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有父爱流露的老盛的照顾下,盛辞凡心满意足地被伺候着吃饱喝足后就抱着他的大白熊呼呼大睡。
老盛掖好被子,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窗帘拉紧后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他只留了一盏橘色的床头灯,光线柔软地铺在床头,衬得盛辞凡漂亮乖巧。
盛辞凡的相貌生得更像林俞一些,五官清秀,俊美内敛,就连性格上的某些特质都完美复刻了林俞的坚韧,可惜,智商就惨兮兮地…没能遗传上。
目光无意间聚在立在床头柜的相框上,他记得那是盛辞凡第一次参加比赛拿下冠军时拍下的照片。
他才七岁,屁大的娃正在换牙,两颗大门牙都没了,笑起来有点小滑稽,旁边站着他的长子——盛允。
两孩子差了七岁,盛允抬着胳膊把盛辞凡夹在腋窝下,比了剪刀手,金牌亮闪闪的,两个孩子都光芒四射。
盛弗身为国家泳队的教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混迹在一群Alpha运动员中,一个Beta要想出头有多难,这是天生基因带来的不公平,Alpha理所当然地强悍优秀。
因此,当初他更看好的是十二岁就照着基因检测结果分化成Alpha的长子,他相信盛允能在泳坛创造奇迹,至于基因检测显示Beta的小儿子,他到底还是纵容多一些。
时过境迁,盛弗最初的想法早就被彻底颠覆,根正红苗的盛允正在实验室捣鼓试管化学剂,倒是不着调的盛辞凡还背负理想,踽踽前行。
长时间泡着水,盛辞凡的手心和盛弗如出一辙,纹路浅浅淡淡的,不甚清晰,原本应该修长好看的指上布满粗粝的茧,和一般的学生大相庭径。
这些年盛辞凡吃了多少苦头,没人说得清,好在所有的付出都会有收获,他把基因带来的弱势踩在脚下,让更多人相信,基因并不能决定一切,天赋和后天的努力才是制胜的关键。
睡得昏天暗地的盛辞凡如果知道老盛还有这番铁汉柔情的高光时刻,他估计能被铺天盖地的难以置信淹死,大家都是直男,矫情什么的不会有,也不能有。
美梦不断延续,鸭脖鸡腿臭豆腐,果汁雪碧乌龙茶,蛋糕泡芙棉花糖……
盛辞凡砸吧砸吧嘴,“啪”的一声,刺目的光线投射到梦境中,他曲起手臂挡在眼前,云里雾里的迷糊着。
紧接着,“刺啦”一声,窗帘被粗暴拉开。
“醒醒,这都几点了还睡!”
哦,是老盛如雷贯耳的嗓音!
盛辞凡黑着脸,两腿一蹬,盖着的被子被踢开,一角垂到地板上,起床气没地儿撒,他甚至想掐死亲爹。
几缕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安静祥和,但他的小脾气还在翻云覆雨,只差了两秒,仅仅两秒他就能吃到臭豆腐!
盛弗不知道盛辞凡心里的小九九,简单收拾了一下盛辞凡桌上七横八竖的书本和卷子,“跟修阳一起好好写作业。”
老盛出去后,陆修阳把两书包放桌上,掏出几张卷子盖在盛辞凡脑袋上:“今天的作业。”
盛辞凡一把扯下,平整的卷子皱出几道折痕,他翘起脑袋,数数。
脸又黑了几分,操,七张!
陆修阳把盛辞凡从柔软的大床上移到巨大的飘窗上,又在他的胸下垫了个软枕,阳光伤眼睛,他细致地把窗帘拉上一些,恰好保证阳光不会落在书本上。
根据医嘱,盛辞凡需要多躺床,所以也只能趴在床上写作业,飘窗是硬的,好写字。
“老规矩,做圈出来的就行。”
“陆修阳,你最近脑子被驴踢了?”盛辞凡在每份卷子上都签了自己的大名,磕巴着笔帽。
陆修阳盘腿坐在飘窗旁边的地毯上,练习册摊开在盛辞凡身侧,没由来地笑了笑,“你打算让我陪你到几点?”
盛辞凡“嗤”了一声:“谁他妈的要你陪?”
陆修阳义正言辞:“你不写完,我没法跟盛叔交代。”
盛辞凡在稿纸上落下一串公式,心不在焉,“你随便跟老盛说我做完了就行,你怎么说他都信你。”
陆修阳正色道:“骗人不好。”
盛辞凡小声叨逼叨:“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陆修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保持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色,“我也没骗过你。”
盛辞凡:……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狼心狗肺!
盛辞凡有一搭没一搭地写作业,时不时伸手从窗边的矮桌上拿水喝,拿点水果吃。要是动作太大,他就会疼得呲牙咧嘴,所以他学乖了,束手束脚的。
“陆修阳,窗帘拉上,太阳晒得肉疼。”夕阳透过玻璃照在盛辞凡背上,有空调,但还是热。
陆修阳在左边的阴影处,默不作声地写着作业,笔尖沙沙地摩擦过纸张,看着盛辞凡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陆修阳的嘴角翘起又快速压下,“多晒太阳补补钙不好吗?”
盛辞凡料想请求无望,笨拙的伸手扯扯窗帘,尽量拉上一些。
空调房里呆久容易口干舌燥,盛辞凡把矮桌上半壶水都喝了个一干二净,一直趴着的小腹中隐隐有一股焦灼之感,直往下路而去。
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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