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过一家潮汕砂锅粥,盛辞凡晃进店里:“老板,一碗白米粥,再要一个咸鸭蛋,还有凉拌海带丝,不要辣。”
陆修阳自觉地掏出手机扫码买单:“不是说要吃炸鸡?”
“脑袋烧坏了?发烧能吃炸鸡?”盛辞凡抬眸奇怪的看着陆修阳,又对老板补充了一句,“打包带走啊!”
身边忽然传出极轻的笑声。
“!!!”
盛辞凡愣了愣,偏过脑袋看陆修阳,这货怎么回事?刚刚笑了一声惹火那群彩色毛龟,这会儿又笑个屁?
“你笑什么?”
陆修阳轻咳两声,伸出食指勾着打包袋,店里冷气开得很足,一路走来被大太阳蒸腾出来的汗液又被冷气吹得蒸发掉,体表微凉,内心发烫。
卡着饭点去炸鸡店,那肯定是要排个大长队的,现在已经一点半了,饭点早过了,倒是省去了排队的麻烦。
帅哥走到哪儿都能吸引注意力,两个帅哥一起出现,那就跟吸铁石吸引铁屑似的,店员的目光聚集在客人身上,盛辞凡凭借自身魅力,又向店员多要了两个酱料,饱餐一顿,通体舒畅。
经过学校小卖部,盛辞凡记起冰淇淋的茬,拽着陆修阳冲进小卖部,兴致冲冲地拎起三个甜筒,拖着陆修阳要去收银台买单。
陆修阳的两只脚像抹了502,牢牢地黏在地板上,端着神色淡淡的眸子看盛辞凡,没有买单的打算。
盛辞凡嘴角抽搐了两下,放回一个甜筒。
陆修阳还是静静地看着,依旧没动。
盛辞凡瞪着陆修阳,向上吹了口气儿,额上的碎发岔开,呈现出不太规整的四六分。在他徘徊不定留下哪一只甜筒的时候,陆修阳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架势。
盛辞凡无声地“操”了一句,忍痛割爱把巧克力味的甜筒放回去,痛骂陆修阳忘恩负义。
回到教室,大家几乎都趴着午休。
谢飞听着后桌的动静,看到带病来上课的陆修阳,暗自感慨人家次次屠榜是有道理的,“陆总,你病好了啊?”
“嗯。”陆修阳把书包塞进抽屉里,正要掏书本,对上黑镜框方梓投过来的目光。
目光一触,方梓慌忙转回去,微弓的脊背又佝偻了几分。
“唉,大飞。”盛辞凡的视线落在桌角的朱古力牛奶上,“这你送的?”
“不是啊。”大飞一吞口水,他还想问问盛辞凡喝不喝,不喝的话他愿意代劳来着。
“那肯定就是我的迷O送的。”盛辞凡美目流转,为自己炙手可热的人气沾沾自喜,吸管一插,结果嘴唇都还没碰到吸管,手上一空……
陆修阳咬着吸管,喉结上下滚动,方盒包装的朱古力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盛辞凡的脸也随着瘪下去的奶盒黑起来。
“陆总。”谢飞声如呐蝇,馋了,这奶是外文包装的,走的是国际进口高端路线,“好喝吗?”
“不好喝。”陆修阳把纸盒准确地投进垃圾桶,一下子灌了一瓶奶下去,胃里胀胀的。
“不好喝你抢什么抢?”盛辞凡牙痒痒地攥着拳,踹了一记桌腿。
“中午没吃饱。”陆修阳睁着眼睛说瞎话,“病人饿不得的,是吧?”
盛辞凡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儿,咬牙切齿地送出一个字——淦!
两条手臂一叠,脑袋往手臂上一搁,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一只手伸到盛辞凡跟前,手指曲起,扣了扣桌面。
盛辞凡烦躁地睁了眼,盯着眼前修长匀称、指节分明的手,闷闷的没出声。
袖子被不轻不重地扯了两下,盛辞凡斜着眼,手指的主人表露出小心翼翼的卖乖讨好,“明天我给你买。”
算了,不能跟病人计较。
盛辞凡支着脑袋,微微颔首,阴沉沉的脸稍稍缓和一些。
陆修阳的食指拂过盛辞凡左臂上的红愣子,红红肿肿的一道,伏在细长的手臂上格外扎眼。
他没问盛辞凡为什么会跟过去,不消多问,这家伙有很强的英雄主义思想,无论今天被小混混带走的是谁,只要盛辞凡看见了绝对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思及此处,陆修阳的心里就不太舒服了,指腹用力一摁。
“嘶~”盛辞凡吃痛地抽回手,黑瞳生出泪汪汪的生理性眼油,看傻逼似的锁眉瞪着陆修阳。
淦!这已经不是忘恩负义了吧?明明是恩将仇报!
椅子被往后退了一大段,与地板摩擦后发出尖锐的声响,身旁的人影立起来,携着满身的冷气走出教室。
盛辞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人甩了脸色,气极反笑,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
阳光白晃晃的刺眼。
陆修阳走到医务处,树荫斑驳的长阶落了凉,拂去燥热,两侧的草木香气清幽,浮躁的情绪淡去了些。
老校医正垂着眼皮,安逸打盹,节律性鼾声不断,蓦然嗅到一股信息素,不甚浓烈,微微辛辣,清冷的调调,啧啧,属上品。
不知道小模样长得怎样,配不配得上这信息素……
嗯,配得上。
“有消肿的药膏吗?”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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