得到秘术加持,那道血色巨镰逐渐由半透明模样变化为实体,将银白月刃给压了下来。
钟离道并不气馁,而是气沉丹田,手腕猛地一颤。
瞬息之间,看不清楚他到底出了多少剑。
由于出手太快,乍看上去,如同无数道剑影重叠在一起一般。
这一招和方才那招,却又有不同。
钟离道使出的每一式剑招,剑气都并未击出,而是停留在那里,好似被冻结起来了一般。
剑招出罢,钟离道的姿势定格,留在空中的剑气,组成了一朵盛开的银白莲花。
钟离道断剑一挑,那朵剑气莲花慢慢地向着血色巨镰飘飞而去。
一个快,一个慢,似是两个极端。
终于,剑气莲花被巨镰击中,剑意盛极,剑气爆发开来。
看似只闪起了一道耀眼白光,却势如匹练,绚胜银河!
血色巨镰甫与白光接触,便寸寸崩溃,迅速消散,顷刻之间,已化作无形。
钟离道这一招,堪称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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