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攻完了?
纪承宋一愣。
不管他怎么看,“张嵩闻”刚才的行为都只不过是用剑在空气中划拉了两下而已,这也叫出招?
瞧不起人,好歹也有个限度吧!
纪承宋瞪着张嵩闻,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你马上就会为你的嚣张付出惨痛的代价!”
然而纪承宋话音刚落,背后突然飙出一股血箭,就像是有一个透明人突然隐身到了他的背后,然后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刺了一剑。
纪承宋反应极快,一受到攻击便立马出招,只见他以右脚为轴,抡起巨剑使出了一招三百六十度的横劈,在剑气加持下,这一剑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擂台。
但让纪承宋感到意外的是,无论是巨剑还是剑气,都没有砍中任何东西。
难道刚才偷袭他的人,并不在这擂台之上,而是在台下的围观群众之中?
莫非是有人躲在下面用什么远距离攻击的手段,偷偷暗算了他?
纪承宋一招无果,便下意识地如此判断到。
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在这个擂台上的战斗永远都是公平的,和别人交手时突然遭到其他人的暗算,这种情况他也曾经设想过。
纪承宋之所以不认为背后的伤是“张嵩闻”造成的,是因为“张嵩闻”自始至终都正面向着他,当他背后受击时,“张嵩闻”已经垂下了手中之剑,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
纪承宋转头望着擂台之下,大声喝道:“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东西,有种跳上来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围观群众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眼瞪小眼,他们根本不明白纪承宋到底在说什么,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身边有人出招偷袭纪承宋。
正当气氛陷入微妙的尴尬之中时,攻击再至,又有两股血箭陡然自纪承宋的左手手臂上激射而出!
从纪承宋怒骂偷袭卑鄙一直到他再度受到攻击,他始终注视着台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找不出任何的异样,似乎他突然受伤一事和那些围观者没有半点关系。
“难不成偷袭我的人不在擂台下,而是在头顶上?”
纪承宋猛地扬起了头,望向大厅的顶部。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到底躲在哪?
纪承宋正琢磨着,忽然听得“啵”的一声,他右眼的眼球竟在眼眶中爆裂开来!
“究竟是谁!”
纪承宋瞎了一只眼睛,虽然这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他也没有以受伤为代价弄清楚偷袭他的人到底躲在哪里,使用了什么手段等一系列的问题。
白白挨打却没有还手的机会,这让他极度憋屈。
“我明明已经提醒过你,让你做好接招的准备,最后你却依然变得如此狼狈,看来是我过于高估你的战斗水准了。”
剑狂一声叹息,他本来看中了纪承宋,想将他作为夺舍的对象,可现在这个结果,表示纪承宋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如果有两名修真者同时站在剑狂面前任他夺舍,而这两人的修为都是一样的,但是一个聪明,一个愚蠢,剑狂自然会选择去夺舍聪明的那一个,只因为聪明的人在修行之道上小心谨慎,根基稳固,体内留下的隐患当然比笨蛋要少。
此时纪承宋抓狂的模样,就显得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聪明。
“是你?怎么可能!”纪承宋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水,一边疑惑道,“在我受到攻击的时候,你分明就没有动!”
剑狂摇头道:“虽然我的人没有动,可我的招式却在动,只可惜你太过愚蠢,看不见也听不到。”
纪承宋看不穿剑狂的手段,也猜不透这番话的含义,不过他好歹弄清楚了自己所受之伤并不是因为旁人的偷袭。
弄清楚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
就算他无法破解对手的怪招,但他却能够让对方停手。
只需要杀了对方就好了!
纪承宋几次受伤,然而都不是致命伤,他判断剑狂的招数虽然诡异,但威力有限,便拿定主意,打算硬扛着剑狂的招式强行攻击。
“咔——”
纪承宋脚掌猛然发力,踏碎了几块地砖,整个人化作一道疾影,直直向着剑狂冲去。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识破了剑狂招式的,唯有钟离道一人,他见纪承宋居然准备强冲过去,心里清楚他多半要输了。
剑狂这招看似诡异,若是看穿了招式的原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惊奇的地方。
剑狂确实没动,只是他早在挽剑花的时候,便于整个擂台的上方都布下了密密麻麻的剑气。
每一道剑气都极为细小,令人难以察觉。
起初,剑狂只操控了两三道剑气,令它们好似飘落的雪花一般缓缓落下,待剑气碰到纪承宋的身体,便在上面割出了伤口。
后来,当纪承宋抬头的时候,剑狂又故意用剑气刺瞎他一只眼睛,只不过这一次剑气下落并不像之前那样缓慢,而是无比的迅捷,这意味着剑狂能够随意控制剑气落下的速度。
这便是剑狂所谓的“人没有动,而招式却在动”。
纪承宋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天上明明下着刀子,他却不做任何防护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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